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治好,银子没问题。”
县令立马许诺。与命比起来,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若那普通老百姓拿不出银子,芙蓉县里好几家有钱人的老爷,早已说过只要能救回一命,出千金诊金。
所以这点上,县令毫不担心。
“那行!”
李杳想了想,转脸看向小九。
“最好放在一块诊治,省得到处跑。”
小九敛目颔首,那县令立马说,“下官马上去办!”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大人!大人和谁在里面呢?”是师爷的声音。
县令正想回应,甚至打算开门。
就被黑脸捂住了嘴,然后慢慢松开。
“没人!”县令反应过来,机警回道。
“大人,下官有要事禀告。”师爷双目盯着书房,难道是他听错了。
县令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又顺手带上门。
“可是把那祈二小姐抓来了?”
师爷把目光从门上收回来,惭愧道,“祈二小姐死了,下官带人找到她与乞丐住的破庙时,只见到一具发黑的尸体。
原来是昨夜破庙走水,她被烧死了!”
“确认是她?”
“是她!下官盘问了附近几个乞丐,都说是她,而且那烧破的衣裳正是她这几日穿的。”
县令点点头,“许是我想多了!”
“好了,你也辛苦了几日,早点回去休息吧!”
“多谢大人!”
县令再次回了书房,那拐过回廊走远了的师爷,这时又出现在书房外不远处,且露出一个阴邪的笑容。
很快,他又消失在县衙。
李杳几人在书房商量了半个时辰,最终的决定,由县令出面,召集所有发胖的人到县衙诊治。
对外就说从邻县请来了一个名医,能给大伙治病。
与此同时,芙蓉县郊外。
一个打扮华丽貌美的女子,从房间出来。走过几道拱门,进了另一个房间。
“表哥!”
女子激动地扑了过去,抱住端坐在椅子上,正皱眉烦躁的人。
“敏儿!”男子虽躁,但还是把人扶了起来,“让你受苦了!”
祈敏儿眼泪双流,摇了摇头,“敏儿不苦,敏儿只恨没有把芙蓉县的人全杀死!”
男子伸出修长白皙的手,附在祈敏儿脸上,“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全杀了,又怎么能引他过来。”
他发出低笑,带着诡异。
“今晚我就叫他死!”
“表哥,你好厉害!敏儿真佩服你!”
“也多亏了你机警!”男子一把把她拉入怀里。“慧儿比不过你,她从来都比不过。”
祈敏儿听到逝去的妹妹,半点不忧伤。相反满脸都是得意。
“若不是她嚣张跋扈,得罪了那群泥腿子,闹出那么大的事。咱们祈府就不会倒,表哥你要的东西就不会被人夺了去。”
晏栻顿时满脸冰霜,抱着祈敏儿的手更紧了。
“不过,表哥也不亏,这一次就能解决安王最得意的儿子,让他们一家到阎王那相聚。”
祈敏儿的话,拱起了晏栻的火。
原以为安王已死,便是去了最大的对手,但没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倒霉。
这次也算因祸得福,竟然让他发现了安王还有儿子在世。
怪不得神秘军队突然隐现,原来是在替安王养儿子。
既如此,就别怪他无情。
还有那群泥腿子,竟然卧虎藏龙。战王那老匹夫定然没想到,他那丢失二十多年的儿子,也在其中。
这一次,他必一网打尽!
“敏儿,你安心在这宅子住着,等表哥办完这桩事,就带你回京。”
晏栻眉目舒展,眼底露出温柔,抚了抚祈敏儿的脸,“母妃看到你,定然高兴!”
祈敏儿从他怀里站起,“敏儿等你回来!”
晏栻挥了挥手,祈敏儿便退下了。他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够懂事!
酷暑,半夜响起了雷声,轰隆隆的在芙蓉县上空炸了好几次。
“二公子,他们已经到了县衙。”
晏栻手下人禀告,并且带来了通风报信之人。
那人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二,二公子,下官亲耳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而且他们在商量对策。”
“到了就好!”
晏栻扫了眼旁边的侍卫,“赏!”
“多谢!多谢公子!”原来这人正是那县衙的师爷,这会正欢天喜地的谢赏。
可他话还没说完,二公子的侍卫就手起刀落,赏了他一个身首分离。
甚至连声惨叫都没有,只有那脑瓜子上两只瞪圆了的眼睛,盯着要他命的人。
晏栻嫌弃地用抹掉溅在他身上的那滴血,轻启薄唇,“拖下去喂狗!”
时光飞快,转瞬已到丑时。
“出发!”晏栻一声吩咐,他的侍卫就领着一千兵出发了。
县衙被包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县衙外那些垂死的胖子,见此一幕,爬得远远的。
晏栻踏马而来,但他没有进县衙,而是去了芙蓉县最大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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