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一次惊奇。
这李家的人神了,牛也神了。
最后绳子套在牛角上,大家齐力把牛拉了上来。
王正拍了拍牛背,李杳摸了摸牛耳,总算给了老牛一点慰藉。
雨过天晴,初升的太阳透过浓雾缓缓升起。
太多的伤员,加之这次男女老少皆受惊不小。
朱武决定,休息几日再赶路。
最忙的莫过于覃大夫,他成了真正的公益大夫。
不仅收不到半文银子,就是往日大伙可能塞半个红薯都没了。
因为过河的时候,大多的东西都弃了。
所以现在到了逃荒以来最穷的时候。
朱武把人安顿好。
又组织还能活动的人就近狩猎。
这日,李杳随师父出诊,听着师父细心嘱咐,又贴药熬药,竟难忍一笑。
“笑什么?”
覃大夫扛着药箱走前,她跟在左侧靠后。
“我在想师父原先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变得如此主动?”
覃大夫哼哼一笑,后又驻足,回头用手指了一圈林立的木棚。
“我若不把他们治好,岂不是拖你们后腿。
假若他们人人自强,就不用事事依靠了。
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还得靠他们自己啊!”
李杳眼眸微颤,再一次认真打量着他。
“别这么看我!”覃大夫弹了下她的额头。
“知道你胆大,但没想到你是个那么大胆的!”
李杳咧着嘴笑,像个现眼包。
覃大夫喋喋不休,“那黑鸟跟你很熟?”
李杳想了想,点点头。
认识这么久了,又在空间养着,当然熟了!
“我怎么瞧着像上次我找的那草药的守护兽。只是个头比书上记载的还要大。
还有,上次我们从天心教逃出来,该不会就是这只神鸟拉我们下山的吧!”
“师父,你真聪明全让你猜对了。”李杳拍着马屁道。
“咦,不对了。按理你采了它的药,你是它的仇人啊!
它怎么还救你?
好像还听你使唤!”
李杳双手抱胸,特得意的说,“我骗它师父你老人家,将来会给它培育无数草药。它就跟着我了!”
覃大夫脸色突变,“你在坑为师啊!
我去哪找种子培育!”
“我有!”前段时间空间移的株都成熟了,李杳采集的时候,收了一批种子。
她从布兜里抠啊抠,抠出个小纸包,“这是种子!”
“师父,它以后是杀我还是救我,全靠师父你了!”
李杳把纸包塞到覃大夫手中,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覃大夫放鼻下嗅了嗅,还真是!
知道徒儿古怪,但没想到如此古怪,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想着手上还有几颗药丸还没研究出来,便把这些锁事抛之脑后,加快步伐回去研究去了。
这两日,不少被野人伤了的人都大有好转。
覃大夫妙手回春,那些差点翘辫子的也好了大半。
在朱武的带领下,猎了两头小野猪,打了其他小猎物若干。
可有了肉和野菜,没有主食,仍让人难受。
万幸这天,李寄云又发现了能吃的黄金棒子。
也是他运气好,撒个尿就发现了成片的黄金棒子林。
粗略看去,至少有十余亩。
每棵黄金树整整齐齐排成排,再扳下黄金棒,剥开外皮,里面果粒颗颗饱满。
“真能吃?”
人们把目光投向苏氏。
“能吃,之前王正在码头干活的时候,得过富商赏的半篓,跟这东西一模一样。”
苏氏扳下一棵解释。
“不过,”她顿了顿,“不过是长这种树上的,我也是头一次见。”
众人提着的心当即放下。
李阅炎同朱武围着黄金棒子地走了一圈,花了差不多两刻钟。
“这下不用饿肚子了!”
朱武满脸喜气,抓起李寄云在手上抖了抖,“好小子,你是咱们村的救命恩人!”
李寄云红着脸,半捂着,害臊不已。
偷瞄到妹妹,更加脸红。
今晚怎么也得吃上三个黄金棒子压惊!
青山村再一次盛况又出现了。
这晚,煮了几大锅黄金棒,炖了半锅野猪肉,个个嘴油肚满。
好运眷顾,上天怜惜。
这日,李寄云与老鼠又发现了野果林。
中间还夹杂着几棵孟氏心心念念的苹果树。
连日来阳光普照。
黄金棒子也晒干了大半。
难民队里有个石匠也打好了几个石磨。
于是,一小半人留下来磨黄金粉,一小半人进果林采野果。
还有部分人,采药挖野菜。
人人不得空闲。
“如果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安宁,我都不愿走了!”
邬婆子携小毛剥着黄金粒,与其他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闲话。
“嗯,咱们以前在青山村,也没像现在这么团结,真愿一直这么下去。”
老人家只想安定,当然这也是许多人的心声。
孟氏兜着两个大苹果过来找朱音,顺便拿上次请朱音帮绣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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