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在厨房里?”邢阎的眼神直直盯着墙壁,似乎想要透过它看清厨房里有什么东西,但是失败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邢阎可以肯定那不是夜魔,这是一种对猎物的天性,也属于某种直觉。
邢阎隐匿进入黑暗,蹑手蹑脚走出卧室,客厅里十分安静,但是厨房里的动静在这里已经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邢阎悄悄靠近的时候,一阵噼里啪啦的锅碗瓢盆倒塌的声音响起。
邢阎:“???”
“刷”的一下,邢阎迅速打开厨房的门,印入眼帘的是满目疮痍的一地,锅碗瓢盆凡是有用的都已经碎裂,就像被拆家了一样。
唰唰,砰,物体高速移动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两道黑影在邢阎眼前一闪而过,从厨房的窗户逃离。
留下来的只有一地的狼藉和破碎弯曲的窗框栅栏。
邢阎走近窗户瞅了一眼,漆黑的世界里,只有小区里栽种的几棵桂花树,没有什么黑影。
“幸亏不是在主世界,不然岂不是要高歌凉凉?”邢阎摇了摇头,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邢阎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夜魔。
因为夜魔看到他肯定会想要他。
“就是这么天生丽质,咦,这个是什么?”邢阎没陶醉一会,就看到了在窗框上隐隐约约散发的淡紫色的光芒。
邢阎走上前,只见在弯曲折断的窗框上,两根黑色的毛发散发着淡紫色的毫光,隐隐约约还有一股让人神清气爽的清香。
邢阎伸手取下两根毛发。
一根较长,一根较短,无论是从手感还是从气息感觉来看,两者的差异都在告诉邢阎它们来自两个不同的生物。
“系统,你知道这两根毛发来自什么东西吗?”
勤学善问,只要价格不高,什么都好说。
“回答此问题需要消耗10点魇力。”
邢阎点点头:“回答吧!”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这是一种‘神经病’一般的种群!”
邢阎:“???”
红色的字体一本正经地说了两句话,邢阎感觉它真的是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让邢阎想要揍它地话。
“您能说的准确一点的吗?”邢阎满脸诚恳。
系统不说话了,系统打算休息一会了!
良久之后,看到系统还是没有反应,邢阎只能无奈妥协,看来是得不到更加精准的回答了。
“这两句话,应该是用来形容那两只生物的,只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它们的样子,看样子系统好像并非不知道,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是讲不出来?”
在邢阎看来,系统明显是知道那两道黑影是什么的,可这种模棱两颗的语句反而让邢阎更加疑惑,一个想法生了出来。
“难道是给的魇力不够多?”
而此刻,一个漆黑的胡同里,两道黑色的身影对峙着。
“我,有点饿,喵~”略带奶气的声音在胡同里十分显眼,像是男孩的声音。
“刚才那个两脚兽看起来很好吃!”另一道声音响起,从声线来看明显是个女孩的声音。
“喵,我也这么感觉!”
“那我们回去吃辣他吧!”生命在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女孩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种迫不及待。
“好的,喵,等等!”男孩的声音附和着,但是转眼却又似乎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事!
“怎么了?”女孩的声音似乎有些疑惑。
“喵,劳资掉了一根毛!”男孩宛若炸毛,声音都粗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竟然掉毛了!”女孩的声音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然而下一刻,凄厉的尖叫响起。
“啊啊啊啊,老娘也掉了一根毛!”
“哈哈哈哈,你掉毛还掉的少吗,喵!”人生最幸福的事是看着对手和自己一起倒霉?
“和你拼了!”女孩的声音带着一股狂躁。
“拼就拼,谁怂谁是狗,喵!”
原本还商量着怎么去干邢阎的两道黑影瞬间就互相殴斗了起来。
一根长长的黑色口器从黑暗处伸了出来,想要缠上两道扭打在一起的身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然而下一刻,扭打在一起的身影互相分了开来。
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一双紫眸和一对蓝绿鸳鸯眼。
“喵?吃的?”
“这是我的!”
两道黑影冲进黑暗里,一阵黑影扑腾,宛如鸡飞狗跳。
良久,白色的爪子从黑暗里率先踏出。
漆黑如墨的身姿,宛如星空宝石一般的淡紫双瞳,这是一只猫,一只很小很小的,看起来还是奶猫的猫。
“啊,这个没有刚才的两脚兽香。”
“我们去吃了他吧!”软孺的带着点痞味的太妹音从奶猫的身后响起来。
颀长的身材,矫健的身躯,锋利的爪子和身体组成一个完美的流线型。
头顶还有还有一撮白色毛发在黑夜里肆意飘荡,一双蓝绿鸳鸯瞳隐隐生光。
紫瞳奶猫,鸳鸯眼蜜獾。
“可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道道灰白色的丝线从天际洒落。
奶猫:“???”
蜜罐:“???”
“卧槽!”一猫一獾忽然间异口同声地喊道。
不知从何而来的灰云遮盖住了整个瞿城,数不清的白色丝线,从天际洒落,宛如丝带一般。
一个虚幻的城堡在灰云中若影若现。
此刻,不再纠结系统话的邢阎正要出门。
一个个红色字体忽然间出现在邢阎脑海。
“请您紧急撤离!”
虽然还是一板一眼的红字,但是从字体的形状来看,能够看出来系统的提示中带上了一定的紧张。
“等等,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提示让邢阎摸不着头脑,然而红色字体已经做出了打算。
邢阎一脸懵逼中,灰白之雾呼的腾空而起,邢阎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天空中的灰雾在弥漫,白丝在降落。
幽暗的陈旧的小区,一栋房间里。
此刻,林小志正蜷缩昏迷在自己的房间,微微的黄芒从他手中的棍子里发出,下一刻,棍子浑身碎裂。
弥漫的黄光将林小志从里世界摘了出去。
天空中的异象还在浮现,灰雾从天而降。
一道道垂挂的身影从古堡中坠落,在它们的身体上连接着一条条的白色丝线。
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宛如被操纵的木偶,而这个‘瞿城’就是它们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