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朱威龙各种手段都用过了,但沈瑜然连痛都不喊一下。
朱威龙想要下毒,可梁国已无寒毒,而其他毒又怎么能比得上天下寒毒?
朱威龙没有办法只能把沈瑜然关入地牢,试图把沈瑜然逼疯!!!
可这么多天过去沈瑜然居然还不疯,甚至还有力气跟他嘴硬。
“朱威龙我本就从地狱走来,你的这些手段又怎么能比得上我所经历过的那些!”
沈瑜然用尽全身力气半靠在墙上慢慢站起,迈出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缓慢的走向朱威龙。
“朱威龙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沈瑜然眸光一寒,倔强的小脸是她最后的体面。
“死?那未免太便宜你了,你还不知道到吧!夏国很快就是我们梁国的天下,我来告诉你点有意思的事情!”
“你的好父亲沈修明他卖的果茶是毒,而雅香茶阁是我姐姐的苦心经营的情报站遍布整个夏国!”
“辰博延自以为知道了姐姐的秘密就可以利用,但他绝对想不到姐姐故意让辰博延自己在不自不觉中毒害夏国!”
“他以为他借果茶拿捏了全夏国的官员商户,可是果茶一断人就会疯魔,这件事辰博延可不知道!”
“现在果茶已经断货,你们夏国人很快就会不战而亡!”
“辰博延想做那只黄雀,却浑然不知真正的黄雀是我姐姐!哈哈哈!哈哈哈!”
“他还一心想要登上皇位,简直可笑!!!”
“沈瑜然你心心念念要守护的夏国,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座死城,你高兴吗?期待吗?”
朱威龙忘我的大笑着,看着沈瑜然的神色满是嘲讽。
“你们斗啊!死命的斗啊!最后只有我们姐弟才是赢家!!!”
朱威龙肆无忌惮的说着,突然这时他的寒毒发作,一阵阵的寒冷让朱威龙牙齿打颤,冰霜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覆盖上朱威龙的周身。
“你……你们……很快就会是我们……我们梁国的……”
朱威龙强忍着冰寒,扶墙半靠,嘴角扯出牵强的笑,可他的寒毒随着时间更严重了!
自从沈瑜然又给他下寒毒后,无论他如何向吴国国师求药,国师都不愿意给。
还说什么一冰一火是相互制衡,给多了他不好向夏国交代!
一时间原本还气势凌人的朱威龙猛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握紧双拳,努力保持清醒。
可一下秒朱威龙就坚持不住的大喊大叫。
“茶!给我茶!给我茶!!!”
沈氏茶庄的茶有着缓解痛苦,麻痹神经的作用,每次朱威龙寒毒发作只要用了毒茶便会有所缓解。
所以,朱威龙在明知茶有问题下,为了不再痛苦还是喝了,甚至是疯狂吸食,把自己变成鬼不鬼人不人的模样!
“朱章!朱章!把茶给我!”
朱威龙这几天没来,其实背地里也在试图克制已经上瘾的毒茶。
但没想到一忍再忍后,竟会让寒毒发作以成倍增长般的疼痛。
“帝王!我们已经没有茶了,沈修明早在一个月前就断货了,而我们剩下的茶全被用在抓沈瑜然身上……”
“现在已经没有了……”
朱章是朱威龙的贴身侍卫,一直负责保管毒茶,朱威龙在决定给士兵下毒茶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戒毒!
但,这一次他真的忍不住发狂!!!
“不!不可能!把茶给我!我要茶我要茶!!!”
朱威龙神智混乱,疯魔般的抓住朱章的手,指尖尖利,深深的扣进了朱章的手背。
朱章痛的紧抿双唇,看着朱威龙现在这样,心底悲痛欲绝。
朱威龙只觉胸口烦闷不已,精神狂躁,身体不断的发抖,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里,冰寒交加。
心脏像是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的他快要不能呼吸。
渐渐的,朱威龙已经分不清他身体的痛,到底是因为寒毒还是毒茶,或许两样都有……
朱威龙感受着体内万蚁蚀骨的痛,突然一下松开朱章朝墙壁跑去,一次次撞头就好像只要头痛了,身体就不会那么痛。
“帝王,你清醒点清醒点!你再忍忍,你一定可以忍过去的!”
朱章紧张的将发狂的朱威龙抓住,但疯魔下的朱威龙力气极大,没几下就挣脱开了朱章的钳制。
“把茶给我!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或许是朱章的动作刺激到朱威龙,朱威龙一下掐上朱章的脖子,呵声威胁。
“帝……帝王……”
朱章呼吸愈发急促,就在朱章感觉到即将要断气的时候,用尽最后一丝将怀里的茶包拿了出来。
朱章深知如果再不拿出来,神智不清的朱威龙绝对会杀了他!
因为那些被朱威龙下毒茶的边疆士兵,没了毒药已经开始不分敌我的胡乱砍杀,嘴里一直不停的大喊着“给我茶!”。
那个模样跟现在的朱威龙没有区别!!!
“茶!是茶!”
朱威龙的双眸瞬间明亮,兴奋的看着茶包,不等拆开茶包直接整个吞进口中。
胡乱嚼了几口,便感觉浑身飘飘欲仙,舒适无比,就连刚才的疼痛都不见了。
沈瑜然站在一旁惊恐的看着朱威龙,朱威龙现在简直就跟疯了一样。
突然,沉浸在兴奋中的朱威龙死死的抓着喉咙,似乎想要咳出什么东西,但口中却不断的冒出白沫。
“帝王!帝王!!!”
朱章害怕的扶住朱威龙,只可惜朱威龙不知不觉中已经没了气息,明明上一秒朱威龙还兴奋异常。
沈瑜然看着被打开的牢门,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出事的朱威龙。
沈瑜然来不及多想,使出最后的气力施展轻功,趁朱章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快速离开此地。
丧钟敲响,一时间梁国乱了!
没有人去管逃跑的沈瑜然,每个人慌乱的四下逃离,尤其是皇宫中的太监宫女。
朱威龙和朱雅楠向来在梁国称霸,有太多诸侯权臣私下不满,各自为营。
而像他们这些太监宫女,向来都是宫变中最无辜的牺牲品,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所以沈瑜然混在他们之间毫无违和,直到沈瑜然一路逃出了都城都没人察觉。
精疲力尽的沈瑜然在都城封锁城门的最后一刻,躺倒在都城外,等她醒来时早已是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