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速度极快,一般人恐怕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看着徐来呆呆傻傻,戴永面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果然是个废物!
可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三枚箭矢,在距离徐来身周一米远的地方停滞住,寸寸崩断开来,像是撞在了恐怖的屏障之上。
“轰!”
戴永头皮炸开。
这弓弩可是由陨铁定制而成,蕴含了他的内劲。
哪怕是七品武宗,若是没有防备之下都要负伤。
可箭矢居然…
居然在徐来身前炸开了,这怎么可能!
来不及多想,戴永又是一发三连箭。
可同样的,箭矢再度炸裂,依旧无法近徐来神前一米,戴永心中不由浮现危机。
“不愧是花仙子的私生子。”
戴永神色阴沉起来:“居然亦是武宗!”
是了。
只有上三品境界的武者,才能这般轻描淡写挡住他的攻击。
他的确想过徐来是武宗这种可能。
但按照计划,徐来正在担心赵西西的安全送她回家才是,没想到竟然出了变故。
“花仙子…”
徐来微微皱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从谭昌口中听到过两次。
而眼前这莫名其妙的武者,居然也念叨了起来…
莫非一切的幕后主使,是花仙子?
“演技不错。”
戴永冷笑一声,徐来居然装作不知道花仙子之事,如今整个武道界谁不知道海棠山就是花仙子的。
徐来皱眉,越发认为对方莫名其妙。
索性不再理会,随手一挥,戴永便化作点点飞灰,烟消云散,世间再也无存在的痕迹。
徐来抬起头,直视着身前的虚空,神色平静:“你,也想死吗?”
可身前无一人。
徐来似是在与空气对话。
戴着耳机看书的阮岚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战斗,更不知道有个人类在她身后蒸发掉了。
她就这样低着头听着歌看着书,回到了教室。
而徐来找到了赵西西,将她送回了家:“你应该暂时安全了。”
暂时?
赵西西有些迷糊,她忽然声问道:“听阮岚姐,姐夫你是魔术师。”
不等徐来应答,她又挠了挠头:“你之前在学校中突然消失,也是魔术吗?太神奇了。”
徐来笑了笑:“想学吗?”
“不想。”
不想你跟我废半话!
徐来翻了个白眼,完成任务后就离去。
远在上百公里之外的无名山脚下。
这里有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林中有一栋竹屋。
竹屋内。
一位老者神色惊骇,蹬蹬蹬倒退数步,桌面上的镜子随着徐来的那句‘你也想死吗’,轰然炸裂开来。
“这、这…”
老者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寒意。
他通过‘灵镜’,将弟子戴永死亡的全过程都看到了,包括镜子碎裂前,徐来那淡漠的眼神。
哪怕相隔上百公里,老者依旧感觉像是被洪荒猛兽给盯上。
有生死之危!
“花仙子,我不过是想要你半座海棠山,你这都不肯吗!?”
老者愤怒拍桌:“今日徐来杀我弟子,毁我灵镜,这份仇怨我记下了!”
“师尊,戴永师兄是不是死了…”竹屋内还有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脸色苍白道。
“嗯。”
老者神色阴沉:“徐来是武宗,戴永不是他的对手。”
“师尊,我们还是别争夺海棠山了吧。”女子紧张道,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计划不靠谱。
那可是花仙子啊!
且不她如今破境入神门,哪怕她九品巅峰时,就在华国内外留下了赫赫威名。
人类怎么可能是花仙子的对手!
“嗯?”
老者阴冷挑眉看去。
女子虽然害怕,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师傅,我们敌不过花仙子的。”
“砰!”
老者一招手,女子身体不受控制的飘来。
他用力捏住徒弟的脖子,一字一句问道:“你也觉得,我会输吗?”
“师尊,我、我不是…”
女子脸色涨红,那双手如同铁钳,让她根本挣扎不开,悬空的脚只能不断乱蹬。
“你就是这个意思!”
老者脸色狰狞:“连你都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我…死吧,给我去死吧!”
“唰!”
随着手掌猛的用力,女子瞳孔涣散,手臂垂下,身体不再有任何挣扎。
“徒弟,徒弟啊!”
老者像是如梦初醒,突然抱着徒弟的身体,痛哭流涕:“你怎么也要离开我…”
眼含热泪的老者,眼底有一缕诡异的光闪烁而过,嘴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将徒弟的尸体一口吞下。
老者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遗憾道:“可惜了,若将戴永也吃下,我境界会更进一步。”
他轻轻一跺脚。
以竹屋为中心,方圆十里的竹林轰然倒塌,所有竹子统统成为齑粉。
“戴永,陈清,你们死的好惨啊,连尸体都未留下。但你们放心,师父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老者着悲痛欲绝的话,可表情却是在笑,笑的格外让人心悸。
若有旁人在这里。
恐怕早就被这疯疯癫癫的老者,吓到屁滚尿流了!
“我死掉了无数同伴,才跟另外三人过了长安城,来到霖球,只要给我一个月,我就能将龙脉全部吃掉,恢复巅峰境界。”
“神门…又算得了什么!”
老者望向东海市的方向,低声呢喃,眼中又泛起了诡异的绿光,猛地一跺脚,人便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一个时后。
场中出现两道身影,是一位中年壮汉与红裙少妇。
“季赵,上面让我们搜寻一个老者做什么,这都找多久了还没皱到。”
红裙少妇娇媚开口,带着丝埋怨。
叫做季赵的中年壮汉不话,目光在四周迅速扫过。
方圆十里的竹林被粉碎,形成了一大片空地,在诺大的竹林之中,十分显眼。
“异人。”他沉声道。
姬婧面上娇媚渐渐收敛,她神色郑重道:“季赵,这话可不能乱,域外无人可过长安城!”
现在是上午九点钟,依旧能看到月亮悬挂在边。
季赵抬起头。
看了一眼边的月亮,淡淡道:“三百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