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龚齐洪的提醒下,顾少卿和狄晓灿都看向地上那个玉佩。
想起刚刚的经历,狄晓灿心有余悸,根本不敢伸手去捡那个玉佩。
想了想,转身想拿个板凳将它砸碎,她就不信了,还对付不了它。
顾少卿却拉住了狄晓灿,“你为什么一定要将它弄碎?”
“为什么将它弄碎?”
“自然因为它是脏东西啊!”
“那天赵之阳想将这个玉佩给我戴上,你不是在场吗?”
“我还想问你呢,明知道这个玉佩有问题,为什么不让我摔碎它?”
说不定摔了就破了啥子阵法,刚刚也不会突然失控呢。
狄晓灿又有些激动上头了,“你知道吗?上次……就是那次赵之阳摔玉佩那次,我回家之后,我爹娘突然就都病倒了,王郎中也说将死之相,可能只有几天的命了,但是,第二天又好了,我想大概就是因为玉佩碎了的原因。”
狄晓灿很确定,那天他的爹娘并没有喝灵泉水。
因为那天她来这个世上的第一滴灵泉全部进了顾少卿的肚子。
第二天早上那两人醒过来之后,人就好像没什么事了,后来王郎中把脉说好多了,还有二三年的命。
后来吃了好几天灵泉做的饭菜,也喝了灵泉稀释的水,但是病情却一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人精神好许多。
她思来想去,只能是与玉佩有关。
龚齐洪若有所思。
顾少卿却道:“若它真是一块带着诅咒的玉佩,那么,至少它不能碎在你家里。”
狄晓灿疑惑看向顾少卿。
顾少卿继续道:“我虽然不懂这个什么巫蛊之术,但是却也听老人说过一些,若这个玉佩是个什么诅咒你或者你们家的引子。那么,若是碎在你的家里,它的阴气和怨气,便仍是会留在你的家中,还是会令你家宅不宁。”
狄晓灿懵懵的,“有这么严重吗?”
龚齐洪认真的点了点头,“如果对方真的只是通过这只玉佩来向你父母下咒的话,那么这只玉佩确实不应该碎在你的家里。”
说完,补了一句,“而且,怎么碎应该还有点讲头。”
狄晓灿轻哼了一声,“难不成再叫那赵之阳在他家摔一次?”
想想都不可能啊。
龚齐洪却是面色凝重的问狄晓灿:“事到如今,你能和我具体讲一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她们家是怎么得罪了赵家,让赵家不顾世家的骄傲,使出这种见不得光的阴私手段。
只有知道事情的始末,他才好帮灿丫头。
救……她。
龚齐洪说话间,瞥了眼靠椅子上的是谢氏。
毕竟巫咒之术,过于邪门。
顾少卿也看着狄晓灿。
狄晓灿叹了口气,没说话。
因为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走出门去,仰天叹了口气,拿竹筒试图给狄林和谢氏各喂一点水,但根本喂不下去。
这次情况和上次完全不同。
上次狄林和谢氏虽然昏了,但是一个前一个后。
而且,药还是喂得下去的,身体没这样僵硬,脸色看着更没今天这么吓人。
王郎中也只说有死相,但没说马上就会死,一天都过不到这样。
龚齐洪和顾少卿都跟了出来,坐到一边,谁也没有说话。
都在等狄晓灿。
等她想通。
等她理好思绪。
等她愿意告诉他们。
喂了半天,一滴水没喂进去,两人死挺挺的靠在椅子上,狄晓灿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时间。
想要求得助力,就必需实情相告。
有一瞬间,她真的想和盘托出。
但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若她说她是一个从异世来的灵魂,占了原主的身体,然后掌心进了个梳子就长出了灵泉,还能预见自己这辈子死在祭台之上,被钉子钉死,只怕不等赵家来对付她,她现在就要被当成妖孽烧死吧。
一个不好,他们还要以为她是妖邪,吸了狄林和谢氏的精血呢。
但是事到如今,却也不能不说了。
得再编个故事。
对!
游方道人。
她之前不是胡邹了一个游方道人吗,此时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狄晓灿眼睛突然一亮。
然后,情绪很低沉很迷茫的开了口:“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自己都有些不信。”
“但是却又不由得我不信。”
说着,她看了龚齐洪,“龚公,那天我说,我先是遇到一个游方道人,然后,他不见了,我看到了你,最后是吃你的怪味鸡子,治好的病,你还记得吧?”
龚齐洪点了点头,“记得。”
狄晓灿又看顾少卿,“这事,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顾少卿“嗯”了一声。
狄晓灿自嘲的一笑,“其实,我只说了后半段,没说前半段。那天我吃鸡子,将病治好之前,不是碰到一个游方道人吗。”
“那游方道人,第一次撞到我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昏了,还是迷糊了……然后,我感觉到自己突然之间能飞了。我飞了起来,飞到一个秘室,我看到我穿着大红色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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