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在返回羊城过年之前的最后时间里。
秦键每日疯狂的12小时练琴生活再度开启。
四天下来。
所以无论怎样,这都是他首先要完成的作品。
除了这首,秦键也会在每天清晨的基本功练习后,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来练习东风练习曲。
随着他的肖邦手位的越发纯属,在各种奏法的熟练度稳定增长下,冬风的各种手指技术也被更好的完善了。
而傍晚的时间段是属于贝多芬大爷的奏鸣曲专场。
通过华韵赛的历练,秦键对于如何在舞台上演奏长篇奏鸣曲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心得体验。
在反复地观看自己的比赛视频之后,他在练习当中会更加注意细小情绪的传递和连贯情绪的整体推动。
在力求在熟练的前提下,尽可能将指下的古典主义时期音乐风格深化。
除了练琴睡觉吃饭的时间,秦键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在聆听各类风格的钢琴大师的演奏,从中汲疯狂的汲取着自己所需的养分。
当然,也不全然是如此。
每天睡觉前,他还是会找人聊聊天,视视频。
对于缓解一天的疲劳来说,这确实有效。
眼光明媚的上午。
伴随着窗传来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秦键落下k279第三乐章的最后一个音。
“结束。”
秦键将钢琴盖轻轻的合住,起身伸了个懒腰。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杂乱的屋子。
将前段时间买的春联贴在了206的小门上。
看着大门上倒着的“福”字,秦键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拎着行李离开了。
就在这时,穿过噪杂的楼道里,一扇虚掩的门传出了一声,“开锅下饺子啦!”
秦键加快了脚步。
春节作为华夏民族最隆重的传统佳节,是每一个华国人永远的精神支柱。
大年三十是一年的的最后一天。
月穷岁尽之日,一句回家,没有比这儿更有仪式感的话了。
除夕。
羊城汽车站一年里最拥挤的一天。
秦键小时候天天盼着过年,而现在虽然不至于为过年而头疼。
但拎着大包小包的从人群密集的汽车站挤出来也的确是一件体力活。
“师傅,鸿泰小区。”
气喘吁吁的上了出租车,秦键才得到了一丝解脱感 “回家过年的吧,”司机大爷冲着后视镜咧着嘴,踩下了油门,“系好安全带,过年查得严。”
车缓缓地动了起来。
“是,回家过年。”秦键调整了一下坐姿,带上了安全带,顺嘴道,“这大过年了,您还出车?”
“我?”司机大爷熟练的把着方向盘,“,家里没啥人了,我老伴不在了,儿子工作忙,说是今年也回不来了,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过年街上车不多,我就出来跑跑呗。”
秦键叹了口气。
司机大爷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没啥,年轻人忙点好。”
“您说的是。”
一路上,随着窗外划过的一幕幕,一老一少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不多时,车停到了小区门口。。
秦键拎着行李下了车。
司机大爷探出头,“新年快乐,小伙子!”
说罢,车再次发动了。
秦键朝着驶去的出租车挥了挥手。
“您也是。”
“新年快乐。”
“快点的,把衣服换了。”
“一会饺子就下好了”
一进家门,秦键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放下,就被方雪华催促着换衣服。
“好好,我换我换。”
秦键拿着手中的新衣裤来到卧室,再次出来,一桌丰盛的晚餐已经摆好在餐桌。
何静端着两盘热腾腾的饺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开饭。”
窗外爆竹声不断,客厅的电视着播放着新闻联播。
一家四口人再次围坐在餐桌。
秦键聚齐了手中的酒杯。
“爸,妈,姐,新年快乐!!”
“静静,新年快乐!!”
“秦老师,方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哎等等,我的酒杯呢?”
聚杯欢笑中,淡淡的幸福,淡淡的温馨。
饭后。
一家人转移到沙发上,开始一起观看春节联欢晚会。
“这节目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都是老面孔,没什么意思。”
到了一个钢琴独奏的节目,全家人都打起了精神。
是我国一名著名的钢琴演奏家,正在演奏黄河组曲。
“秦键,你什么时候能上这个舞台给我们看看。”方雪华打趣道,“明年行不行?”
秦键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
“行,明年。”
欢声笑语中,时间很快过去。
守岁过后,秦刚夫妇回卧室休息了。
客厅里只剩下了姐弟二人。
“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时间稍微有点紧。”
“护照办了吗?”
“办了,年后才能下来。”
“师姐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希望你能早点回燕京。”何静端起了酒杯,浅酌一口,笑道,“计划什么时候走?”
“初五吧。”
秦键说着也拿起了自己的酒陪何静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姐弟二人都有点微醺。
“姐,年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博尔五月份才开学。”
“我辞职了。”
秦键目光一怔,接着缓缓点点了头,“辞了好,我也不想让你在那儿干了。
顿了顿,“”姐,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何静一对梨窝再次爬上微红的小脸,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华韵赛前周荣在酒店里和她讲过的话。
片刻,叹笑道:“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等你高考结束再说吧。”
“那你和我一起去曰本转转吧。”
“这趟我就不陪你了,有师姐带队,我就不用去了。”
“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练练琴。”
何静笑了笑,“我打算过段时间开始练普二。”
“普罗科菲耶夫第二钢琴协奏曲?”秦键惊道,作为钢琴协奏曲的三座大山之一,他知道这首作品究竟有多么可怕。
“嗯啊。”
何静再次笑道。
“我也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