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飞霜回到轩辕绝那里复命的时候，头发略有些凌乱，左脸微微肿起，并带着明显的巴掌印。

她没有诉苦，更没有哭，只简单的道：“启禀殿下，飞霜无能，没能完成您的命令。”

轩辕绝看着她的样子，俊眉轻蹙，眸中闪过一抹不解。只是飞霜低着头，并没有看见。

“你的脸怎么了？”五皇子问。

飞霜闻言，有些僵硬的将头侧了过去，就好像是不想让对方看见一样。她平静的回答：“没什么，殿下不用在意，奴婢没事的。”

可即便她这样说，轩辕绝又怎么可能不问呢？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他宫里的一等宫女被人打成这样，他若是不查明白，以后如何立足？

是以，轩辕绝的眸色冷了几分，厉声道：“说！是怎么回事？”

飞霜神色一顿，脸上流露出三分委屈七分愧疚：“是奴婢的错，奴婢刚才去偏殿叫人，惹了王爷不快…所以…他便动了奴婢。”

“…”轩辕绝一阵沉默。

这他就想不明白了…依照他的判断，靖王那里的小宫女必然是他妹妹无疑。先不说萧瑾寒为人如何，单说那货为什么会当着瑶儿的面，掌掴瑶儿曾经的陪嫁宫女？？是疯了？还是另有隐情？

回想当初，他派去保护瑶儿的人全都死了，飞霜一个人在大梁军队的护送下，带着他妹妹的尸体返回了西楚。

那时候，飞霜身上多处受伤，身体虚弱级了，将尸体交与他后，便一心求死。

他让人好生安慰之后，问对方上京西苑到底发生了什么？飞霜回答说，当时自己被人下了迷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没能保护好公主，有负他的命令…

可就连他派去保护瑶儿的七曜境高手都被人给解决了，飞霜不过是个三才境的宫女，他又能怪她什么呢？

是以，他并没有追究飞霜的失职，命人观察一段时间后，又让其做了宫女，还因为对方伺候过瑶儿而给了不少优待…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他开始怀疑妹妹可能还活着。但他想不明白，如果瑶儿还活着，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没有回来找他？

不过，直到今晚之前，他都没有往飞霜的身上想过。

可是，如果飞霜真的无辜，瑶儿会允许萧瑾寒对其动手吗？肯定不可能啊！他的妹妹那么善良！！

飞霜见五皇子一直不说话，心里有些莫名的发慌，是以再次出声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殿下真的不用介意，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又因为当初西苑的事，对靖王爷确实不够尊敬，他生气也可以理解。”

轩辕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有些气怒的放下了画笔：“本皇子今天就亲自去会会他，看看是谁给他的胆子，敢打我倾云宫的人！”

飞霜被那一眼看得心头一颤，但听完后面的话，又再次安心起来，甚至还有些得意。

她就知道，在殿下的眼里，她就是九公主留下的旧仆，不论发生什么，殿下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