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是木子淮的,木子淮是季无名的。
木子淮不喜欢用香,身上只是一层淡淡的香气,是长年累月在书房里的那种墨香,季无名很喜欢这种味道。
抱着木子淮的手逐渐收紧。
她是自私的,她想,毕竟她从来都不给给人留半点机会,是她的,只能是她的,木子淮如果真的不喜欢他了,她不会放他离开,她不喜欢当皇帝,可如果只有做皇帝才能将木子淮和想要的东西留在身边,她不是不可以做那个先例。
木子淮的手段她摸不透,可是从进入十六幕开始,她也没想过清风明月,到底她季无名也不是什么好人,谁不爱权势呢?只是她藏的太深了,深到连木子淮也察觉不到。
因为在她心里,木子淮永远都是那个第一,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
将木子淮留在身边。
“木子淮,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吗?沾上我了,就逃不掉了。”
“阿名,你觉得我在乎吗?”
季无名逐渐收紧的手一滞。
木子淮却在此刻突然收紧在季无名腰间的手。
季无名腰间一痛,可是旁人看不见。
木子淮从未在季无名面前展现出这样的力量,大多数时候,他都怕,怕吓着季无名。
“阿名,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不能有一点点的退缩。”
季无名愣神的时候,放在木子淮腰间的手无意识的放下,木子淮目光似乎带着一些可惜,可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松开。
纵使再多想法,可在围观的人来说,也仅仅是在一瞬之间罢了。
卿泠倒是有些意外,
“咦?”
“怎么了?”木子江不禁侧目。
“我以为他们会抱的再久一点的。”
木子江失笑,然后便听见卿泠煞有其事的说,
“怎么不亲呢?”
木子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师兄真不行。”
卿泠边说还边点点头,似乎是对自己的结论表示肯定。
卿泠的腰间突然围上一只手,卿泠回头。
“两个一样疯狂的变态,你觉得两个人今天这一遭是为了什么?”
卿泠眼里露出不解。
木子江凑近侧过头,
“占有罢了。”
极致疯狂到溢满出来的爱,不是正常人会拥有的。
木子淮不是善类,季无名也不是。
“两个变态!”木子淮在心里默默吐槽。
卿泠轻声笑,“贤王殿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木子江忍不住,忍不住将卿泠往身旁勾,卿泠的笑声时有时无。
“阿名,那么优秀,可不是多亏了我!”
木子江脱口而出,“得了吧!就你!”
好像之前什么都未发生一样,卿泠眼睛眼睛一横,
“我是她师姐,她是我最珍贵的珍宝,自然是我教出来的。”
卿泠这话没错。
可是在季无名这件事上,这件事情永远没有统一的答案。
“明明是我这个小师兄的功劳好不好,要不是我天天带着他到处去走一走,看一看,她哪能长得这么有出息。”
卿泠把握在自己腰上的手硬生生的拉了下来。
“放屁,就你这种人,说瞎话不打草稿,天天带着阿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要不是我力挽狂澜,阿名早就跟你学了坏了!”
“切!什么叫你力挽狂澜,如果没有你,阿名自己也会争气的,就你天天拘着她,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你说什么!”
两人的声音原本是压低着的,可是越往后面说越上火,情绪也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两人没吵几句,脸也红了,卿泠甚至都上手了。
两人发觉到周围的安静时,木子淮已经站在了他们俩的面前。
卿泠打木子江肩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把这里腾出来给你们两个?”
木子淮的声音里没有了方才对季无名说话时的深情,此时此刻,清冷的声音里倒是有一些调笑之意。
原本站在卿泠和季无名身边的人也都离的远了一些。
罕见的,两人脸上同时露出异样的神色。
木子淮突然怀抱双手,
“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
木子淮的声音变得正常了一些,两人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木子淮的面前,同时点了点头。
“扑哧!”
木子淮回头,季无名抱着肚子突然笑了出来。
围观的人也突然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我的师兄师姐们,你们怎么这么有意思!”
周围一片笑声,西北的将士们笑声爽朗,带的围观的百姓也从原本有些矜持的笑容变成了大笑。
盛京城里突然就像是被笑声包围了,木子淮扶起捂着肚子的季无名,
“好了,别闹了!”
这么长的路途,定是吃不好的,走吧!宴席早就摆好了!”
苏公公也这才反应过来,
“诸位将军和大人,陛下设了宴席,何不进宫?”
木子淮的命令,自然是没有别人敢违背。
一众人弯腰点头,季无名刚低下头,身子就突然腾空。
木子淮将他横抱了起来。
“师,师兄?”
饶是季无名脸皮厚,却也禁不住木子淮的动作,当场红了脸。
木子淮似乎心情颇为愉悦的样子。
“路途遥远,凰语将军辛苦奔波,这点路,自然是不必再辛苦劳累了。”
季无名快笑出来了,所以这就是木子淮的方式。
季无名的双腿在空中扑腾了两下,可是最后,还是乖乖的抱住了木子淮。
“师兄现在可是越来越坏了!”
她记得的木子淮不是这样的。
木子淮笑起来的胸前因轻笑而泛起细小的震动。
“那没办法,谁叫我的阿名这么争气,我自然要哄好了,这样才好让人知道你是我的珍宝。”
季无名的笑声很好听,好听到木子淮连马车都不想上了,想这么一直抱着她回到皇宫,那是他的家,也是她的。
季无名和木子江还有卿泠并肩走入迎春殿的时候,似乎整个迎春殿都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