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他立马落地回身。
黄袍老道紧跟着也落了地,手中桃木剑不由分说朝他刺来。
唐安凭着从香莲处复制来的千年修行和他斗了百十个回合依然不分伯仲。
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不如用土埋了他?!
想到就做,唐安在和黄袍老道近身打斗时,趁着他不备之时,猛地后退两步,口中同时吐出黄蟒。
暗黑夜色里,黄蟒带着清冷的凉风卷上老道的腰身,顷刻间,他整个人就消失在土堆之下。
就在唐安觉得一切都如此简单之时,土堆炸了!
炸起的尘土落了他一脸…
黄沙弥漫中,那黄袍老道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抖净了衣服上沾染的尘土,飘然落地。
“没想到你这孤魂野gui还有这等本事!贫道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将你这一身妖术都给清理干净!
以免你再祸害人间百姓!”,黄袍老道从怀中取出一沓黄符,用桃木剑穿起数张后,咬破自己食指指尖,面不改色的对着桃木剑锋抹了一层红色。
那层红色隐入桃木剑后,剑身闪出刺目金光,黄符上的红色符文也闪烁不止。
唐安小时候从电影里看过这种操作,一般都是在对付恶gui时才会使出的大招。
也不知道这招数对我有什么损害?
不过看刚才那照妖镜的威力,就算这桃木剑配黄符能闪金光,估计对我这普通人也没什么用吧…
“来呀,来呀,你敢走近我就敢把你的桃木剑给你掰断!”。
唐安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迈了个内八字,双手交错,学了个咏春的起势。
“看剑!”。
黄袍老道长剑一挥,剑身上串着的那几个黄符‘唰’的一下全部飘向唐安周身。
一个符变成两个符,两个符变成四个符,四个符变成八个符。
唐安还没反应过来,四周已经被快速旋转的黄符给包围了。
就这样的旋转速度,要不是他定力够强,看两秒就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这黄符组成了蚕茧一样的椭圆形,越转越快,越缩越小。
照着这样的速度,不出半分钟就得被这黄符给裹成个肉粽子。
唐安伸手去抓黄符,却发现手伸过去便被快速旋转中的黄符边缘削掉了一层皮。
果然是世间所有,唯快不破。
纸张快速旋转时完全和刀片的锋利程度和刀片也差不了多少。
看了一眼指尖冒出的鲜血,又看了一眼仅剩半米多距离的黄符。
耳边传入的是那黄袍老道得意的大笑声。
这种紧要关头,越慌乱越死得快。
唐安闭上双眼深呼吸了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想有什么破解的办法。
对了!转的再快的黄符也不是真刀片,不过是一张薄薄的纸而已,纸怕什么?当然是火啊!
打火机!对!打火机!
唐安赶紧去摸裤兜,谁知道满怀希望却摸了个空,打火机好像在烟盒里,烟盒好像在车上…
“草草草!”。
伴随着他的咒骂,黄符已经离他的脸不过十几厘米的距离,这种情况下,连手臂都不敢抬起来了。
身上还有什么能用的?
好像除了那张带着保平安的黄符外,没别的了…
要不用那张黄符试试?学着那老道的样子也滴个血什么的?既然那黄符能镇得住一屋子的gui,威力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吧!。
想到就做,唐安屏住呼吸从裤兜摸出了那张黄符,只可惜现在他能活动的空间已经很小。
垂着手臂勉强将符抖开后,拿着符的那只手紧贴着身子往上挪到了嘴边,犹豫了一秒,心一横,咬破了食指,血液顺着黄符顶端流过了符上的符文。
原本平平无奇的黄符立马变成薄薄一张金符,闪出耀眼光芒。
这足以照亮周围数米的刺目光芒一出,包围在唐安四周的黄符瞬间全部自燃,顷刻间烧成了灰烬落在地面。
“啊?!你不是gui?!你怎么会有这张符王!”。
黄袍老道看清唐安手中金符后,大惊失色,后退了数步之后方才站稳。
“我当然不是gui,你连我是人是gui都分不清楚,还当的什么道士,收的什么徒弟,干脆回家承包鱼塘得了!”,唐安白了他一眼。
心中对手中金符的威力却也是暗暗称奇。
也不知道老爸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厉害的一张符?刚才这老道说这符是符王?
看刚才众符见它纷纷暴毙的意思,它可能真的是符界之王…
黄袍老道震惊过后,收起桃木剑,看了一眼地上那些符灰,语气有所缓和:“既然你有符王庇护,自然是我同道中人,方才误会一场,还请多多包涵,只是不知你与我徒儿有和恩怨,为何要埋伏在此偷袭他?”。
对于他的倒打一耙,唐安很是不满,收起金符之后,一脸不悦的回答:“你搞清楚一点,我不是要偷袭他,我是光明正大要杀他。我和他什么恩怨?你这做师父的一点都不知道?
那你这师父做的可真够失败的,徒弟在外净做点卑鄙无耻的事情,你还口口声声说要替天行道?
天要是知道你是这么替它行道,估计得气的放出一道闪电劈了你”。
也是邪门,他的话音刚落,天空立刻响起一声惊雷,黄袍老道的衣袖着了火…..
“啊!”。
伴随着他的一声惊呼,唐安也傻眼了。
我去,我这是…开过光的乌鸦嘴?!
这雷和我刚才的话配合的有点过于默契了吧…
黄袍老道快速脱下道袍,将起火处扑灭后,也没了再穿上身的心思。
这时候他看唐安的眼神透出惊诧。
“你…罢了,你与天青的恩怨我不再干涉,这世间凡是有因果,既然老天都说我错了,我必然是真的错了,你去吧。
做为他的师父,我只求你留他一副完尸”。
唐安:“???”。
说好的如师如父呢?就因为一个巧合的炸雷就放弃了亲如儿子的徒弟?
这师徒情分也太…啧啧…
“他现在人在哪儿?”。
“观音庙”。
唐安并不想和这个老道再多墨迹,得了地址之后便纵步冲入夜色中。
那处观音庙离这里也就两三千米,就建在乱坟岗的那头,建成年份也不短,反正从他记事起,这个庙就在了。
不过这庙很少有人去拜,只有附近村子里几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偶尔会进庙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