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墨丝毫不为所动,仿佛这些言语,压根就无法刺激到他。
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赖弦身上,等大家安静下来,他才出声说:“我可以用比蒋恩仁更短的时间,重新画一幅。”
闻言,圈内人皆是唏嘘不已。
这…怎么可能?
这一幅画,太多微妙之处,若要当场画,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怎么可能比原著还快?
赖弦有些犹豫了。
如果此刻,他答应了让傅云墨画下,那就是怀疑他的学生。
但如果不答应,就会陷入一个僵局,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蒋恩仁心里开始紧张了,他皱了皱眉:“你若真是云先生,要临摹一幅画,何其简单?”
对啊…
大家这么一想,也觉得是这样。
“呵。”
人群中,却传来了一声低懒的嘲笑。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坐在轮椅上的唐夭夭,眸低肆意嘲讽,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话。
蒋恩仁不悦的蹙起了眉头:“你笑什么?”
“用你的如果来假设,我三哥真是云先生,哪一副画不是人间绝品?又何须夺你的画?”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已经有那么崇高的地位了,怎么会去抢一个与他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的人的作品呢?
这句话,问得太有毛病了。
蒋恩仁面色一白,低着头,这才意识到,他说错了话。
也正因为他说错的这句话,让赖弦意识到一个问题。
或许,他这个学生,真的不是他所看到的那么好呢?
他不愿意怀疑,但现在,更想要一个真相,也给他的画迷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思及此,赖弦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小蒋,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是你的,无论怎么样,别人都夺不走,就与傅先生一并画,事情发酵越快,对你的影响,也越大。”
蒋恩仁皱起了眉,他声音有些不安:“万一,傅云墨是有备而来呢?”
赖弦一向很有耐心,但看着学生再三推迟,面露不悦:“等他证明身份再说。”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蒋恩仁沉默了许久,才又抬起眼眸,这一次,看向了傅云墨:“我不同意画这一幅画。”
闻言,所有人一怔,唏嘘不已。
这不就是心虚了,不敢比吗?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证明你是云先生,再去隔壁画展观赏你所说的‘与我相同的画’,既然是证明你的身份,那便不能用我的作品,因为,就算你画出来,也只能说,你是一个临摹能力超强的画手,却不能证明,你是云先生。”
细听之下,他这一袭话说得非常有理。
蒋恩仁会这么说,也是因为他敢断定,傅云墨根本不是什么云先生。
所以,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傅云墨也不怒,问他:“那现在,由你说出证明的方式。”
蒋恩仁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微微一笑,说道:“云先生有一副闻名全球的溪水云川图,你知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