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真人可帮了自己的大忙,否则的话,被苍天针对,他的攻略世界之路要难走得多。
且不说实力上的差距,光是苍天所处的地位,就能让刘羲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它占据着刘邦的肉身,在皇室中代表着刘邦的意志。
汉室的人都以为刘氏苍天就是刘邦,这个秘密除了唯一幸存的南华真人,就只有他的徒弟张角张宝张梁三人知道。
后来黄蓉跟刘羲也知道了。
其他人就完全不知道这个秘密,何况就是说出去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天地君亲师,它是天地,是君王,是祖先,若是被它针对,都不需要出手,你就会被全天下给孤立。
刘羲暗自庆幸,还好它被南华真人给牵制住了。
他整理了识海中的信息,有南华所传的种种秘术,还有刘秀的灵魂碎片中隐藏的修炼功法等等。
这些东西都很有用处,对他比较有借鉴作用。
若是能够多开几处穴窍,他的实力必然会翻着倍地提升。
不过如今不是思量这些的时候,还是等回去后再慢慢整理规划。
说来识海中看似经历了很久,实际上外面不过经过一小会儿而已。
在外人看来,刘羲只是愣了愣神罢了。
“刘太守,不知你得到了什么传承?可否说出来给大家开开眼界?”
刘繇不怀好意地开口问道。
刘繇乃是刘岱的弟弟。
兄弟二人一个是兖州刺史,一个是扬州刺史,都是赫赫大员。
刘岱对于刘羲不给他面子,斩杀他的长史之事,心中芥蒂一直没有忘怀,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罢了。
今日发生了这个变故,刘繇就率先发难,帮兄长出头。
刘羲知道自己被“天”给坑了,若非南华真人出手,自己就是连一丝龙气都得不到。
鱼没吃到,平白惹一身腥。
刘羲道:“我得到了光武皇帝陛下所授的一册秘术,嘱咐我学好之后,忠心于陛下,保扶大汉江山。
光武皇帝还说,后世有不肖子心怀诡谲,兄弟相互扶持,朋比为奸,要我好好盯着他们。”
他说话时,眼睛瞪瞪地看着刘岱刘繇二人。
刘岱面色铁青道:“胡说八道!你竟敢扯上光武皇帝的圣名来撒谎,看来胆大包天,将来必是反贼!”
他向刘宏下拜大:“恳请陛下斩了这奸佞!”
刘宏出面平息了这番争吵,命他们都不许再提这事。
此时刘宏脸色苍白,双颊却呈病态的殷红,喘息了两声,似乎发病了。
草草结束了祭祀,众人拥簇着刘宏匆匆赶回洛阳去。
召集了一众太医来给他医治,不过众太医都束手无策,他这是属于“道伤”,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别说太医们,就是刘羲的天赋技能命疗术也救不好他了。
刘宏卧在床上,外面的臣子们却争论不休,纷纷扰扰。
刘宏声音虚弱地问赵忠道:“赵大伴,外面在争吵什么?”
赵忠道:“回禀陛下,他们在争论对刘羲的处置。”
他顿了顿道:“陛下,潜龙已经出现了,何不斩除掉?免得为小皇子将来留下威胁。”
刘宏迟疑道:“刘羲本身无过,还为朝廷立下了诸多功劳,又是杰出的宗室子弟,若是贸然加害,只怕会让天下人寒心。
再说,此乃天意所决定,朕又岂能逆天而行?”
说到这,他不禁长叹了一身。
张让在一旁道:“陛下大可不必为此事费神。
潜龙,重在一个潜字,又岂会这么容易地露出水面?
只怕真正的潜力另有其人。
老臣倒觉得他可能说的是真的。
或许他真是得到了光武皇帝的嘱托,为保全陛下江山而应命的。”
赵忠听闻,立马开始反驳。
刘宏思考了一阵,喘着气道:“赵大伴去吩咐群臣都退下,只留下刘羲一个人,召见他进来。”
想了想,又道:“赵大伴你也退下,张大伴你去将两位皇子带来,另外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赵忠愣了一愣,委屈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他心中感觉有点不妙,皇帝明知自己与刘羲有仇,却把自己撇开了,看来不但不是惩罚刘羲,反而是格外地要重用了。
群臣领了旨意后,一个个都退下了,只有刘羲留了下来。
他们临走时一个个看向刘羲的目光或充满同情,或是幸灾乐祸,一切种种,不一而足。
刘羲心里也有点忐忑起来。
他想:皇帝到时候会怎么对我呢?会不会直接下杀手?
他已经暗中传令了关羽张飞前来宫门外接应,若是真遇到了杀机,他只能强闯而出了。
不过那样的话,前期经营的好形象好口碑就废掉了,以后的路就更难了。
不多时,张让领了两位皇子进去,然后又出来对刘羲和善地笑着道:“刘使君久等了,陛下有请。”
见他这神色,刘羲心中稍定,看来情况还不坏。
他正了正衣冠,驱身而进,恭敬地拜了一拜。
刘宏躬身还礼,道:“爱卿不必多礼。”
他本来就病重,竟然还挣扎着起身还礼,可见内心里对刘羲十分地重视,不禁让刘羲吃了一惊。
张让忙上前扶住他。
刘宏摆摆手,对两位皇子道:“辩儿,协儿,这位先生名叫刘羲刘羲之,乃是宗室才俊。你们喊皇叔。”
刘辩十六七岁,木讷憨厚,刘协十一二岁,双目炯炯有神,显得很是聪颖。
两人恭恭敬敬地对刘羲拜了一拜,喊道:“皇叔。”
小刘协眼珠直转,好奇地打量着刘羲。
刘宏道:“以后你们对皇叔,要像对为父一样的尊敬,不可违逆,知道吗?”
两人异口同声道:“知道了。”
刘羲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谦逊了一番。
两位皇子退下后,刘宏道:“贤弟呀,以后若你坐了江山,还望你看在今日的情分上,不要苛待我的子嗣。”
他摆摆手制止了刘羲的辩解,道:“你不必担心朕对你怎么样。
唉,其实朕这个皇帝,何尝不是傀儡?
一切自有天意决定,我等凡人岂能逆天?
所以为兄只好与你先结个善缘了。”
他苦涩说道。
然后使了个眼色,张让会意,捧过来一个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