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这是要毁了青山村啊!(1 / 1)

“可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朱华试着回想,却没有想到。

他每天都是跟着别人,大家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去的地方大家也都去了。

至于什么时候长红籽的?

“应该是捉鱼的那天!”他道,“鱼塘干水的那一天,我捉了好几条大鱼。

一身都湿透了,回家洗了个澡,当时只觉得脸上有点儿庠。

晚上我娘见我总挠脸,便仔细看了下,说是长了一些红籽。她让我找覃大夫看看。

可我一个大男人,并不以为意。

哪知第二天,半边身子老长满了。”

他惭愧地闭上眼,“我这人特别好面子,怕别人说我乱搞沾上了病,所以一直没有找覃大夫看。”

叹了口气后,他接着道,“哪知才几天,就烂成这个样子,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原以为拖上几天,就自然会好的!”

李杳静静地听他说到这,细细的想着,若是因为下塘捉鱼染上这瘟疫的话,那他们家怎么没有事。

那天,他们家大大小小除了娘和干娘,可是全去了。就是梦梦姐也去帮忙提桶了。

还有青山村的人,大部分都有去,不可能就这朱华一人病得要死。

所以与那捉鱼无关。

“这些都已经发生了,就别多想。我师父医术了得,他绝对能救你痊愈。”

李杳柔声说道。

“你仔细想想,那天还有发生什么?”

朱华又扒空脑袋,努力回想。

“对了,那天我全身湿了,在回家的路上捡了件衣裳。

那衣裳有点旧,但说实话,比我平常穿的要好一些。我们家穷,往年难置一件衣裳,当时捡到的时候,我心里还很欣喜。

所以当时就换上回家了!”

李杳同师父对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

却都没打断朱华的话。

“我穿回家,我娘就发现了衣裳的不对。

骂我是不是偷了别人的衣裳。

我说是捡到的,她让我去找人问问,是谁家丢的。

我有些不愿意,心里还想占为己有。

但我娘执意要我去问,我只有这一个娘,不想忤逆她。

便拿着衣服问了一些人,可他们都说不是他们的,我就拿着回去,还有一些人,我就没问了。”

师徒俩异口同声道,“那衣裳在哪里?”

朱华道,“何寡妇拿走了!”

“她?”

“对,就是她。我拿着衣裳回家,哪知晚上何寡妇找上门,硬说那衣裳是她亡夫的。

我娘最不喜她,让我把衣裳给她了。”

朱华又叹了口气,“她拿了衣裳从我家出去,被其他几户看到了。

就是因为她来了我家一趟,我长红籽都不敢去找覃大夫看。

我怕大家说我同她搞在一起,沾上了风柳病。”

事到如今,李杳已能断定,这次瘟疫就是因为那件衣裳。

那件衣裳的原主人定是染过瘟疫,至于是谁,一定同那何寡妇有关。

师徒俩叮嘱朱华按时吃药后,才从他的小隔间出来。

“师父,你怎么看?”李杳道。

“我怎么看?我什么也不看,这朱华都救活了,其他人也没有多大问题。

我看,我回去看书了!”

其他的,关他屁事!他一点也不爱做慈善。

原先还能挣上几个铜板,现在连屁也挣不到了。

“师父!”李杳跺了跺脚。

“乖徒儿,余下的你看就好了。”他背着药箱挥挥手,“别忘了同他们收诊金,此次看诊,价值一千两。你记得收回来,收不回,从你账上扣。”

说完这话,他已离李杳五十米远了。

呵!李杳讪笑!

姜还是老的辣,总想坑她!

“杳儿,”李阅炎远远看到闺女站在外面,便唤道,“你娘做了好吃的,我给你送来了!”

他举起手上的竹篮。

“爹,太好了!我正好饿了!”

李杳找了个背光处,四周没人,拿出瓶免洗手液搓了搓手,又给全身喷上消毒酒精。

李阅炎侧身挡着,等她处理干净后,便要打开竹篮。

“爹,提去武伯伯家吃,我有重要的事说。”

见她面色凝重,李阅炎知道事情不简单,便点了点头。

父女俩到了朱武家,他们全家都在,只有朱婆子带着几个孙子在另一个木棚玩。

再有一个朱韧在他们家。

“杳儿饿坏了吧,我们中午还剩了点疙瘩汤,我去盛来给你吃。”

阮氏道,她没发现李阅炎手上的竹篮。

“阮婶婶,您别忙,我爹给我带了饭菜,我借你们家的地吃个饭。

顺便同武伯伯说些话。”

阮氏听了,忙把桌子又抹了一遍。李阅炎便把饭菜摆了出来。

一大碗香辣田螺,一碗蒸蛋上面压着几个糯米肉丸,再有一小碗白米饭。

刚摆上,朱桦媳妇就吸了吸鼻子,有点儿想流口水。

李杳当然发现了,也知道她有孕,定是馋嘴了。只怕那疙瘩汤也是刻意留给她的。

于是便说,“娘做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啊!三婶婶,你陪我吃点。”

朱桦媳妇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她真是太丢脸了,怎么什么都想吃。

不像以前怀那两个,有啥吃啥,什么也不挑。

李杳硬说吃不完。

朱桦便给媳妇拿来了碗筷,“你陪杳儿吃点,别馋了!”

朱桦媳妇瞪了眼他,又看了看杳儿,“那我不客气啦!”

李杳微微笑。

吃完半碗饭后,才开始说事。

“武伯伯,这次瘟疫是人为的!”她小脸微凛,说得十分认真。

朱武大骇!

他一时并没有否定杳儿的说法,而是心慌。

人为,那就是说他们青山村里藏有那居心叵测的人。

想致他们于死地!

这是要毁了青山村啊!

“是谁?”他声音颤抖道。

“何寡妇!”她很肯定地道!

“丧天德的贱妇!”阮氏骂道。朱桦媳妇手一哆嗦,“是她?”

李杳看了眼她,垂眸继续道。

“我肯定是她,但需要武伯伯你们去确认一番。”

“怎么确认?”朱武磨搓着双手,满脸厉色。

李杳细细说了遍来龙去脉,“……朱华叔说,那件衣裳被何寡妇拿去了,她若有心作恶,定还会拿去害人。”

朱桦媳妇手上的筷子落在了桌上,“啊!”

“衣裳?”她很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