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说正事!”覃大夫拉回话题,“欧阳家的黑雾烟最伤眼睛,无药可治。寄风应该是服过你的药丸,不然早就痛死了!”
“是的,覃大夫我服过药了。”李寄风低喃。
看出他的紧张与失落,覃大夫拍了一下他的肩,“你放心,虽然你的眼睛受损,但我有办法让你重见光明!”
“什么办法?”
李寄风抖动着双肩,明显很激动。
“换眼睛!”覃大夫平淡地吐出这话,“只要有人愿意同你换眼睛,你就能再见光明!”
李杳老早就想过这个方法,所以才会留二皇子一条活命。
原先想着冤有头债有主,可那欧阳成已经死了,而且那欧阳成的眼睛实在不好看,她也就不觉得惋惜。
不过,寄风哥变成这样,二皇子也逃不了的干系,而且,二皇子的眼睛漂亮,换给寄风哥正合适,也是他该的。
“师父,你要是担心没有眼睛就大可不必,我已经找到给寄风哥换眼睛的人了!”
覃大夫拍了拍手,转身,“原来你早就有办法,那还要我干什么?”
他径直回到床边,直直地躺了回去。
“我还是装我的死吧!”
“师父,还是得您来动手。我也就嘴上说说,实际上哪有您的本事。
这是还得您来!”
做点表面处理李杳还是有信心的,但真要动起手术当然比不过师父。
这点上她很是有自知之明。
不过手术有风险,她还是决定稍晚的时候带寄风哥去一趟空间。
如果空间能治愈好,就不费这心思了。
至于换眼睛的这一手术,只是备选方案。
“好!我来!”覃大夫又爽快应下。
他冲杳儿一笑,“不过到时候,你跟我走一趟!”
李杳就知道他还没死心,可也不想师父再去白白送命,何况,她对了绝情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要是能收服为己所用,那她的空间不是又壮大了吗?
“好!”她同意了。
忽然,她敲了敲脑袋。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好像是自然而然就想到了。
一时,她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想不通,她也懒得再纠结。
也就在这时,传来干爹说话的声音。
“杳儿,大夫们想进来看看。”
去而复返,难道是有了救师父的方法?
李杳没有多大兴趣,但师父却拼命地点头。
“干爹,让他们进来吧!”
李杳打开帐帘,几个大夫与汪老一同走了进来。
几人面色凝重。
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
汪老先开口,“杳儿啊!他们几个商量了许久,想到了一个办法,你看要不要试一试?”
李杳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请说!”
还是之前那个老大夫,他说,“注血!”
李杳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老太夫面露喜色,“老夫斟酌再三,覃大夫乃我辈楷模,绝不能就这样送掉性命。
注血一事,也不是没有做过。
先前公子血液里流有毒素的时候,我们也考虑过换血,只因此事太过凶险便一直拖着保守治疗。
好在公子被覃大夫治好,也省得我们冒险了。”
他轻睨着李杳,怕她忧心又说,“覃大夫与公子情况不一样,他是失血过多,才导致模样,我想若是我们找到适合的血液,注入他的身体。也许他就好了!”
李杳边听边点头,对这个老大夫的提议很是肯定。
汪老心道,总算也能做点事表现一下了。
就在他们以为李杳愿意一试的时候,李杳从布包里拿出一份手札。
“汪老,各位大夫,很感谢你们想方设法救我师父。
我刚刚翻阅了我师父记录的札记,这里面都是他平生所学和一些经验,记载。
里面恰巧就有他的这个病症。
刚刚我已经参照他写的办法,给他治疗了!
相信不久之后,师父就能醒来!”
那老大夫双手接过札记,仔细翻阅了一下。
边看边称赞,“好,好,好,覃大夫果然厉害。老夫行医数十年,不及他的十分之一。这书中记载,真让老夫大开眼界。”
说着,他又飞速地往后翻。
很快就找到了治疗这失血症的方法,“原来如此,老夫愚昧,愚昧啊!此乃绝情兽所伤,又岂是普通的人血能救得活的!”
他激动道,“血鸡!找血鸡来!”
一屋子人都被他激动的样子弄懵,他手舞足蹈,抱着札记再也不松手。
“咳咳……”
覃大夫悠悠地睁开眼,有气无力道,“那,那札记你给我留下!”
“师父,你醒了!”
李杳激动地扑过去。
一屋的大夫加上汪老再一次懵圈。
尤其是那老大夫,他像看到了亲人般,踉跄地也扑了过去。
“醒了?怎么会醒?血鸡都还没寻来啊!”
李杳挤开他,指着地上血鸡的尸体道,“师父已经服过血鸡的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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