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山村,开始导航。
不用挂挡,只顾踩油门的感觉就是爽。
不过心里面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忐忑,主要被太阳姐再三强调,所以就有点虚了,害怕出事,但手生不至于,这才几天,所以开上两分钟后就自然了。
车窗打开,一般男生在摸着方向盘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迷之帅气。
就很酷。
回想起刚才在太阳姐家里的画面。
这该死的太阳姐,素颜都那么美!
老实说,简约也是他喜欢的类型,但简约气质的女生不比清纯的少,气质简约、穿着简约的女生看起来特别舒服。
想了一下。
高贵冷艳,不用怀疑。
霸道女王,也不用怀疑。
温柔体贴,能无微不至。
性感御姐,那更不用怀疑。
宁臻觉得太阳姐那身材和脸蛋,特别是那头浅红色的内卷短发,若是走诱惑风的话,嘶......
还他妈是一个超级大富婆!
讲道理,女大三,抱金砖,这怕是抱金山啊。
遭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但话又说回来,他真是很卖力的想了一想,发现还真就想不到能有怎样的男人可以把太阳姐征服,征服太离谱了,想什么呢,征服太阳姐这简直是聊斋故事。
应该说成到底怎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太阳姐,才能被太阳姐看得上。
这个,真没有。
也怪不得太阳姐一直单身啊。
也不知道太阳姐有没有招上门女婿的想法......
半个小时过后,宁臻已经开到了郊区,行驶在了公路上。
看了看导航,还有至少二十分钟才能到。
而且到了以后,还要走不少的山路。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车子下了公路,开进了背山村。
虽然不至于什么穷乡僻壤,但确实也挺偏僻的,可以用荒郊野岭来形容了。
停车,取车钥匙,下车锁门。
宁臻站在山间望了望,地势很高,将山下的一切尽揽眼底。
山下有个村子,民风淳朴,以耕为生。
背山村。
感受了一下这清新的清风,大自然的味道,给他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里视野极好,望着这农村田野的风景,还有一种,怀念的感觉。
前世虽然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但基本上每年过年都会回老家,年在奶奶家过,吃团圆饭,然后还在村子里结识了好几个朋友,农村虽然经济落后,但确实给了他一种,童年的感觉。
故乡吗?
心里生出了这么一个词语,以及一种意境。
自己站在这里仿佛,已经显得格格不入了。
搬了两块石头把车轮胎靠住,望了望周围,车停在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拿起工具箱,走下山去。
路还是不差,至少大陆都铺上了水泥,至于那些小路,也还是能走,这背山村的人口还挺多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杂草丛生、荒田遍野。
没有遍地山野的油菜花,挺可惜,他还有点想念漫山遍野油菜花的那种感觉。
然后撇上一根顺手“黄林棍”,把那油菜花边走边削。
想当初他小时候有次回奶奶家过年,年后走得比较迟,很多田地里的油菜花都长出来了,他手持两根黄林枝,从村这头砍到村那头,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来回砍了三天三夜,刀光剑影间菜花头便是落地。
然后第三天就被发现了,然后,他老爸也没打他。
只是把他压岁钱收了个干净。
一分没留。
鸡叫声从山那边传了过来,响彻整个村子,宁臻听到,抬头望了过去。
这鸡叫声听起来,真是亲切。
顺着公路往下走,路过一家房舍,很多年没有见到这种房屋了,当然,公家车鬼域那次不算。
跨过一个小河沟,河沟两旁碎石摆布,水质还算可以吧,和印象中小时候见到的肯定有不小差距,现在再想见到什么清澈见底的河流,不现实了。
只能说,这里受到的污染并不严重。
看到河边的那些石头,有想下去搬一搬的念头,肯定能搬出螃蟹来,而肯定块头都不小。
停驻了片刻,然后就离去了。
搬螃蟹那种乐趣,已经和他告别了。
顺着田边走,望见了一个堰塘,走了过去。
“大爷,手感如何?”
