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尘微微一愣，顺着程鸢的视线看去，只见她的嘴角轻轻上扬，高举右手停留在半空中。然而，下一刻，程鸢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臂猛地一挥，同时口中大喝一声：“都给我……倒！”

这一声怒吼，犹如惊雷炸响，震慑人心。随着她的手臂挥动，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扩散开来。那群原本还在忌惮地上奇怪之物的永肃敌军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身体突然变得僵直，然后不受控制地纷纷倒地。他们口吐白沫，双眼翻白，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

眨眼间，攻城的人数骤减，原本密密麻麻的敌军此刻变得稀稀拉拉。而城墙之上的众将士们见状，士气大振。

在程毅的率领下，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那股毒烟处理干净，并趁势发起反击，将攻上来的敌军一举消灭。

战局在瞬间扭转。

季砚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甚至都不确定程鸢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能让这么多敌军在一瞬间失去战斗力？难道她真的下毒了吗？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他来不及思考。

他从未见过这样一种毒，它竟然无色无味，而且能够在瞬息之间传播得如此广泛。或许仅仅是眨眼的瞬间，地面上就已经布满了尸体，甚至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了。这种毒性的威力简直可以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一直守护在永肃皇帝身旁的杨忻，此刻不禁皱起眉头，迅速将永肃皇帝护在身后，并惊呼道：“不好，那个球里面有毒！”

“现在才发现？太迟了！难道你们以为只有你们会用毒吗？以本姑奶奶的毒术造诣，只需轻轻勾动一下小手指，就能让你们在转瞬间灰飞烟灭。之所以一直没有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本姑奶奶之前所处之地不适宜轻易杀人，久而久之便养成了我不喜杀戮的性情，但这不代表我不会杀人。”

“今日，姑奶奶我就要让你们有来无回！”她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杀意，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杨忻也算是研究毒物几十年了，他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朝着众人大喊道：“捂住口鼻，切勿吸入毒物。”

随后众人捂住口鼻后，果然中毒的人越来越少，但程鸢却没有丝毫慌张。

永肃皇帝见死的人渐渐少了，立即以为这个方法有用便下令道：“都给朕上，将他们二人给朕活捉了！”

而就在众将士靠近程鸢与季砚尘二人之时，突然间，他们发现自己仿佛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一般，每当快要接近他们二人时，众人的喉咙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手掐住，让他们无法呼吸，从而晕厥倒地。

此时的程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看着那些晕厥倒地的将士们，心中暗自得意。这些人真以为只要捂住口鼻就能避免中毒吗？简直天真，那毒可是弥漫在空气之中的，除非一直不呼吸，或者是带着防毒面具，不然根本不好使。

而程鸢所处之地更是毒气蔓延的中心，这里的毒气最为浓郁，永肃皇帝所处的地方毒气并没有蔓延太多，自然便有了中毒之人变少的假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敌军因为无法呼吸而晕倒在地。原本气势汹汹的军队此刻变得混乱不堪，失去了战斗力。而程鸢和季砚尘则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四周的机械球仍在持续运转着，源源不绝地释放出有毒气体。只要这些机械球不停止运作，这群人就绝无可能靠近一步。

程毅站在高耸的城墙上，俯瞰着下方的局势。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满是无法抑制的自豪感：“真是我的好闺女啊，做好样的！”

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局，中间永肃皇帝曾经多次命令手下尝试发起攻击，但每次都以他的士兵中毒身亡而收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一阵急切的呼喊声从后方传来：“报告！不好了，皇上，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永肃皇帝惊愕地问道。

“启禀皇上，乾国叛变了！咱们的都城告急啊！”

“什么？”永肃皇帝大惊失色，“你再给朕说一遍！”

“回皇上的话，乾国举兵反叛，趁着皇上您出征之时，他们趁机发动袭击，对咱们的都城发起了猛烈进攻。如今都城内守卫空虚，恐怕难以抵御敌人的攻势，请皇上尽快赶回支援啊！”

季砚尘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神情，心中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程鸢的肩膀，说道：“将你的东西先收起来吧，等会儿出场了。”

程鸢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季砚尘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用意，但当她看到对面敌人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时，还是毫不犹豫地听从了季砚尘的话，将机械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与此同时，永肃皇帝在听完报信之人的禀报后，心急如焚，立刻调转马头，高声喊道：“传朕旨意，所有人迅速跟随朕返回都城进行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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