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巫派的祖宗以前是重毒派的(1 / 1)

覃大夫弯唇,“杳儿,你当真觉得师父是个好人?”

“对啊!”

李杳想也没想说,“师父长久以来,一直在付出。

若没有您,咱们哪能走到这里。

青山村的人,难民队的人,不知道要死多少。

你救了这么多人,当然是个好人!”

“这么说,师父是成功了!”

“那当然!”李杳继续吹捧着,“阮婶子,武伯伯,七娘婶婶,春嫂子,小黄叔等等,哪个没受你恩惠,你真是个绝世好人。”

“那黑袍女子你认识?”

被吹得飘飘然的覃大夫猛地听到这一句,当即就垮了脸。

“认识个屁!”他道,“不过那人倒是认出我来了。”

他像打开了话匣子,“她们巫派的祖宗以前是重毒派的。

后来分支出来创了他们巫派。

我听我爹,你师爷说,其实他们的祖宗是被逐出去的。”

中间发生了什么,他爹没说,他也没问。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没人知道。

“这么说,那他们巫派跟咱们重毒派有仇啊!”

李杳撑着下巴。

“不知道!”覃大夫从重毒派出来好几年了,原先本也不管这些,他是真不清楚。

不过听到徒儿说“咱们重毒派”几个字,他是十分欢喜的。

“师父,你要小心!”李杳想起那人的目光,“你想想看,她能一眼认出你,可见平日有多关注你们。

格外关注不是爱就是恨!

看她那样子也不是倾心于你,那只有恨你了!”

“咳咳,你从哪里听来这些歪理!”覃大夫假意咳嗽掩盖尴尬。

“不过,你说得有理!”

他还是听了进去,“我会小心的!”

李杳准备走,覃大夫拉了下她,“你不会把为师的身份说出去吧!”

李杳蹙着眉,“师父,给点信任行不?”

“行!”覃大夫松开手,理了理她肩上的布。

很难信任,但没有办法,不得不信。

李杳哂笑,“这么烂的名声,我是活腻了才会说出去。

你没有正名之前,我还不承认呢!”

她一溜烟地跑了。

覃大夫拍了下额头,忘记提醒她,那巫派似乎是冲朱音而来,至于他,完全是巧合。

可人已经跑没影了。

李杳回到他们家竹帘后,先去看了干娘。

王正抬了一眼,又垂下眼眸,手紧紧地握着床上的朱音。

李杳怕忍不住告诉他真相,所以退了出来。

“杳儿!”苏氏刚准备寻她,就碰上了她。

李杳挽住她的胳膊,“娘。”

苏氏拍了拍她,指着竹帘后,“你干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李杳忙拉苏氏走开,回了她们娘几个的地方。

李梦从小锅里拿出她的饭菜,“快来吃,这天气冷得快。”

李杳一摸肚子,才想起自己也饿了一天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干了饭,其他再说。

于是在李梦和苏氏的目光下,一碗饭一碗菜干得干干净净。

李梦收了碗筷坐了过来。

“哎!”

李杳难得听到梦梦姐叹气,便看着她。

“哎,真是可惜。”李梦垂着眸子,“好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我都伤心,何况你干爹干娘。”

她看着李杳,“最难过的是你干爹,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过。”

她捏着粉拳,“照我说就应该杀了那黑袍女人!”

苏氏忙捂着她的嘴,“嘘!”

李梦瘪嘴,苏氏松开手。

“姑姑,难道我说错了吗?”

苏氏摇头,李杳便凑到李梦耳边道,“你不觉得少了几个人吗?”

李梦“哦哦”半天,半响后才恍然大悟。

于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太急了!”

苏氏拉着她的手揉了揉,“连你都急了,我们又怎么会不急!”

三人闲说了一会话,李寄泽与小九结伴回来。

下午他们去了范夫子那上课,原本早该回来的。但范夫子不放,非拉着他们再讲一课,因此回来晚了。

李梦又端出两份饭菜。

收碗的时候,李杳拉住她。

“谁吃的谁收!”

李梦的手顿住,“我做习惯了,我来收!”

李杳仍拉着她,“不行,他们也长了手脚!”

一时,李梦进退两难。

“我来收!”李寄泽与小九同声道。

他们也很窘迫,平日收碗这种事,李梦都会抢着做。

他们从未想过,人家不是奴仆,没道理伺候他们。

小九原先有人伺候,也猛地惊醒。

苏氏解围,“快收去吧!洗漱好后,早点睡觉。”

两人如蒙大赦,端着碗走了。

李梦坐回原地,“都是一点小事,小事。”

但她心里十分熨帖。

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刮了刮李杳的鼻子,“谢谢杳儿。”

李杳嘿嘿一笑,“不能惯不能惯,越惯越混蛋,所以以后我的碗也自己收。”

苏氏嗔道,“你就是小混蛋,看把他们吓得!”

“我很凶吗?”李杳眨了眨眼。

“不凶!不凶!”李梦忙道。

小插曲就此盖过,不过从今往后,李梦轻松了许多。

连带李寄云也会主动收碗摆桌子,就更别说那两个读书人了。

“弟弟,弟弟……”

大毛有两日没见到李寄风,围着李梦吵了几次。

李杳很少同大毛打交道,因为往日大毛虽傻,但乖巧得不像话。

喊他坐他就坐,喊他吃他就吃。

所以大家也常忽略他。

这回他吵着找李寄风,李梦十分无奈,不知做何解释。

李杳看着他那可怜样,“上回我师父看过他,说他脑子里有血块。

是不是大毛以前不傻,是摔到了脑子?”

她同李梦道,边说边拿了块糖打发了大毛。

李梦点头。

“知道我们为什么一直住镇上不回村吗?听我娘说我哥小时候很聪明。

有一回五叔用鸡腿逗他,还真让我哥抢了。

你大概也知道结果,就是六岁的五叔把三岁的我哥推到井口上,摔烂了头。”

她说得轻缓,仿佛丝毫不在意。

“哦,就是淹你的那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