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的眸光里生出了几分怀念,呼吸骤然沉了几分:“爸,这是你新开的楼盘吗?”
傅江点头,又介绍道:“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在这里修建别墅区,一定会不错。”
是啊。
当然不错。
她也是一代风水大师,怎么会看不懂这一块的风水?
有兴隆之兆,却也有不祥之兆。
懂得经营的人住在此处,会三代富裕,如果平平无奇,冲撞了风水,还可能惹来祸事。
她心颤的不是这个,而是,这是她前世恩人住的地方。
后来,她救下大哥,又在此处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跟着大哥去了皇宫。
若是开垦,还能找到她曾经修的地下暗道,里面,是她藏的金银珠宝。
她等了恩人一千多年,也没再见他回来这里。
未曾想到,爸爸竟然看上了这一块地,要开发。
傅江见她眸光有着愁容,不由得出声喊道:“夭儿,你在想什么?”
唐夭夭抿唇:“爸,这块地,我向你买了好吗?”
傅江微怔,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请求:“怎么了?”
唐夭夭知道,爸妈都是信风水的人,轻轻抿唇,与他解释:“因为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一个地方生活了百年,我看着这一块地,感觉和梦中的地一模一样。”
“当真?”
唐夭夭轻轻一笑,摇晃着他的手,撒着娇:“当然是真的,爸,或许梦境在告诉我什么,这一块地,我一见如故,爸爸开发是为了赚钱,我用同等的价钱,买下这一块地,好不好?”
傅江看着面前这个与妻子模样神似七分的女儿,这一生,他都觉得亏欠了她。
以前,她也从来没有提出过任何请求,这还是第一次,他怎么舍得拒绝?
“闺女,爸的东西,也就是你的东西,哪儿来的买不买,这地,爸爸送你了。”
果然是傅江,出手就是阔绰。
当即点头:“嗯,谢谢爸爸。”
说着,她又轻轻抿唇:“爸,我要这一块地,还有一个原因。”
“说来听听?”
“现在,我们傅家已经足够强大了,现在,最缺少的,就是陪伴,年轻的时候都在打拼,你与妈妈几乎都没好好相守,现在有机会了,不要错过每一分每一秒。”
傅江想着白日里和妻子发生了口角,本就觉得亏欠,如今听她这么说,才回想,他虽然很爱胭脂,但是,在她身边的陪伴却很少。
当初,胭脂生老大时,他还在外地没赶回来。
“我知道。”
唐夭夭也只是点到为止,轻轻一笑说道:“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嗯。”
之后,唐夭夭离开了房间。
傅江将手中的开发文件撕了,扔进了垃圾桶。
人到中年,最应该的,还是陪伴一生所爱。
想着,起了身。
打开门,走了出去,到了卧室,才轻轻开门。
一眼看去,发现乔胭脂已经睡着了。
这些年,她的睡眠一直不好,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来,然后整夜睡不着。
他不舍得进去打扰她,只好退了出来,然后去了书房。
午夜十二点。
唐夭夭沐浴后躺在了床上,又想到了前世和大哥一起生活的日子。
那时候,多开心。
然后,又想起了前世的恩人,今生的霍临风。
她等了那么久,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况下重逢。
本就与她有恩,又感觉亏欠,此刻心绪有些乱。
门开了。
只有点点月光洒了进来,她抬眸看去,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他已经走到了床边。
唐夭夭眨了眨眼,身型轮廓,让她一眼认了出来,勾唇喊道:“四哥哥。”
萧靳寒在她床边坐下,又将她圈进了怀里:“在想什么,敲门声都听不见,嗯?”
低沉好听的声音,让她心尖一动,甜甜的撩唇:“想你。”
都说男人才会甜言蜜语,这些男人会的,她一介女流也不在话下。
萧靳寒性感的嘴唇贴在了她的耳蜗,轻轻出声,嗓音平添几分磁性魅力:“晚餐吃了蜜糖吗?”
听他打趣的声音,她忍不住低低一笑,转过身子,勾起了他的脖子,迎着点点月光,看着他俊挺的脸。
或许是几日不见,竟觉得越发的绝艳。
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半撒娇,半责怪:“不是说,让我早点回来嘛,我是回来了,你去哪儿了?”
“去了唐氏。”
闻言,唐夭夭有些疑惑,抬眸看他:“你去我爸爸的公司做什么?”
“我作为女婿,入了一份股。”
听言,唐夭夭心里有些感动。
说入股,好像对他有好处,实则是对爸爸更好。
有了萧四爷的股份,唐氏只会越来越好,今后,爸爸也不用面临被同行打击的无力感。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小指头,一下一下,像是调情:“晚上陪他聊了聊,就回来晚了,”
她心尖一动:“谢谢你。”
他低声一笑,嗓音撩人:“宝贝,没有奖励吗?”
萧老四儿又开始撩人了。
不由得,想起了她被下药后的那个夜晚,一些细节回忆起来,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今夜的月亮很圆,光也很白。
萧靳寒将她娇羞可人的模样全部看尽了眼里,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压低了嗓音:“十六,你脸红了。”
唐夭夭心尖轻颤,是不是睡过的原因,怎么感觉萧老四儿越来越会撩人了。
她舔了舔嘴唇。
都已经做了,不外乎多一次。
一双娇媚的狐狸眼轻轻眨了眨,几分妩媚,还有着娇噌的感觉:“那你轻点儿”
萧靳寒勾唇笑了,月光下,倾城绝艳,挑眉:“你在想什么?”
“我我…”
他扬唇,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听起来十分正经:“我想早些做你新剧的男主角,在工作中陪伴你。”
唐夭夭:“???”
所以,她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她才不会承认想歪了,瞪他一眼:“你故意使坏是不是?”
忽然,他面色严肃了起来,看向门口,散去温柔,眸光一沉:“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