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媳妇子吃过狄晓灿的亏,悄悄拉张茶茶袖子,张茶茶却不依的甩开她的手。
“凭什么不让我说,嫁不出去还连累我们狄家村女人名声,还不让人说了?”
有人开头就有人附和,狄春花今天刚好也在。
听到人讲狄晓灿才退了与赵公子的婚事,简直呕得要死。
就在昨天晚上,她还在做梦,要进赵家做少奶奶呢。
“就是,她都做得出来,还不让人说吗?她自己配不上赵公子,也不知道……”
本来想说,也不知道早些将婚事让给她这个妹妹,但这么多人看着,却也不好说出口,只悻悻道,“也不知道检点一些。”
那张茶茶接口道:“是啊,也不知道检点一些,生成这副模样,还想勾搭人。就因为你的不要脸,七天后……“
在张茶茶看来,赵公子因为祖辈的恩情定婚了这么多年,都还不愿让这又胖又丑还混不吝的狄晓灿过门,那顾先生是被冤枉的,自然就更不会娶这种女人过门了。
但发生了那样的事,村长都发了话,若是不娶,那就只能离开了。
“就因为你,村里的娃娃们好不容易得了开蒙的老师,又要没了。”
说到这,张茶茶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打完水的狄晓灿回头,眯着眼看张茶茶,眼底带着危险的光。
这是又要打起来了,躲在人后抱着桶看热闹的李二婶小眼神可炙热了。
那个庞然大物一脸凶相,着实太吓人了,狄春花昨天才吃过亏,连忙往后躲,张茶茶也是一阵腿抖,但想到那个如清风般的身影,咬牙含泪站直身子,梨花带泪迎接暴风雨的样子,很是让人怜惜。
与这种绿茶讲道理是没用的,毕竟人家哭起来又好看又可怜。
还好原主是个混不吝人设,不爽干就是了。
狄晓灿冷笑一声,扒开李二婶子前面那妇人,一把将她怀里的水桶抢了过来,嘭~的一声,砸在张茶茶脚边。
张茶茶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咱要的就是这气势。
狄晓灿居高临下插腰。
“我看不是村里娃娃开蒙的老师要没了,而是你肖想着要到手的夫君飞了吧。我再不要脸,也没有你不要脸,肖想人家未婚夫。”
“我,我没有。”
张茶茶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自证。
吵架输阵都是从自证开始。
狄晓灿冷笑一声:“那你说说看,有什么能证明你没有,证明你从来没有肖想过人家未婚夫?”
这要怎么证明?
张茶茶傻了眼。
狄晓灿不屑的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你没办法自证,我却有证据证明你肖想我未婚夫。”
“狄家村谁人不知,自从我未婚夫顾先生到族学里为孩子们蒙学开始,你张茶茶就每天去给我未婚夫送饭,借机勾引,啧啧啧~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
顾少卿被村长带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正好族学那边因为没有先生所以一直空着,所以村长就将他安顿到了族学里住着养伤。
他伤好后,作为报答,便和村长说,愿意留在狄家村为狄家村的孩子蒙学,并不收束修。
因为顾少卿是个男的,又不会做饭,村长便让张大婶每天给顾先生送饭。
费用由村子里出,作为对顾先生不要束修的报答。
若不是张家隔得近,张大婶子平素干活麻利,这活原也轮不到她。
最开始确实是张大婶子送,后来有一天张大婶子身子不爽利,张茶茶便帮着她娘送了一回,然后,后来就一直都是她送了。
当然了,为什么后来一直都是她送,确实是因为她爹娘希望两人接触多了后,顾先生能主动上她们家提亲。
可这话,张茶茶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说得出来。
狄晓灿重重一哼,起身再次居高临下,“说不出来吧,我呸,不要脸!”
张茶茶捂着脸哭着跑开。
就这种段位还好意思到她面前来找存在感,真是弱爆了。
狄晓灿心情颇好,转身将先前打了水的水桶担肩膀上,李二婶赶紧上前去捡桶,见桶被摔坏,不禁哀嚎一声,“我的桶!啊,就这么坏了,这…”
“这什么?”狄晓灿担着水桶,不满皱眉,“难不成你还想我赔你的桶?”
“没有,没有。”李二婶惊惧的直摇头。
“今天摔你的桶都是轻的,下次再听到你背后说我闲话,我将你家都砸了,你信不?”
“信信信!”
你这瘟神还是快些走吧,桶坏了大不了我回去让男人修一下,若是你再来一下,这桶只怕要报废。
下次再看到这个瘟神一定第一时间离开。
李二婶抱着桶在心里祈祷。
其他人纷纷低头,生怕一个眼神不好,惹怒了这个浑不吝,但心里纷纷骂,难怪那赵家公子定婚这么多年不娶她过门,就她这样的,谁敢娶过门去。
可狄晓灿前脚走了才一会儿,她们一抬眼,却看到两辆马车从村口驶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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