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听她这就是要报复的语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唐夭夭看着他坐的沙发,眸色又冷了几分。
郑渊立刻站了起来,不敢再坐下。
秦真真怎么也不敢相信,如此有名的导演,居然在这个女人面前畏手畏脚,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她又看着唐夭夭,她承认,的确有几分姿色。
秦真真委屈的说:“渊哥,她该不会是你别的情人吧?你怎么能把她拿来和我比,我有一双腿可以陪你做任何姿势,她就是个残疾人,你喜欢她什么。”
唐夭夭挑眉一笑,看他的眸光变得越发深邃:“郑渊啊,你这个小情人,好像学不乖啊。”
非常又深意的一句话,刺激了郑渊。
他抬手,狠狠一个巴掌甩过去,哪里还有刚才对她的半分柔情,怒喝道:“别他妈多嘴,什么情人不情人的?”
秦真真被别人打了,还被说要捧着她的导演打了,气得哭了起来。
唐夭夭眸色越发的冷了:“哭哭滴滴的,影响我听觉。”
郑渊怕极了,这娱乐圈,最不能惹的就是唐夭夭,他心烦意乱,又一巴掌甩过去,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他妈的别哭好吗?要不要我拿胶带封住你的臭嘴?”
秦真真这下不敢再哭了,小声抽噎着。
饶是她再萌新,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郑渊这个人,一向高调,什么时候这么听别人的话了?
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很可能是个大人物。
不过,一个残废贱货,怎么可能是呢?
她仔细打量着她那张脸,感觉有些熟悉,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唐夭夭把玩着刚才打人的右手,低声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的好姐妹,为什么会遭到你的毒打?”
“这…”
唐夭夭轻轻挑眉,嗓音充满了威胁:“想好再回答,等小云好起来,我可以亲自问她真相,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明白么?”
闻言,郑渊吓得颤抖了一下,不敢看她那双凌锐的眼睛。
她的意思很明了,如果要包庇谁,或者轻描淡写将这件事概括,等她从姜汝云口中得知真相,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点了点头,迟疑着,不敢开口。
一旁的秦真真也吓得颤抖着,她身上的气场太强了,能说出这样的话,在娱乐圈的地位,一定不小。
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只是屏住呼吸,看着郑渊,眼底满是乞求。
唐夭夭的耐心似乎一点点褪去,她挑眉:“说吧。”
“是…是这样的。”
姜汝云饰演女二,秦真真饰演女三。
因为秦真真从进组,就和郑渊确定的情人关系,一直都比较照顾秦真真。
秦真真也因为这一份殊荣嚣张跋扈,不好好拍戏,却还说是姜汝云的责任。
这样,姜汝云和秦真真拍对手戏就止步不前,姜汝云对此不满,和秦真真探讨了好几次,都被敷衍对待。
为了不影响进度,是秦真真提出,要先拍后面的戏,也是她说,拍姜汝云入狱那一段戏。
前一天晚上,秦真真进了郑渊的房间。
一整夜都没出来。
可想而知,在做些什么。
今天一大早,姜汝云就被拖进了牢房里,饰演被屈打成招的戏。
从一开始就是真打,为的,就是要让她长记性,在剧组里,谁才是女王。
听完后,苏美内心里满是愤怒:“好好对戏,不是一个演员基本的职业素养吗?郑渊,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里,姜汝云从来都没什么错吧?”
郑渊吓得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唐夭夭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很快,又松开了,眸低寒冽至极,嘴角勾起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弧度。
“郑渊,是你殴打天娱传媒的演员,也是你违约在先,姜汝云不能再拍这部戏了,你准备一下违约金,和经济损失费。”
闻言,郑渊脸都白了。
违约金,长达一千万啊。
“你不想支付也行,我们可以法庭上见面,去坐牢和赔偿违约金,解除合同,你自己看着办。”
郑渊哪里敢忤逆,连忙点头:“我知道了,一定会把违约金打到贵公司的账户上。”
希望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唐夭夭那双深邃的眼眸又落在了秦真真的身上:“至于你…”
秦真真此刻已经溃不成军,她没想到,无形之中,惹怒了一个大人物,脸色越来越青,吓得往后退缩了几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知道错了。”
唐夭夭低嘲着一笑:“对不起我听太多了,光知道错了有什么用?”
“我我…”
秦真真着急得连忙下跪:“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郑渊,我小云身上有多少伤痕,你就给我打回去多少伤,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郑渊想着,只要唐夭夭能绕过他,做什么都愿意,何况是打这个害他损失一千万的贱女人。
揪着她的头发,就往牢房里拖,没有半点情面可言。
“求求你,不要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郑渊将她重重的扔在地上,取过沾满盐和辣椒水的鞭子,开始抽打秦真真。
秦真真痛得尖叫着,求绕着,然而,没有人敢为她求情。
郑渊打累了,中途休息一会儿。
秦真真跪着来到了唐夭夭的脚边,不停的磕头赔罪:“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打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旁的姜汝云看着这一幕,眼眶的泪水并没有退散。
唐夭夭一脚踹开了她,嗓音没有一丝温度:“小云让你们别打的时候,你让他们停手了吗?”
当然没有。
既然她这么十恶不赦,又怎么能乞求别人善良待她。
“何况,你要道歉的对象,不应该是我。”
从始至终,秦真真都没对姜汝云道歉,她内心,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对不起,姜汝云,我错了,求求你求情,放过我吧,啊——”
唐夭夭慢条斯理的起唇:“还能说话,看来是打得太轻了。”
郑渊一听,哪里还敢怠慢,挥动鞭子继续。
秦真真痛苦的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