一位老大爷在堰塘便上钓鱼,很简陋,一个小木凳,一根六米三的鱼竿,一个水桶,一个盒蚯蚓。
“才来呢。”老大爷抬头看了宁臻一眼,轻笑道。
老大爷已经很年迈了,看上去快七十了吧,但精神状态很好,而且令人感觉心态也很好,身着一件蓝色的中山服,笑起来很慈祥。
“看你很眼生啊,你是哪家的?”
老大爷仔细看了看宁臻,疑问道。
“我不是你们村子的,我从外面来的。”宁臻解释道。
“哦,我就说嘛,我还以为哪家的儿孙回来了呢,这么俊俏。”老大爷微笑道。
宁臻也微笑了一下,老人家很和蔼。
“那你到我们村来是要办什么事吗?”
“嗯,我是来做调查的。”
“做调查,什么调查?”老大爷疑惑。
“就是最近你们背山村不是发生了怪事嘛,我是被派来调查的。”宁臻解释道。
“怪事?什么怪事?”老大爷很疑惑,随即脸上一板,“小伙子你可不要乱说,我们村子可没有怪事。”
看到老大爷这严肃的表情,宁臻微微皱眉。
档案里面的资料显示是这背山村里面有人见到一位与死尸人在村里出没,脸上、脖子上、手上尽是尸斑,可怖至极。
不过就这一路下来,以及整个村落的气氛,都不像是发生了那种恐怖事件的样貌。
他看到了不下于十人在田地里种庄稼,若真如档案上的那样可怕,村里还有谁敢外出?
抬起头到处望了望,风和日丽,哪里像是在闹鬼?
见到老大爷这种反应,宁臻也没有再多问,心里知道农村里面很多人都是很忌讳这些的,特别是老人。
“我们背山村历来风调雨顺,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小伙子你肯定是记错了。”老大爷轻声笑道,并没有怎么在意。
“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吧。”宁臻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几声。
但太阳姐给的资料,能有错吗?
但这背山村到处都还有人在田地里务农,若真有那样可怕的事情发生,恐怕早就传遍全村了,老大爷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钓鱼?
“喔!”
老大爷忽然一惊,两手抬起鱼竿,鱼竿前两节瞬间弯成了九十度,水面发出巨大动静。
“钓到了?!”
宁臻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很惊奇。
老大爷面部惊急,很吃力的拉着,直接都站了起来。
僵持了足足有三分钟。
“噗!”
鱼破水而出,穿出水面,被拉到空中。
老大爷满脸笑容,左手一伸连忙握住。
鱼在不停挣扎着。
老大爷取下鱼钩,把鱼放到水桶里。
宁臻的脸上也跟着出现了笑容,情不自禁的,特别是鱼被拉出水面的那一瞬,那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好大一条啊,而且还是鲫鱼?”
“三两的鲫鱼,今天这运气真不错。”老大爷高兴坏了,老脸堆满笑容,看着水桶里的鱼,满是欢喜。
“这么轻松就拉上来了,大爷你这技术不简单呐。”宁臻笑道。
“还行吧,钓了大半辈子的鱼了。”
老大爷笑道,换上蚯蚓,右手握竿,左手拉线,弹了出去,继续垂掉。
宁臻望着水面上的浮萍,心情很奇怪,有时候,高兴就是这样简单。
“那我就不打扰你钓鱼了,我到村子到处走走看看。”
“好,我还得感谢一下你,多半是你带来了好运,不然哪能钓到这么大的鲫鱼,现在想钓大鲫鱼,太难了。”老大爷笑道。
宁臻也笑了笑,没有再多说,迈步离去。
走出田野之后,重新回到了大路上,望着这些庄家,乡村的风景,在浮躁与喧嚣的城市里,永远也见不到,对心灵有着很好的沉静作用,甚至有种净化心灵的感觉。
顺着大路继续走,看了看档案,先找个住户问一问,他现在首要的就是去找那报案之人打听具体情况。
而在那堰塘钓鱼的老大爷,望着一动不动的浮萍,叹了声气,拉起后收杆了。
望着一旁水桶里的大鲫鱼,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莫贪心啊莫贪心,钓到一条大的就够了,吃了再说,够吃好一阵子咯。”
收好鱼竿,拎起水桶,走了。
“那个,奶奶,我向你问一个人。”
宁臻走上了一家住户,屋檐下坐着一位老奶奶,正在给一群小鸡喂食。
“汪!汪汪汪!”
