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进办公室,周小溪的脑袋还是懵懵的。
江婉笑着给她介绍:“来,小溪,这是咱们公司的刘总,一家人了,怎么也要认识一下的。”
刘映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着伸出手,“小溪你好,我是刘映。”
“刘总你好。”
刘映坐下,“别站着,小溪你也坐。”
江婉倒了两杯水端过来,“小溪,你不知道吧?咱们刘总也是演员出来的呢?”
”是吗?”
周小溪还真不知道。
小时候,家里的电视要给弟弟看动画片。
长大了,她要上学,要干活,就更没什么机会看电视了。
刘映捋了捋鬓角的头发: “以前年轻,有精力折腾,现在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
“您可不老,咱们两个一起出去,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们是姐妹呢!”
江婉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递给周小溪,“小溪你看看,这是公司对你的安排。”
“考虑到你还是新人,我和刘总都觉得你应该先去参加选秀节目。”
“选秀节目曝光度高,只要你的唱跳不是特别差,凭你的脸出圈不难。”
翻开文件刚看了两眼,周小溪就合上了,“不行,江姐,我没有唱歌跳舞的基础。”
“不会可以学呀!去参加选秀节目的又不都是从小就开始学唱歌跳舞的。小溪,你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选秀节目只是出道的台阶而已。”
说话的是刘映,她看着周小溪,“现在是流量当道的时代,你没有流量, 是没有剧组用你的。”
“再仔细看看文件,那上面是我们公司能拿到的几个最好的选秀节目。”
周小溪没看,把文件放回到茶几上,“刘总,签约的时候,我就和江姐说了,我没有什么才艺,当时江姐也说了会安排我进组拍戏。”
“而且,九月份我还要上学。”
江婉:“……”
她,那是随口答应的。
刘映没想到周小溪一点面子都没给她,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想说点什么,可又想到她后面的靠山是黎烬渊,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时间,气氛僵滞住。
江婉心虚的瞟了两人一眼,出言打破僵局:“我的错,是我没安排好,怪我。”
刘映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我有点事要处理,工作的事,你们两个商量吧!”
尽管她极力隐藏,周小溪还是从她的神情上看出了不满。
应该是顾忌黎烬渊这面大旗,公司才不敢强迫她吧!
这样挺好,她不用委屈自己了。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周小溪抬眸看向江婉,“江姐,我不是非去参加选秀节目不可吧?”
“我不了解选秀节目具体是什么样,但我知道,像我这种一点唱跳基础都没有的人去参加选秀节目,连海选都未必能过。”
“我觉得,还是不去丢人的好。”
江婉:“……”
话都让你说了,我能说什么?
想了想,她问,“那演戏呢?你了解多少?”
“不了解。”
周小溪很坦然,“相比要基础的选秀,演戏的话应该会好一点点。”
“剧组现学应该来得及,导演怎么说,就怎么做呗!”
“……”
江婉头疼了,绞尽脑汁的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满足周小溪的条件,一会儿人走了,她还要去一趟刘总办公室。
其实,周小溪没说的是,签了合约后,有时间她就会去商场蹭无线网,在网上找讲表演的视频看。
“行吧!我给你找找有没有合适你的角色,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谢谢江姐,那我先回去了。”
把周小溪送出办公室,江婉去了刘映的办公室,“刘总,周小溪坚持不去选秀节目。”
刘映一点也不意外,“料到了。”
“你怎么说的,让她回去等消息了?”
“嗯。”江婉一脸为难,“目前公司没有合适她的角色。”
“戏份太多的,人家剧组早就定好了人,不能用她。戏份太少的,几句词的那种,她会接吗?”
“还有几部已经跟剧组的签完合同了,换人我们就违约了。”
“既然她不同意参加选秀节目,那就顺着她。”
“我们公司的规模本来就不大,烬爷我们也得罪不起,去找,找个合适的角色给她。”
刘映放下手里的笔,再说出来的话中带着后悔的语气,“要不是看她长得好看,当初根本不会签她。”
“现在走运靠上了烬爷,养了个祖宗一样……说不得,骂不得,碰不得。”
江婉不好接这话,反而想到了别的问题,“以后也都顺着吗?还是等有知名度了,再另做安排?”
“顺着吧,先把人哄高兴了。”
“以后红了,那她就是公司的摇钱树。”
“不红也没关系,万一能通过她搭上烬爷呢?”
“怎么算,这笔生意都不亏。”
……
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周小溪轻叹了口,她这算是从不被安排的坑里出来了。
演戏!
她也不会,刚刚不过说的轻松罢了。
走出办公大厦,来时坐的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
见周小溪走过来,司机忙给她开车门,“周小姐,请上车。”
“谢谢。”
坐进车里,司机问道:“周小姐,现在去哪?”
“回别墅!”
周小溪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思索怎么和开口和黎烬渊说要演戏的事。
不知道那个霸道鬼会不会同意她去。
这边周小溪心事重重。
另一边,黎烬渊脚步匆匆的进了医院。
“怎么回事?”
易铭来的早,这会儿已经了解完大致情况了,“今天午睡醒来,夫人闹着要下楼看花。”
“保姆被闹得没办法了,这才带夫人下楼去小花园。”
“坐了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议论前两天有个先天性心脏病的的小女孩没救过来……”
话没说完,两人到了病房。
看着抱着孩子缩在病床上怎么都不撒手,又哭又嚷的中年妇人,黎烬渊的眉头紧紧的皱成结。
小姑娘扎着双马尾,被中年妇人紧紧的搂着,巴掌大的小脸上苍白的吓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妈妈,我要妈妈……妈妈,我害怕。”
门口一对年轻的夫妻眼神急切的看向病房,女人一边哭一边出言安慰:“沫沫,不怕,妈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