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升已经了解自己的意图,闻烽悄无声息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殊不知,就在两人对话之时,那个一直盯着他们的犯人将两人的行为尽收眼底。
“该死,这两人又在密谋着什么!”
这名犯人咬牙切齿。
“该死的所谓公平,为什么他们可以携带诡物,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作为哀牢主通过一些手脚塞进这个游戏的诡异神仆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就只能一直躲在角落不敢冒头。
而也不用多想,他也猜到了这两人肯定是在密谋着如何在这场擂台战中动手脚。
反观自己,明明已经猜到他们要动手脚了,却一点事情都做不了,真是无比难受。
而也在这时,田龚一声令下。
“擂台战,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康有贵立刻欺身而上,先发制人。
见此情形,聂徒立刻后退半步,做防守姿态。
下一秒,两人拳拳到肉。
虽然看起来场面很热血,可说到底他俩都是没有什么搏击经验的普通人,没有正式练习过搏击,完全都是王八拳。
想要赢得胜利,见就简单的靠体力,靠那股不服输的气势。
从实际上来看,康有贵从一开始就抱着杀人的目的而来,而聂徒则是抱着将康有贵打败的念头而来,光是这一点,聂徒就已经落入了下层。
而现实情况也是如此,康有贵一上来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完全不防守,就是奔着将聂徒打死,眼神中杀意凛然。
反观聂徒,面对康有贵的攻势一退再退,眼神中已有了一丝丝的悔意。
“不着急,不着急,就康有贵的身体素质,他很快就会力竭的,到时候我就能轻松获胜了!”
一边抵挡着康有贵的拳头,聂徒一边安慰着自己。
而他的想法也没错,仅仅是用力挥了十几拳,康有贵就开始喘起粗气了。
见此情形,聂徒意识到自己反击的时候到了,十分果断,硬抗康有贵的一拳,随后一个沉腰右勾拳,重重地打在康有贵的腰部。
作用十分明显的肾击,康有贵一个哀嚎,捂着被击中的部位连连后退。
目前形势对聂徒大好,而他也不打算放过这个追击的机会,立刻欺身上前,一个大摆拳朝着康有贵的头部重击而去。
如果这一下成功命中的话,那他胜利在望。
而就在他的拳头即将击中康有贵头部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表情瞬间呆滞。
下一秒,大量血液从他嘴巴喷涌而出,源源不断,将他的身体和面前的地板全部浸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砰!”
聂徒举着拳头,重重摔到地上。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喷血了呢,这血量,致死量啊,聂徒不会死了吧?”
一时间,所有犯人议论纷纷。
而此时,原本想要举起手抵挡聂徒攻势的康有贵也愣在了原地。
他原本以为自己就要输了,可没想到,意外来得如此突然。
反应过来的他抹了一下脸上沾染的点点聂徒的血液,目光紧紧看着聂徒。
“康有贵,你干了什么!”
就在这时,田龚愤怒的声音响起。
康有贵转移目光,看向田龚,默不作声。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确定的是,这突然发生的意外,绝对不是自己造成的。
不远处,田龚目光死死地盯着康有贵。
原本他都以为聂徒要赢了,这第一战要是赢了绝对会大大增加这边的士气,想要挑战的人肯定会更多。
可没想到,关键时刻,聂徒突然就喷血了!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喷血了呢?
他现在想要立刻走过去查看情况,但是他又担心那群死刑犯对自己图谋不轨。
而在他犹豫不决之际,旁边的一名狱警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
“我替你过去看看吧。”
闻言,田龚显得十分高兴。
“好,麻烦你了。”
随后,这名狱警快步走到聂徒身边,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田龚,他死了。”
闻言,田龚脸色瞬间黑了。
虽然看到聂徒这喷出的致死量血液,猜测聂徒是活不成了,但是田龚还是心存侥幸。
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悬着的心瞬间死了。
“啊哈哈,死得好啊!”
康有贵大笑道。
他的笑声在这无比安静的场地显得十分刺耳。
“康有贵,你想死吗?”
原本心情已经跌入谷底的田龚瞬间崩溃大吼。
“呵呵,田警官,你要是想杀我,我绝对躲都不躲一下,只是,你现在怕是不敢靠近这里哦。”
康有贵意有所指。
而一旁的死刑犯们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用着看猎物的眼神看向田龚。
“该死的,该死的!”
听见这赤裸裸的威胁,田龚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康有贵说得也没错,即使如此,他也不敢过去那边,他不敢赌那些死刑犯是认真的还是在吓唬他。
而他此时的态度,也被其他犯人看在眼里。
他们对于田龚之前所做承诺的怀疑更深一层。
面对看不清形势的情况下,田龚如此态度,这让他们不得不怀疑他所做承诺的真实性。
而就在两人语言攻击之时,血玉徽章的反噬也在这个时候到来
一时间,王升体内血液沸腾,上下倒流,不受控制。
眨眼的功夫,王升青筋暴起,脸色涨红,浑身颤抖。
此刻,他的全身逐渐变得通红,身上甚至开始冒起了热气。
“好难受,好难受,我这是要死了吗?”
王升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坚强的站着,而极致的痛苦让他的身体开始摇晃了起来,像是时时刻刻就要晕倒的样子。
察觉到这一幕的闻烽和陈正翔十分默契的立刻不着痕迹的靠近他,一左一右用手架住了他,帮他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