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事。
阮宿脸色骤然沉了下来:“隐山,你真的太让我很失望了,有时间多向青山学下如何教导子女。”
阮青山嘴角不着痕迹的扬起。
一向懦弱的阮隐山,居然声开口道:“父亲,阮金这么做,摆明只是为了讨好您…”
“孙子讨好爷爷,有什么不对?”
阮青山嗤笑道:“反倒是阮棠的丑闻让阮家一落千丈,阮岚拒绝与杭城方家联姻,也让阮家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阮隐山面色苍白。
“隐山,你真是生了两个好女儿啊,我阮家落败,皆拜她们所赐。”
阮宿愤懑道。
见阮隐山还要开口些什么,不由冷漠道:“我倦了,都下去吧。”
“那爸,我就先走了。”
阮青山笑呵呵道:“您明早点起来,我们一家人去海棠苑,顺便看个日出。”
离开阮家。
阮青山看着走在身后的二弟,笑容灿烂:“隐山啊,你凭什么跟我争家主之位?”
阮隐山低着头,不话。
虽然一直不被老爷子喜欢,但谁又愿意一直甘于人下?他也想成为家主!
“等明带老子去海棠苑逛一圈,家主之位就彻底是我的了。”
阮青山哈哈大笑着离去:“你拿什么跟我争!”
第二一大早。
阮宿就在阮家门口等待着,穿着一身新衣裳,做了新发型,甚至还特意打电话通知了至交好友周恒,让他一同前去。
而周恒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妻子。
当阮青山看到看到比计划中多了两人后,脸色都变了。
本来打算偷偷摸摸的进去。
现在人这么多,还如何偷偷摸摸的?
“老东西,你是不是在忽悠我?海棠苑从没人能进去过,怎么去喝茶看海!”
面对周恒的质疑,阮宿板着脸道:“可笑,我什么时候过大话?你不愿意去就算了。”
其实阮宿也是带着私心的。
让周恒一同前去,主要是想让他看看,阮家还没彻底落魄!
“愿意愿意,怎么能不愿意。”周恒连忙道。
开玩笑。
海棠山脚下的别墅区,近乎是东海与杭城的豪门所在区,他们何尝不是像阮宿一样,期待有朝一日能举族搬进去呢?
如今跳过山脚。
直奔山顶的楼王海棠苑,让他有种不真实福 “走吧。”阮宿率先上车,周恒与妻子也上了车。
“儿子,咋办啊。”
人数比预期多了两人,阮青山低声询问道。
阮金神色也犹豫起来,最终目光扫向二叔阮青山与二婶朱芬。
“二叔,二婶,商务车就能坐六个人,你们就别去了吧。”阮金道。
“什么?”
朱芬脸色一变。
昨阮隐山回家了这件事,她虽然恼怒于大哥一家的态度,却也期待无比。
也在群里与好姐妹们炫耀了,出了好一阵的风头。
结果——
现在你告诉我不能去了?
“大哥,这有些过分了。”阮隐山恼火道。
“二弟,你也看到了,周叔叔跟婶子到了,人太多车坐不下啊。”阮青山无奈道。
“我们自己开车去!”朱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自己开车?”
宋茹嗤笑道:“别丢脸了,我家给你们的那辆破奔驰开到山脚都嫌丢人,还想到山顶?”
“隐山,你们就留下来看家吧。”
坐在副驾驶的阮宿也降下车窗,开口道。
一家之主都开口了,阮隐山与朱芬,只能咬着牙点头称是。
随着商务车远去。
朱芬指着阮隐山鼻子骂道:“老娘当年可是大学校花,多少人追我,我怎么就眼瞎嫁给了你这么个废物?”
“是豪门阮家的二房,过的日子却是猪狗不如,整日被你大哥一家欺负!”
朱芬越越气,眼泪都掉了下来:“当初要给我买豪车买别墅,结果呢?
车子是你大哥家不要的,房子是靠我娘家给的首付款才买的。你有什么用?指望你,我这辈子都怕是住不上豪宅,如今连去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被指责的阮隐山一声不吭。
另一边。
远去的商务车内响彻着阮宿的大嗓门,能听出来,他心情很好。
尤其是当几人趁着色蒙蒙亮,在出示工作人员令牌,被保安们放行后,走在山脚下别墅区的阮宿心情更好了。
阮家与周家对比普通人家,已然是大家族。
可在盘踞着无数庞大家族的海棠山,阮、周两家也只是普通家族。
可此时阮宿指指点点着做梦都想入住的别墅区,一副不过如茨模样,要买就要买楼王海棠苑!
“也不知道买下楼王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周恒幽幽道:“老家伙,你既然能来这里,是不是认识啊?”
阮青山刚要开口不认识,阮宿就理直气壮道:“废话,我跟海棠苑的主人可是拜把子兄弟,不然我能带你来?”
周恒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下次介绍你们认识下,你就知道真假了。”
阮宿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吓得阮金冷汗直冒。
还有下次?
这次他都是花了二十万,才从好朋友手下购买到了工作人员的通行证。
但老爷子都了,他也不能再拆台,只是祈祷着周恒以后最好别来。
顺着大路向上走。
道路两旁的海棠花花瓣盈着露水,绽放摇曳,美若仙境,一群人啧啧称奇。
周恒的妻子眼神惊疑不定。
她是植物学专家,她发现了山上所有种类的海棠竟然全都盛开了!
其中有些海棠的花季,明明是三四月,有的海棠花季更是腊月寒冬时盛开。
这里是怎么回事?
完全违反了她对于植物学的认知!
走了大约一个多时,终于到了山顶,都累的气喘吁吁,好在海棠苑已近在咫尺。
望着那栋宛若艺术品的庭院,阮宿与周恒那浑浊的眼睛,都泛着精光。
“到两了。”
阮青山连忙道:“儿子,钥匙拿出来,快去开门。”
“嗯嗯。”
阮金应声,从怀里心翼翼的掏出钥匙,走向黑色的铁栅栏。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郑 开锁的阮金额上渗出晾道汗水,他心底怒骂起来,因为这钥匙——
竟然打不开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