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张茶茶的希望再次落空。
因为她的手,再次被郑广明握住。
郑广明作为一个常年查案之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眼前女子的用意。
没想到,她求死之意,竟然如此坚决。
罢了,本就是自己错了。
郑广明心里盘算,本来他是打算将她养在外面做个外室,一生衣食无忧的。
毕竟这么偏远的乡村姑娘,这身份如果入府,怕是会引来非议。
如今……
却是有些改变了主意。
她如此刚烈,若是没个正经名分,只怕……
算了,只要这女子身份上没有大的问题,就抬进门里做个妾吧。
郑广明抓住张茶茶的手掌,柔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始为孝也。”
他是……读书人?
张茶茶愣了愣。
他怎么能是读书人。
这卑鄙无耻之人,怎配做读书人。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会对你负责。”
“我不用你负责。”
“真不用?”
她怎么要一个见色起义,随意糟蹋女人的东西负责,张茶茶木然的摇了摇头,“我只盼你我永生不见。”
郑广明极是气恼,还没有女人这样拒绝过他。
哄也不是。
骂也不是。
一时刻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公子。”
郑广明闻声,理了理衣服,面朝门,背对着张茶茶负手站好,这才出声让人进来。
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入,跪在他面前。
“属下救缓来迟,请公子责罚。”
张茶茶有些傻了。
他?他,他家公子对她做了这样的事还需要救援?
为首的黑衣人抬头看了一眼郑广明,看到了郑广明脖上的爪痕,还有身边不远的那名红色衣服的女子,连忙又低下头去。
郑广明将手一抬,“回去再领罚。”
说完,转头看张茶茶。
“我再问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张茶茶坚定的摇了摇头。
郑广明冷下脸来重重一哼,在黑衣人的护卫下踱步出门。
走到门口,却是不争气的一跺脚。
对左右吩咐道:“去,将她一起带走。”
他若真的就此走了,只怕她要轻生。
……
天佑客栈。
内院僻静雅间。
夜已深,萧云峰却还没有就寝,而是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一边还有个小丫头正在压香粉准备打香篆熏香。
柳掌柜轻轻的走了进来,一个眼色那小丫头就行了礼下去,守在了门口不远的地方。
柳掌柜道:“二公子,人被带走了。”
萧云峰并未睁睛,唇色微勾却是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都说郑广明是铁石心肠,明察秋毫。
其实不过如此。
区区一个落难女子就能叫他动容。
皇室慕容氏已经在皇位上坐了二百年了,内里早已腐朽糜烂,根本不配他们这些世家辅佐,郑氏忠义,只是他忠心错了人。
赵郡李氏,清河崔氏,范阳顾氏,荥阳郑氏,还有太原王氏,这五姓顶流世家,早晚都得上他们萧氏这条船。
他萧氏才是最后的赢家。
萧云峰吩咐柳掌柜,“将派去的人都撤回来,别再派人盯着,以免露出马脚。”
不自知的棋子,才是最好的棋子。
时辰到了,这颗棋子自有她的用处。
柳掌柜应了声是,萧云峰又道:,“那个狄家的胖子后天来的时候,直接带过来见我。”
这个狄胖子说来也是意外之喜。
本来,他是要给赵家那个少爷提亲添堵的,不想却意外发现了顾家那个已经死了半年的少主也在狄家村。
真是天赐良机。
王家的嫡子前几个月已经暗里与他结盟。
郑氏少家主身边也已布下棋子,拿下只是时间问题。
顾氏与赵氏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
出来这一趟可真是值。
……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太阳升起时镶着金边,给人们带来了光亮和希望,一天又开始了。
狄晓灿一大早就将村长,狄家三叔都请了过来做见证,正式拜龚齐洪为义父。
三扣首下去后,跪地将茶奉给了龚齐洪。
“请义父喝茶。”
“乖女儿。”
龚齐洪给了狄晓灿一个荷包。
给狄林与谢氏也都准备了礼物,一人一瓶清心丹。
这药可不便宜,连村长都有些动容。
据说这清心丹是防中风的,有钱人家上了年纪的人家都会备一瓶以防万一却常年备不着货,实是千金都难求的好东西。
可狄林一张脸极臭,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自恨恨的拽住手中的瓷瓶。
龚齐洪可不管这些,仪式结束,他就是晓灿的义父。
自此就与她徐璟惠扯上了关系,她这辈子再也休想将他甩脱。
是的。
连狄晓灿都不知道,其实她娘“谢氏”,并不姓谢。
而是姓徐。
名徐璟惠,是当时闻名遐迩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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