“卧槽!”
宁臻吓得顿时转身后退,一脸惊骇的望着那条华夏帝王犬,刚才还没注意到它,这也太吓人了,咋链子都不栓一个呢?
“大黄!”老奶奶喊了一声,“别乱咬人,我打死你!”
老奶奶蹬脚拦住那条狗,往回撵。
宁臻心脏砰砰跳,怎么感觉对狗的畏惧是来自灵魂中的,小时候也没被狗咬过啊,咋就那么怕呢?
“给我滚回屋里去,来者是客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又想挨打了是不是?”
老奶奶训斥着大黄。
大黄在原地低头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屋檐下蹲着,趴着脑袋,悄悄的瞅一眼老奶奶。
“小伙子不好意思啊,没有吓着你吧?”
老奶奶走到了宁臻的身前,微笑道。
“没有,谢谢奶奶。”宁臻礼貌道。
“那个,有什么事吗?”老奶奶问道,宁臻并不是他们背山村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还感到有一点疑惑。
“我想问您一下你们村的刘志贵住在哪里的。”
“刘志贵吗?他住在村那头的,你从这条路一直走,能望到一个小桥,走过去,然后再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就是了。”
“好的,谢谢奶奶。”宁臻点头,转身离开。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老奶奶问道。
“我,是这样的,他家出了点事,我是被派来做调查的。”宁臻回道。
“啊,出事了?什么事?”老奶奶惊讶问道。
“不好意思老奶奶,消息并不能与人讲。”
“哦,我懂,要秘密执行。”老奶奶认真点头,“他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
“没有,不是奶奶你想的那种,放心吧。”宁臻轻笑道。
“哦,那就好,那你过去吧。”
“好。”
宁臻走下院子,照着老奶奶所说,继续沿着这条路走。
老奶奶望了望路上的宁臻,然后转身走到大黄身前,弯身数落大黄。
“你见到生人就叫,万一把人吓走了怎么办?你说你该不该挨打?以后你再乱叫,别想吃饭了。”
老奶奶拍了拍大黄的脑袋,大黄轻轻摇着尾巴,不敢顶嘴。
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钟,望见了老奶奶所说的小桥,宁臻顺着田坎走了过去,望了望这小河沟,应该就是他刚才路过的那条的上游。
抬头能望到不少房屋,住在这一块的人还不少。
“大叔我问一下,你们村的刘志贵住在哪里?”
一位中年在田地里收割着庄家,宁臻走过去问道。
“刘志贵?就住那儿。”
中年起身给宁臻指了指。
宁臻望过去,确定了院子。
“谢谢。”
朝着那间院子走了过去。
“咚咚咚。”
“有人吗?”
宁臻敲了敲扇叶门,大白天的房窗紧闭,莫非还没有起床?
门开了,里面探出一个中年人,五十多岁了。
“请问你是刘志贵吗?”宁臻问道。
“是,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驱魔组织的人,名叫宁臻。”宁臻简单直白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刘志贵脸色一变,把宁臻拉进房屋然后反手把门关上。
房屋立面亮着老式的黄灯,房屋虽然简陋,但环境还可以,并没有脏与乱。
“请问是你报的案吗?”
宁臻看出来刘志贵的脸色不是很好,有点苍白,精神面貌也有点问题,瞳孔中透出一股还未彻底散去的惊恐。
“是,是我,宁大师你可算来了,我两天没敢出门了。”刘志贵一脸哭诉。
“你先别激动,我要先具体的了解了解情况。”宁臻说道。
“宁大师啊,你们若再不派人来,我都要逃走了,不敢待下去了。”刘志贵苦叹道。
“你叫我名字就是了,不用叫我大师,我听起来挺别扭的。”
“那,我叫你宁小哥?”
“也行吧。”
“好的宁大师。”
“”宁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