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动的手?”
“顾琅之。”
顾少卿毫不犹豫直接告诉了谢晓灿。
“我还活着的消息,是萧云峰送给他的,萧云峰连同我泡浴祛毒的消息一起送给了顾琅之。”
谢晓灿咬牙,“萧云峰!这家伙可真是该死,他怎么还不离开?”
顾少卿将谢晓灿的手拿在手里把玩。
这小手肉嘟嘟的,又软又嫩真的好摸极了。
“虽说是萧云峰将消息递过去的,却也是我刻意为之。”确实,若不是他有意将自己泡药浴的事泄露出去,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谢晓灿有些茫然,“为何?”
顾少卿缓缓道:“因我从小身子骨不好,不听从李氏的调配。也因为如今李家的主母是顾琅之的亲生母亲,所以李家早早就想扶他做顾氏家主,暗底里给了他不少人。如今,回去之前,正好看看他的实力,也顺便剪除一些羽翼。”
他这一说,谢晓灿就懂了。
顾琅之绝对不会允许顾少卿活着回去,一定会用最大的精锐来杀他。
但是,听到顾少卿又是毒又是伤,还不能动,以为自己捡漏,就不会尽全力。
不尽全力的话,自然就会消耗实力。
“可你为什么要作局骗他?”
“得让他掉以轻心啊。他这个人一向自负,又蠢。”
顾少卿说话间,眸子里闪过一丝轻蔑与痛恨。
就是一个这样他瞧不起的蠢人,却利用亲情,在他最虚弱,本来已经快要死了的时候,还来算计他。
“更何况,我们成亲在即,就算我不算计萧云峰提前送消息,萧云峰也会将我还活着的消息送出去,让他在新婚之夜过来捣乱。如今就算他新婚之夜再来,人手方面却也一时之间安排不及了。”
分而化之。
萧云峰想捡漏,没那么容易。
成了亲可真的是难。
前世成亲即死期,今生估计也没那么容易。
如果害怕,谢晓灿可以选择不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谢晓灿却在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生或者死,她也想自己选择一次。
赌一次。
算起来,今天应该是顾少卿泡完药浴的最后一天。
这个当头被打掉药浴时间,然后还经受这么重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谢晓灿想到这里,也问了出来。
顾少卿摇了摇头,“没事的,我与龚公之前说过,其实第二次泡过药浴之后,体内余毒就已经不再致命。这次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最后一天余毒差不多已经清了。而且,我传消息出云的时候,将时间上有所混淆,他们来的时候,我也将药效吸收得差不多了,如今体内带的胎毒余毒都排出去了。”
谢晓灿白了他一眼,“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可不想当寡妇。”
顾少卿将她抱住,她担心他,他是知道的。
谢晓灿窝在顾少卿怀里没有动,两个人能享受单独的时间,如今是奢侈的。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在你这里养伤啊。”
“难不成,你未婚夫快死了,你还要将未婚夫给赶出去吗?”
顾少卿嘴巴里说在谢晓灿这里养伤。
可是,当天夜里就潜出去了。
可见,躺在百果园的床上养伤,只是一个幌子,顾少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当然了,谢晓灿也不可能打破沙缸问到底,非得让他交代去哪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和隐私,她自己也有。
大事上互通有无便可。
接下来庄子上也无甚大事。
不过,有两件小事,还是值得一提的。
就是庄子上突然收留了两拨人。
一拨是一对孤寡的外乡来的母女。
那女子带着饿得奄奄一息并发着高烧的女儿,跪在庄子前面求收留,哭得那叫一个惨。
她说她与丈夫逃难来到朔河,本来男人是在码头上做工卖苦力的,不想前些时日染病死了。
本来就是逃难,她用身上最后的银钱葬了男人,不想却找不到活计,最后女儿快饿死,还发了烧。
听说百果园的主人心善,于是前来求收留。
自卖已身,只求庄子能给孩子一口吃的,只要一口吃的孩子就能缓过来。
实在可怜之极。
葛盛心善,并没有要求对方卖身,只给了口粥,那女子喂孩子喝了后,孩子缓了过来。
那女人就不走了,非要报恩。
在庄子口长跪不起,自称是谢晓灿的奴婢,要当牛做马的报答谢晓灿。
葛盛被闹不过,告诉谢晓灿,谢晓灿也出去看了,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
还有一拨是一家三口,一对老夫妻,据说无儿无女,葛盛出去时遇到的。
算是葛盛对他有救命之恩。
这一家子没有生计,又说要为葛盛当牛做马,葛盛想着救人救到底,又想着庄子里缺个守门的粗使。
便想着留他们在庄子上做事,然后禀告了谢晓灿。
谢晓灿见这两人看起来很忠厚,但是这种特殊时候,以这种特殊方式来的外乡人,她都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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