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去采药,李杳就打算先做好准备。
她回过头,看了眼油布棚。
“师父,那人呢?”
覃大夫摇头,“不知道啊!一大早我进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你们姐妹两个。”
“他还真是死倔,内里的伤还没好全,跑得倒挺快!”李杳吐槽道。
这要去采药,若是带上梦梦姐,诸多不便。主要是有风险,李杳并不想她跟着冒险。
若是黄脸在,两个病号互相照看个两三日,她就放心多了。
可惜这黄脸走得太快。
“师父,咱们研究一下路线,明早出发。”
“去里面!”
师徒俩认真研究半日,最终确定了多珠草所在的山头。
“杳儿,师父想早点出发,早点找到这多珠草,咱们就早点追上你爹他们。”
覃大夫迫不及待地想马上走。
“师父,咱们……”李杳回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梦。
“不用担心我。”李梦微仰着头,轻轻一笑。
“我能照顾自己。你们大可放心去找,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不行!”
李杳当即反对,“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我们也没打算步行。”
她还是决定带上梦梦姐,麻烦有一点,但比留在这里让她担心要好。
“我,我真的没关系。”
李梦不想耽误他们寻药,极力表示自己能照顾自己,且支撑着站了起来。
李杳忙走过去,扶她坐下,“又浸出血了!”
“我说一起就一起,不许反对!”
李梦不再作声,眼眶通红。
明明她是姐姐,但这会她觉得调转过来了。杳儿的口气,不容反对,像个大姐姐一样。
“你们收拾收拾,我去外面准备。”
李杳走出木棚,放出黑鸟,又找出大竹篮子。
考虑到梦梦姐的伤情,她又重新布置了一下竹篮。
正当她装饰完,黄脸从远至近走来。
黑鸟“咻咻”直叫。
李杳伸手握住它的大嘴。
“上回有只鸡抓了我一路,也是你的宠物?”
确定黑鸟不会再叫,李杳松开手,拍了拍。
“对,天上的空气好一些吧!”
李杳撇眼说道,“我这人天生可爱,招动物喜欢。还有,带你回树林的,不是鸡,是凤凰!”
黄脸愣了一下,“凤凰!”
“奇怪吗?”李杳把竹篮锁到黑鸟的腿上,用力拽了拽。
她没再理黄脸,跑进竹棚里。
“师父,准备好了!”
又对李梦说,“上我背上来!”
覃大夫背着药箱,抱着个大包袱,先走了出去。
只当黄脸是个空气。
“杳儿,还是我自己走吧!”李梦又试着伸脚。
虽然杳儿算是长得比较快的,但自己比她大了好几岁,个子比她还是高大了不少。
“我背得动!”李杳挪了挪背,“快上来!”
“这……啊……”
李梦惊慌失措,被人抓住胳膊,腾空抱起。
李杳回头,嘴角抽了抽。
该死的男人!还有那么一点人性。
李梦尖叫一声,挣脱着,“你,你……”
“你又撞到我胸口了!”
黄脸把人扔进篮子里,面露痛意地捂着胸膛。
“抱,抱歉!”李梦结结巴巴。
“覃大夫,你快给他看看。”
覃大夫瞥了一眼扶着竹篮边框的黄脸,“不行!免得他误会我好男风!”
李梦急得不行。
“杳儿,快来啊!”
李杳掀了棚顶的油布,拖着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梦梦姐,你别瞎担心。他没这么快死!虽然他的肺还有个小孔孔,虽然他的骨头还有那么一条小裂缝,但还不至于你这么一撞就了翘。
最多留点后遗症,动不动发个热,动不动咳几声。
哦,还有那骨头,慢慢弯成弧。再挤一挤肚子里的内脏。
等个两三载,差不多了!”
“啊!”李梦又惊又恐。
黄脸翻进篮子,捂着胸口直接倒下。
“啊!”她又吓得往后倒。
李杳与师父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勾了勾唇。
黄脸大块头,占了半边篮子。
李杳师徒爬进去后,他才缩了缩脚。后背又往上移了移,半靠着竹篮。
黑鸟起飞后,他仰着头,“它有崽没?”
李杳当即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冷冷笑了一声。
“你别想了!”
黄脸收回目光,“为什么?你能驯服,我也能驯服!”
“不是驯服不驯服的问题。”
“那是什么?”
李杳脱口而出,“因为绝迹了呀!普天之下,只此一只。”
至于它的崽子,颜色不一样,也没它雄大,不算!
黄脸遗憾不已。
李杳见他歇了心思,暗自松了松气。
突然加入的黄脸让竹篮的氛围很凝固。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手摊在脸上,不知是遮阳光,还是遮那凶猛的图案。
李杳扯了扯遮阳布,罩住整个篮子。
感受到阳光弱下来的黄脸,拿开了手,也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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