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戒和尚的老婆,是个至情至性之人,用情专一,却又极为敏感。
因为不戒和尚多看了几眼别的女人,便愤然离家出走,一去不归十几年。
于修道:“法师大可放心,令正安然无恙。过不了多久,你们变会破镜重圆。至于她现在身在何处,恕贫道无能为力,不便告知。”
不戒和尚长叹一声,虎目含泪:“俺知晓她的难处,和俺一个大老粗在一块,着实委屈她了,唉,俺生怕佛祖只怪罪她一人动凡心,索性剃了光头,当了和尚。嘿嘿,有难同当!”
说起他老婆来,估计不戒和尚能讲到喝醉为止。
于修安慰道:“法师不必多虑,你那女儿,也会逢凶化吉的。”
他知晓,不戒和尚是暗中来保护那被采花盗抓走的女儿的。
缺见不戒和尚猛的一拍光头,一对牛眼滴瞪着于修,滴溜溜直转:“我看你年岁和我女儿相仿,虽说。。丑了点瘦了点,但还是有几分本事。不如来当我女婿吧!哈哈哈哈。我那女儿生的可是貌美如花,我见犹怜…”
于修一脸黑线,赶紧打断他的话:“法师说笑了,贫道一心向道,不敢耽误别人。”
不戒和尚奇道:“奇了怪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不喜欢貌美如花的小尼姑?”
他自己喜欢上了个尼姑,便以为天下人都好这一口。
于修笑容僵硬:“喝酒喝酒!!”
你才又瘦又丑,你全家都又瘦又丑!
不过多时,一个留着两撇猥琐胡子的中年汉子,一手提着刀,一手牵着个小尼姑,走上楼来。
他也不曾正眼看人,坐到桌上便吩咐小二上三斤竹叶青。
那小尼姑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模样甚是可怜。
这二人便是采花贼田伯光和不戒和尚的女儿仪琳了。
田伯光一脸猥琐道:“‘小师父,你有沉鱼…沉鱼落雁之容。这家回雁楼就是为你开的。咱们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罢。”
仪琳道:“出家人…不喝荤酒。这是白云庵的规矩。”
田伯光笑的更加放肆猖狂:“你白云庵的规矩多着呢,当真守得这么多?待会我还要叫你大大的破戒。甚么清规戒律,都是骗人的。你师父定然经常躲起来,偷偷喝酒吃狗肉!”
说罢,他又唤来小二:“把你们这的荤菜,什么鸡鸭鱼虾,全端上来!小师父,你若不吃,我便现在就撕烂你的衣裳。”
不戒和尚直气的嘴唇哆嗦,只想上前将这个采花大盗撕成八块,扔去喂狗。
他刚要起身,于修举起酒碗:
“法师切莫轻举妄动。”
不戒和尚狠狠瞪了他一眼,端起酒碗,两人一饮而尽。
于修心里盘算。
这方世界有五本传奇的神功秘籍。
吸星大法,可以夺取他人内力化为己用,被任我行刻在了西湖梅庄的铁牢上。
独孤九剑与易筋经倒是有点难得到,一个在风清扬那,一个在少林寺,都不是好忽悠的主。
至于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这种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神技。
于修是不敢去练的。
想要得到,这个世界绝顶的剑法—独孤九剑,必要和令狐冲打好关系。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上楼来,腰悬长脸,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
于修看清来人,登时就乐了。
说曹操,曹操到。
他虽没见过这令狐冲,却还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令狐冲走到田伯光那桌,拿起仪琳的酒杯,仰头就干。又给自己倒了碗酒,向田伯光说道:“请!”又喝干了。
田伯光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是你!”
令狐冲道:“是我!”
田伯光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汉子!”
令狐冲也竖起大拇指,笑道:“好刀法!”
说罢,两人齐声大笑。
于修深深看了眼令狐冲,记住了他的相貌。
起身拿起竹竿,对着大和尚和曲洋两人抱拳道:
“贫道先走一步,有缘再见!”
说罢便转身离去。
后来发生的事情,他自然知晓。
令狐冲棋胜一着,用智商压制了这田伯光,不但成功救下了小尼姑,还让田伯光认了她当师父。
此行目的已达到,曲谱到手!
他在这逗留片刻,只是好奇令狐冲长得什么样。
他突然想起两句话。
相貌平平股天乐,不知妻美刘强冬。。。
不怪任盈盈对他死心塌地,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外如是。
出了客栈,于修摘下头上方巾。
他有点好奇,高铭那个老骗子是怎么把铁盒子放在方巾里的。
手感不对,里边有东西!
于修赶忙撕开方巾内层,只见里边静静躺着三张银票。
“哈哈哈哈,三百两银子,高铭的棺材钱都在这了吧。估计老骗子哭死的心都有了。”
于修拿着钱,去了钱庄换了几个金叶子和一把碎银子。
又雇了辆马车和一个车夫,还叫了两个跑镖的趟子手。
就这样,一行人向杭州西湖出发。
一路上游山玩水,走的不急不徐。
约莫小半个月,于修来到了西湖。
水光潋滟,杨柳成荫。
于修走在白堤上,心情大好。
前世他虽然没去过西湖,但向往之心由来已久。
今日也算了了他一个念想。
他散开灵魂之力,向湖底侵入。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吸星大法。
硬闯梅庄是不可能的,不说那四个沽名钓誉的龙套,便是连看门的一字电剑丁坚,也能分分钟解决他。
何况牢里还有个大高手任我行。
据他观察,西湖水最深处也不到4米。
他灵魂力的范围极限是500米,完全可以穿过湖底,清楚的看到铁牢上刻的吸星大法。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西湖之底的那个牢房。
半个小时后。。
于修瘫坐在地上,盯着不远处的梅庄,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西湖范围也太大了,这么找下去啥时候是个头。
忽然,他看到湖中心有叶小舟缓缓驶来。
小舟不大,刚好能坐三四个人,划船的是耄耋老头,蓑衣斗笠。
待船靠岸后,于修走上前去问道:“老爷子,划到湖中心,要多少钱?”
那老翁回过头来,鼻子拧起一圈笑纹,沙哑道:“不收钱,小哥儿上来吧。”
于修看着他鼻梁上那对没有眼珠的深坑,心底一振。
这老头竟是个盲人。
“多谢老人家了。”
说罢,起身上了船。
那老翁笑道:“老头子划了半辈子船,一文钱也没收过。”
于修笑道:“老爷子渡人渡己,佩服佩服。”
老翁听的哈哈大笑:“像你这样会说话的小哥儿,也不多见。”
于修一边和他闲聊,一边散开神识。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于修心中一动。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