现在也不太确定具体是什么样子。
目前,唐夭夭很想找到照片上面这个人,可时间过得太久,翻出结果有些难度。
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说实话。
但当年姑婆生孩子,绝对有蹊跷。
唐夭夭花钱去寻找这个女人。
曝光在网上很容易一些,可唐夭夭怕被某些人利用,只能暗地里找人查探。
乔梓擎那边也在托人找。
能够与医生挂钩的,都询问了一个遍。
唐夭夭处理完这些事,马上回家。
刚到家,家门口停了一辆车,这辆车是萧靳寒的。
自从上次记者发布会结束之后,他们俩已经长时间没见面了。
她知晓萧靳寒比较忙碌,她也没打扰,这次回来,也没有打一声招呼。
回到家之后,乔胭脂与乔秀珍都在,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乔秀珍见唐夭夭进来,急切询问:“找到没有啊,夭儿,有没有新的情况。”
唐夭夭道:“我问过了,虽然没找到这个李主任,但是他们都说孩子已经死了。”
人真是个复杂的矛盾体。
姑婆一开始希望孩子还是别活着好,免得做了坏事,害了他们。
现在一听说孩子死了,她又开始失落,总归心里有希冀。
她顿了几秒,为了让大家安心,说道:“那也好,留不住的就别留着,免得徒增烦恼。”
嘴上这么说,心里的羁绊一下就没了。
唐夭夭四处看了看,便问:“四哥呢,我在外面看到他的车了,怎么没有看见人。”
“是江慈,江慈过来拿些东西。”乔胭脂疑惑道:“老四去哪里呢?这么多天就是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他失踪了。”
唐夭夭也没见着萧靳寒。
“听二哥说过,四哥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乔胭脂道:“要是靳寒在,还能帮我们多出出主意,说不定还能抓住这个假的。”
唐夭夭窝在房间里,什么也没做,就是盯着那张医生合照看了半天。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就是觉得看一看,会有帮助。
果然,她又发现了李顺英手里戴着一串木制品手镯。
手镯很普通,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只是她以前翻网页的时候看到过,这串木质镌刻着当地文化的镯子是保人平安的意思。
也只有一个少数民族会有这种习俗。
还是一个小县城的文化。
“六哥。”唐夭夭打电话给傅子亦。
“怎么了?”傅子亦问。
“我想去一个小县城,我好像知道当年的那个妇科主任是什么地方的人了。”
刻不容缓,傅子亦道:“我马上来接你。”
他们马不停蹄的动身,去往那小县城。
比较偏远,他们花了七个小时的路程才到达。
县城背靠大山,他们穿的衣服也有些文化差异,街道上还挂着属于他们民族的旗帜。
他们一路问过去,把照片给当地的老年人多看了几眼。
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人。
但是李顺英当年还是很出名的。
要是一个女人,还是有名的医生,应该会很受欢迎。
众人熟知。
唐夭夭问了一个摆摊的老奶奶,老奶奶正在补鞋子。
她看一眼照片,疑惑了一会,沧桑的回答:“你说的这个人叫李银花吧。”
唐夭夭惊了:“李银花?”
“对啊,这就是李银花,我认识,小时候我们是同一个村的。”老奶奶认真回答:“后来她有出息了,从小学习成绩特别好,一路考到了外面,给我们大山争光了,还是当医生的了。”
“不知道后来怎么了,她突然回来了,再也没出去过,可惜啊。”老奶奶叹息。
“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老奶奶点头:“知道,就住在这后面,她一个人住,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她指着这条街的尽头,再左拐,有一处房子,第一个就是了。
“好的,谢谢奶奶了。”
他们来到老奶奶说的那一处房子。
都是比较复古的房子,用木头做的。
看起来比较黑暗。
他们还没进去,就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在那晒草药。
耉着背,动作缓慢。
傅子亦先行下车,唐夭夭拉住他的手:“六哥,我先去问。”
“好。”
唐夭夭走进去,李顺英听到动静,连忙转过头,问道:“你们是谁?”
唐夭夭喊道:“李顺英?”
李顺英这个名字是她在外头的名字。
她已经躲在大山里几十年,大家都叫她李银花。
突然说起这个名字,李顺英只觉得背后发凉,变了脸色,否认:“我不叫李顺英,你们认错了。”
她往家里走。
唐夭夭立马道:“你还记得四十多年前你给一个姑娘接生孩子,那孩子死了!”
闻声,李顺英手里的篮子掉在了地上。
她彻底慌了,赶紧往家里走,不想与他们说话。
傅子亦快速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脸色阴冷:“你想走?走去哪里?做了亏心事不敢承认?”
李顺英沧桑的嗓音十分警惕:“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叫李顺英,我叫李银花。”
“李银花就是李顺英!”唐夭夭走近,把照片给她看:“这是你,你还不承认吗?”
一张医生的合照摆在李顺英面前。
手上的镯子如今还在她手上。
老旧了些,可纹理很清楚。
她想躲也躲不掉。
李顺英看见那张几十年前的照片,眼神更是慌张得不行,无处可躲,没有退路。
最后只能点头,承认了。
“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她红了眼,这么多年来就没有释怀过。
唐夭夭问:“你能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有没有死,为何接生医生的名字是你,接生的人却不是你。”
李顺英没有再逃避,她叹口气:“这件事都怪我,是我不好,当初本来是我给她乔秀珍接生的,可那一天我被人打晕了,关在了厕所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出生了,还是个死胎!”
“被人打晕了?”
“是。”李顺英想起来就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