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刘海中还真的朝着李怀德,做出九十度鞠躬,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至台湾。
“千万别,刘海中同志,你有心了。”
“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陆大夫居然是这么一种人,看来隐藏的挺深的啊。”
“多谢你对我的关心,以后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随便来找我。”
李怀德赶紧上前搀扶着他,情真意切。
医务室的陆宁如此的不把他看在眼里,面前的七级钳工却这么重情重义。
哪怕知道其中掺杂了不少水分。
但是个人都喜欢听一些阿谀奉承的话,李怀德想起中午陆宁没有第一时间给他开药,之前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快,现在经过刘海中一番烘托,更加的不悦了。
他自认为对待自己人,还是挺厚道的。
李怀德看着眼前的七级钳工,深知在轧钢厂也算得上是能够说得上话的老同志。
既然刘海中主动来投诚,自然没有不收入麾下的道理。
“没有的事情,我怎么还有脸来找您办事情呢。”
“我和陆宁是一个大院的,而是都住在后院,他爸妈死的早,平时都是我在帮忙照顾,都是我不好,没有将这小子教导好,是我的不是。”
刘海中装起了大尾巴,茶言茶语。
将自身的姿态,放到了足够低的位置。
“快别这么说,你可是咱们轧钢厂的好同志啊。”
李怀德微微一笑,心里都快乐开了花,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刘海中这么能说会道。
如此的悍将,仅仅在车间干活,属实是有些委屈了。
双方又推心置腹了一会儿。
刘海中眼珠子一转,趁机说道:“李厂长,我看最近保卫科的王副科长年纪比较大了,最近要退休了,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一职位,不知道您的意见如何?”
“保卫科啊……”
李怀德故意将最后一个词声音拉长,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笑而不语。
现在在轧钢厂里面的势力确实比较单薄。
跟树大根深的杨厂长比不了。
不过,他也不是吃干饭的,上头可是有人的。
保卫科如今可是一个重要的岗位,交给前来投诚的刘海中,未必不可。
“刘海中同志,你好好干。”
“在人事任免会议上,我会推荐你上任保卫科副科长一职。”
“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李怀德站起身,来到了他跟前,伸出两只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在保卫科的岗位上,不要给我丢人,更不要让我后悔今天的决定。”
“李厂长,怎么会呢!”
“我一定会保证完成相应的任务,在保卫科继续发光发热,报答您的提携之恩。”
刘海中高兴坏了。
今天的目的,算是圆满完成了。
这可是最近这段时间,苦思冥想,加上今天中午灵光乍现,才想出的一个妙招。
拿着陆宁的药,借花献佛,将看病的功劳,尽可能往他身上揽,再以十分虔诚的姿态去表忠心。
效果出乎意外的好。
屋外。
陆宁听着里面的动静,气的恨不得骂娘。
特么的。
病是老子帮忙看的。
药也是老子抓的。
现在倒好,刘海中个老银币三言两语,不仅把看病抓药的功劳夺了去,还把陆宁贬低的一无是处。
岂有此理。
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愧是四合院里面的二大爷,段位虽然远远不如许大茂,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行吧,我手头上的事情也忙完了。”
“那咱们一起走。”
李怀德笑了笑。
两人推开门,一前一后离开了办公室。
陆宁跟在身后,想着是该单杀呢,还是双杀呢。
单杀的危险貌似小一点,双杀似乎有些太急切了。
在苦思冥想之际。
前面的两人主动为他做出了选择。
“哎呦!”
“李厂长,我来的时候水喝多了,我去下厕所,您要不先走?”
刘海中夹着腿,面露难色。
刚才还好好的,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没有察觉,等过了那个兴奋劲头,尿急的感觉就上来了。
“行,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李怀德点点头。
两人挥手拜别后。
刘海中就急匆匆的的找了一个最近的厕所,走了进去。
因为天已经黑了,前方一大坨不可名状的物体,也没有看清楚。
刘海中一时不察,脚底一滑,竟然摔倒在了地上。
“哎呦喂……”
“天杀的,谁打扫卫生的啊,清洁队吃干饭的,把地搞得这么滑?”
手撑着地,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黄褐色的不可名状物体,刘海中鼻子嗅了嗅,脸色大变,怒喝一声:“特么的,谁特么的随地大小便,老子手上竟然沾染了屎。”
“呕呕呕……”
“太恶心了……呕呕呕……”
刘海中鼻腔内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刚才被绊了一跤,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泼天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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