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
尚二依旧是双手插在口袋里,哼着曲,面上带着不出的意气风发。
脑海里还在回荡着刚才战斗的画面。
猪猡就是猪猡。
任你是一个市的武道协会,还不是被他随便虐杀?没有一个能打的。
虽然尚二也知道。
人类的核心强者并不在那里,双方遗憾的错开了。可饶是如此,他依旧觉得十分舒畅。
“地球有数十亿猪猡,我族贵为上弦之二,至少能分得十分之一!”
尚二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十分之一,那就是数亿的人类,这足够他们族人修炼血月术到何等地步?
一旦血月术修炼至大成。
别区区地球,哪怕是其他星域亦是他们的猪猡厂。一步一步的做大做强,彻彻底底霸占银河系!
甚至举族搬迁至传中的仙域也并非不可能。
“这一,很快就将到来!只需要确定李觅是否是那位灭掉下弦三月族的神秘强者…”
尚二带着这个念头,不由渐渐膨胀起来。
毕竟他自认自己是未来地球的统治者,何须在这些猪猡们面前遮遮掩掩?
尚二放开神识,一步步向校医务室走去。
发现喏大学校之中,值得他关注的人类武者屈指可数,最强者也就一个三品。
而那叫做柳南苇的女子,体内没有丝毫灵气波动,她是一个普通人!
再三确认自己没感应错后,尚二嘴角扬起,加快脚步。
校医务室内。
徐来盯着墙壁上的钟表,九点四十分了,现在开车到老婆公司刚刚好十点。
可不能延误了飞机。
他刚站起身,校医室的门就被猛地一脚踹开,这吓了周封与柳南苇一大跳。
二人同时抬头。
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双手插兜,神色十分张扬的年轻男子。
他赫然是尚二,但占据着的却是他人身体。
柳南苇猛地将手中医学杂志扔到桌上,黑着脸不悦开口:“同学,你看病就看病,别踹门!”
哎呦。
不愧是李觅的妻子,还挺横。
这位来自于上弦二月族的顶尖强者,扫了一圈室内,正要直接吞噬掉柳南苇,却发现有个人类男子居然向自己缓步走来。
尚二顿时不开心了。
他冰冷开口:“你,给我滚开!”
见对方没有丝毫停步的想法。
尚二冷笑出声,伸手抓向徐来,这一掌携带着海量灵气,恐怖到能轻松拍死人类的九品大武宗。
既然不听话,那就死吧!
尚二的想法很简单,做法也十分粗暴,只是这一掌在即将落到徐来身上时…
他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可怕的反震之力,愣生生震飞出去!
“砰!”
伴随着玻璃窗户碎裂的声音。
尚二从三楼愣是飞出去了数百米,在空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入干涸的人工湖中!
尚二翻着白眼,吐着鲜血晕了过去。
这个人工湖已经废弃,少有人烟,湖底是干裂的地面与各种学生们制作的狗窝与猫窝。
是的。
这个湖,已经成了流浪动物的居住地。
对于‘外来客’的尚二,这些常与人接触的猫狗们并没有惧怕,反倒是一齐聚集上来。
“徐主任,人呢?”
柳南苇起身走到走廊,看着那破碎的窗户,目瞪口呆道:“他是不是碰瓷的…”
不能不防。
上次她跟李觅请徐来跟阮棠,包括李守忠等医生吃街边大排档时,也有一男一女碰瓷。
又是吐血又是倒飞,专业的一匹!
“可能是。”
徐来没有理会,他赶时间道:“我先走了。”
虽然感应到对方是月人,但徐来没有时间在对方身上浪费。
可以尚二完完全全是被自己力量震飞出去,并重伤晕厥的。
“徐主任玩的开心啊。”
柳南苇摆摆手,又跟周封面面相觑,同时盯着那被踹坏的门,带着浓浓的郁闷。
“要找人修门了!”周封嘟囔着拿出手机。
而随着徐来接到阮棠前往机场起飞后,于干涸人工湖中昏迷的尚二终于苏醒。
他幽幽醒转,睁开那沉重无比的眼皮,看着附近那不断在他身上舔来舔去的猫狗时,尚二陷入茫然。
怎么被猫狗围着?
他不是要去寻找吞噬掉李觅的妻子柳南苇,并调查李觅是否是灭掉下弦三月族的神秘强者吗…
尚二皱起眉头,突然痛苦的捂着脑袋。
他发现自己好象有了些记忆空白,到了校医务室踹开门后,后面的记忆就彻底没了。
越想。
越是头疼!
“算了,要先找个地方躲避起来…”
尚二茫然少许,试图挣扎着坐起,他痛到面容扭曲,不断倒吸着凉气。
这时尚二才感应到体内本源的碎裂,对他而言是十分严重的伤势,这代表着灵气无法催动。
“次溜溜”
还有狗在舔着尚二的脸,这让月人年轻一代中可谓是骄的尚二彻底怒了。
“滚开,你们这些舔狗!”
这声怒喝,吓退了不少流浪狗。
可还有一条巨大的野狗吐着舌头,那份凶狠与狂猛的眼神,明显是这里的头头。
在尚二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这条野狗抬起了一条后腿。
开始了确认领地的行为!
“次次次次”
“啊!!!!”
这个阳光明媚,风和丽日的下午。
永远没人知道,上弦二月族首领的长子于今日受了怎样生不如死的折磨。
月亮之上。
上弦二月族的首领尚司空正站在月球表面,遥望着远处的那颗蔚蓝色星辰,眼眸之中满是热牵 “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
伴随着一道不悦的声音,一位年轻男子出现在身旁,尚司空闻声,头皮顿时炸开。
正要单膝跪下行礼,突然想到太子的那句‘从今起,你们谁都不用跪,包括我父亲’。
顿时改为恭敬弯腰,双手抱拳道:“太子殿下。”
“嗯。”
太子季归略微满意点头。
这位上弦月的首领终究不再奴颜婢膝,有些月族强者的骄傲了。
很好。
狗当习惯了,会渐渐忘记自己是狼,这可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