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寒衣节,烧新衣(1 / 1)

唐安回到店里后,上二楼卧室休息了一会儿,躺在床上时,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各种画面轮流出现。

差点睡过去时,手机闹铃响了,提醒他今天是寒衣节。

想到车子后备箱那一堆冥衣得今天烧给香莲,立马起身上了三楼。

香莲正在和花大娘一家在看古代言情剧,看的泪眼汪汪的,很是动容,听到脚步声后,立马回身看他,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唐安走过去看了一眼,这部每年夏天都会重播的言情剧也是他的童年回忆,不过近些年已经不看了。

“怎的有空上来看我呀?”,香莲顾不得擦脸上的泪,起身扯了他的衣袖,将他拉到了僻静处。

“今天寒衣节,那些新衣服该烧给你了,想上来问问你,有什么讲究没?”。

“有呀,你调一碗阴阳水呀,把我的生辰八字写在衣服上,烧了之后我就能收到了”。

唐安黑人问号脸,阴阳水?那是什么东西?

以前给爷爷奶奶烧纸,也没听说过有这么麻烦啊,不都是在坟头直接烧了就行。

“我记得以前给我爷爷烧衣服什么的也不用写什么生辰八字啊”。

香莲神色黯然:“那是因为你烧在了你爷爷的墓地处呀,那就是他在底下的门牌号呀,烧了之后自然有gui差会送到他手里,我一个孤魂野鬼,不在编不在录呀,你在这阳间随手一烧,我哪里收得到呀。

你若是写了我的生辰八字烧了之后呀,它们就只能穿在我身上,谁抢走也穿不得呀,这衣服也是会认主的呀”。

她这副表情再配上脸颊上未干的两行泪痕,很是惹人心疼。

“原来是这样,那你跟我说下你的生辰八字,还有,阴阳水怎么调?”,唐安的语气不觉温柔起来。

“取天上未落地的雨水和未见天日的地下水调和而成呀”,香莲眨巴着眼睛回答。

未见天日的地下水还算容易找,附近有处老宅的院子里有一口压水井,小时候经常端着洗脸盆子去哪儿压一盆子凉水回来泡西瓜。

可这未落地的雨水怎么弄?这雨也不是说下就能下的吧。

要是那天白飞飞斗法的时候知道这阴阳水的调配方法就好了,早早备好盆子接点儿也够用了。

现在还真是有点发愁。

“你千年的修为不能呼风唤雨吗?”,唐安好奇看向香莲。

她轻摇了两下脑袋:“我千年修为厉害的是战斗力呀,像那样通天的本领可没有,那种叫法术,没学过的gui哪里会”。

“你以前不是还口吐烟雾把张飞给运上楼了?那不也是法术?”。

“不一样的呀,她们是妖,我是gui,就好似人和gui,都是不一样的呀”。

“你这么说…我好像…明白了,那你接着看电视剧去吧,我去找点你说的那种雨水”。

“你去哪里找呀,这青天白日的…”。

“放心吧,晚上你就能穿上新衣服了,走了”,唐安已经想好了让白飞飞来帮这个忙。

上次她带着小青离开时,不是说了有事一定会相助吗。

这事儿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借此机会试一试她说那话的真假倒是也不错。

免得一直把她的话当真,等到救命时刻发现是假话,那可就呵呵了。

回到卧室后,唐安坐在床边陷入沉思。

上次她只说了遇事可以向她求助,没说怎么找她啊…

这就好比有人跟你说缺钱来找我,却又不告诉你他的姓名地址一样。

都是空话…

不过她那副气质和做事风格,不像是说空话的妖啊。

要不叫两声她的名字试试?

说叫就叫,唐安对着墙角压着声音开始喊白飞飞的名字。

刚喊了两声,只听身后一声轻柔问话:“你叫我有事?”。

猛然回身却见白飞飞依然白衣飘飘,立在卧室正中央处,表情…没有表情。

唐安一脸尴尬,从墙角起身走到她两米外:“你怎么知道我在叫你?”。

“你刚才叫的不是我的名字?”,白飞飞反问。

“我是叫了你的名字,我是说…你怎么能听到我叫你的名字?”。

白飞飞衣袖一挥,门窗悠然关闭。

“因为你身上有我做的标记,你叫我时,我能感应到”。

她说的一脸认真,唐安却听得半信半疑的。

我身上有她做的记号?怎么可能…

上次见面时,都只顾着和那莎打斗,和她压根就没近距离接触过,连手都没相互碰过,竟然说给我做了记号?

“你是能呼风唤雨,可是你也不要这么侮辱我的智商行吗?咱俩那天见面的时候,你只顾着在天上和黑鹰打架,后来我把小青放出来后,你们就走了,咱俩之间的距离从始至终就没近到两米之内,你怎么在我身上做标记?别开玩笑了…

你要是不想告诉我怎么听到我喊你就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重要的是,你现在确实出现了,我现在也确实找你有事”。

唐安一口气不带喘的说完了一大串的话,话音落,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大口气。

为了说的顺畅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给憋晕过去。

“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脖颈后边是不是多了一颗黑痣”,白飞飞淡淡瞟了一眼他门后贴着的那块儿半身镜。

唐安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背对着镜子,扭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脖颈后边。

卧槽!什么时候多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

不对,这黑痣…好像从记事儿就有?还是生来就带着的?反正小时候就有了,长年没注意过它,差点真以为它是刚长出来的。

小学时候因为这颗黑痣,还被老爸开过几次玩笑,说是后颈有黑痣的人是魔王转世,坏的很。

怎么到了她口中就成了她做的标记了?

“你别胡说了,这黑痣我小时候就有,我记得清楚呢”,唐安整理好衣领,走到书桌前,靠坐在桌沿儿,满脸写着‘别诓我’三字。

“是小时候就有没错,可那也是我给你标记的”,白飞飞走到他床边,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坐姿端庄,仪态优雅,一点妖的气质都没有,倒像是天上的仙女儿或嫦娥。

“你把话说清楚点,我听不明白”,唐安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听她话里的意思,难道见过小时候的我?

香莲也是在我小时候被老爸进回来的…

怎么小时候发生过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是同一年发生的还是…

脑海中压根没有关于她的印象。

还好我不姓许…

正神游之时,白飞飞再次开口:“上次我们不是初次见面,你也不是第一次帮我的忙,却是你第一次记住我名字,在你幼时,我们见过一次,确切来讲,是你救过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