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提雅有些无奈，“你啊，别总‘那家伙’地叫他，他是陛下。”

“没事的，雷奥纳多不介意。”夏莉卡无所谓地摆手，然后说起了别的话题，“今天见到那个孩子，我又想起了琳娜。琳娜的死，我们也有责任。没想到琳娜执意要离开，我们是不是该解释清楚的？”

帕提雅轻轻摇头，悲伤地说道：“解释不清楚的，你在最开始听到陛下说用魔法制造孩子，你是什么想法？”

夏莉卡挑眉，然后模仿当年的自己，一脸无语加不敢相信，“说什么傻话呢？怎么可能？”

“你也不相信，对吧？但是陛下他成功了。”

这是只有雷奥纳多能做成的事，所以没有人会相信的，而她们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成功的。

“呃——虽然之前就觉得了，雷奥纳多真厉害啊。”西莉卡说道。

帕提雅笑着默认了。

与此同时，宝贝和云奚说了两人的谈话内容。

云奚觉得原剧情真是绝了，怎么与事实有这么大的出入？不对，就算天道补足剧情，也不可能“无中生有”，那么肯定是作者有提过什么。

他开始翻阅剧情，然后看到雷奥纳多抑郁而终的那部分。

雷奥纳多临死前，看着身旁的阿谢尔，声音很轻地说道：“我只有一个孩子，但我对不起他。”说完，就离世了。

所以，雷奥纳多的这句话不是病重意识不清，而是在说真话？

原著里的雷奥纳多不和任何一个孩子亲近，原来是这样啊。

『阿爸，这算不算试管婴儿啊？』宝贝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魔法制造孩子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和现代社会的医学制造孩子有点像。

云奚没有回答，这能一样吗？他不知道，毕竟现代医学用的是科学技术，这个世界却是用魔法，就……离谱。

云奚最后离开这里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一个人往偏殿走的时候，云奚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但是回头又看不到人。

最后他抬手摸了摸泪痣，有些疑惑。卢卡到底在哪儿跟着，之前在帕提雅的宫殿就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了。

在走到偏殿外，卢卡又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吓了云奚一跳。

〔你吓到我了，卢卡。〕

“抱歉殿下，我下次会注意的。”

进入偏殿，凯瑟琳给云奚准备洗澡后可以换的衣服。然后告诉卢卡，他的房间在云奚的隔壁，方便保护。

趴在浴池边，云奚变回鱼尾，有些无奈，“所以说，还是这个形态舒服。”

果然人鱼应该活在海洋里，毕竟水里舒服。他想着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去海边，游到水底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

等等，他不会水……

“宝贝，人鱼是一出生就会游泳的。但是，我不会。”

『阿爸，你这就是不会游泳的人鱼。噗哈……莫名好笑。』

明明是种族天赋，但云奚却不会。因为云奚之所以不会游泳，是因为心理问题。

云奚抬手捏住宝贝的脸，然后轻轻扯了扯，“不孝子。”

『唔……阿爸，你不会水又不是宝宝造成的。』宝贝委屈巴巴地哼唧，但是他知道嘲笑人是不对的。『阿爸，宝宝错了，以后不笑话你了。』

听到道歉，云奚才松了手。

他准备再说些什么时，忽然察觉到了视线，忍不住看向视线的来源。浴池是在单独的一个房间里的，而浴室的角落里，卢卡正站在那里看着云奚蓝色的鱼尾。

‘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宝宝也不知道啊？没看到有人推门进来。』

卢卡缓步走向云奚，本来有事想问对方，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是黑暗魔法，但凡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他的主场。之前回偏殿的路上，他藏在云奚的影子里，而刚才他隐藏在浴室的角落。

“卢卡，停下！”云奚忽然说道，而卢卡也停下了脚步。

人鱼使用魔法其实不是通过歌声，而是声音，把魔力注入到声音里，只是歌声效果更为显著。

云奚抿唇，尾巴变回腿，他没想这么快暴露自己是人鱼的。

还没等他想清楚，卢卡忽然动了，闪现到他的面前，双手撑在他背后的浴池边缘，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

“你是塞壬？”

“我是人鱼，塞壬是海妖，不是同一种。”云奚小声辩解着，有些疑惑对方为什么还能动？

卢卡捏住云奚的下巴，“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生物，所以想贴近看而已。”

“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浴室的？”云奚觉得此刻很尴尬，因为他一丝不挂，而面前的这位还一直盯着自己，视线在他身上来回移动。

卢卡歪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回偏殿的时候不是察觉到有视线才回头查看的吗？那时我在你的影子里，而刚才我在那个的角落里。”

他抬起手让云奚看手背的宣誓印记，“你知道我的魔法属性，对吧？”

“知道，黑暗魔法。”

见云奚没有害怕也没有厌恶，卢卡愣了一下，然后轻声问着，“你不害怕吗？我可能是魔王。”

云奚：自信点，把“可能”去了，你就是魔王。

“我为什么要害怕？”云奚抬手看着自己的手背，然后亲了下印记，“你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

卢卡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一些距离，他有些看不懂面前的人了。是太天真不明白魔王的可怕？还是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所以无所畏惧？

云奚当着卢卡的面转身，然后离开浴池去穿衣服，全裸着和对方聊天，感觉怪怪的，自己可没有暴露癖。

“人鱼的声音对你不奏效吗？”云奚好奇地问着，他能确定，自己之前的那句话注入了魔力。

卢卡摇头，跟着出了浴池，然后捏了捏衣服上的水，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有效，但是你的魔力量没我的强大，再加上是说话而不是唱歌，所以控制的效果不是很强。”

唱歌？

云奚想象了一下画面，就为了让卢卡停下，然后直接开唱？不行，那画面总觉得有点傻。

所以，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