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离了狄林家,很快都三个一群,五个一站的八卦开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了赵管家与赵之阳今天态度不好,应该是个误会。
但是,也只是知道而已。
那傲慢的态度,已经刻在了他们的心上。
之前有多羡慕,现在就有多鄙视。
若是他们家有闺女,绝对不会嫁给这样的人家。
丑态毕露!
见狄老大从狄林家出来,每人都拎着两块上好的野猪肉,那鄙视简直达到了顶点。
他们一家七口,一人两块,每块都是十来斤的样子,拎的又都是野猪好地方的肉。
这算是将那野猪身上的精华,全都给拎跑了。
有些促狭的,直接就开起了狄春花的玩笑。
一个道:“这闺女啊,果然是女心向外。”
一个附和,“是啊,这还没出嫁呢,就将自家的东西往外拿。”
一个直接叫名字,“春花啊,你说你亲姐姐被你未婚夫吓得人事不知,你不在家里帮着照顾着,跑出来做甚,还跟着狄老大作甚?要知道,这狄老大又不是你爹,他只是你大伯呀。”
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比明说还叫人难堪。
为了门亲事,连自家亲爹娘的不要了。
认了新爹,巴上亲事,马上拿着“爹”家的东西补贴“外人”。
这是什么人品?!
狄春花被阴阳,牙痒痒的,却不敢应一句话。
只在心里诅咒狄晓灿。
都是那个死胖子。
她胆子平时多么大啊,大半夜都能打死一头牛,如今就看了两个男人的脖子,她居然……呵,就给吓昏了。
真真是……
她就是装的。
她从前多馋自己未婚夫赵公子啊,看到都要流口水。
如今看了一眼就……
妈的。
这死胖子就是她的克星,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她死。
生不如死的死~!
……
昏死过去的狄晓灿,又进入了那个可怕的梦境。
坈长的甬道,黑暗的密室。
她又看到了那个恐怖的祭台。
祭台的祭案之上放着很多把梳子。
从前做梦的时候,她年纪小,惊厥害怕,密室又太过黑暗,她看到过梳子,却从来没有看清过梳子的形状和颜色。
或者,看清了,却记不清。
因为,每一次看到梳子的时候,目光和注意力都被祭台上,那几个恐怖的十字架上的骷髅,给惊吓得不能自已了。
然后,就会看到有个穿着红色婚服的男子拿着锤子过来,将她钉死在祭台上的十字架上。
再然后,画面一转,她就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一直哀嚎七天七夜,任血流尽,流到那祭台上的凹槽之中。
七天之中,哀嚎的她除了听到自己的哀嚎,就只能听到她的血,滴到凹槽里的声音。
滴答!
滴答!
滴答!
还是上一次,她见到了赵之阳手上的那块玉佩,全身发冷之后,再做的那个梦,才做得细了一些。
也或许是,才想起了一些支离破碎的梦的细节。
那人要钉死她,她死命反抗,她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却抓开了那人的衣领,看到了那颗触目惊心的黑痣。
也不知道是寻到了那个黑痣的主人,冥冥之中破了局。
还是今天的狄晓灿到得早了一些,那个拿锤子拿钉子的红衣新郎没有来,她缓缓踱步上前。
观察祭台上的梳子。
祭台上一共有五把梳子。
也一共是五个十字架。
五把梳子对应五个十字架。
真的是个讲究的阵法呢。
现在,已经有三个十字架上都钉上了女尸。
每一具女尸都只剩下骨架,之所以看出是女尸,是因为她们身上都穿着大红婚服,大红的婚服上绣着彩凤。
那五把梳子,一共分五个颜色。
一把黄金梳子,一把木梳子,一把透明的玉梳,一把火红色的,像是火牛角的梳子,还有一把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黄梳子。
而她将要被钉死的那个十字架,正对着的那把梳子,是一把火红色的梳子。
这把梳子,狄晓灿见过。
她死都不会忘记这把火红色的梳子。
因为这把梳子,正是当初现代的父母,花重金求来的那把火牛角梳。
也是这把梳子在她手心化了,化作了掌心灵泉。
狄晓灿伸手,想触摸那把火红色的梳子。
靠近那把梳子,她手心突然发烫,烫到她心一样的烫。
有什么东西将她往外猛拽。
然后,狄晓灿突然惊醒。
突然惊醒的狄晓灿,受惊的眼睛,睁得溜圆。
溜圆却没有分毫聚光。
待聚光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准备给她把脉的王郎中。
王郎中被狄晓灿突如其来的“凝视”吓了一大跳。
“你,你感觉怎么样?”王郎中一边问,一边伸手,准备再次把脉。
狄晓灿却是抬手止住。
“先别慌,我有点事得顺顺。”
狄林担心闺女,急道:“还有什么事比你身子更重要的?王郎中,你给她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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