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极是!我亦有所耳闻,此女脾性怪异,言语时常颠三倒四,如此之人执掌朝政,实乃国之不幸,民之遭殃。敢问吾等此后何来安乐之日?”
起初议论纷纷的那一桌客人们此刻显得颇为犹豫不决,其中一人忧心忡忡地言道:“然而若永昌郡主未能登基称帝,那咱们承安国岂不是陷入群龙无首之境?”
“这有何难?“女人自古以来不就是为生孩子而存在的吗?依我看啊,应该尽快给这位永昌郡主寻觅一门亲事才对!最好能找到一个愿意全心全意待在家中生儿育女的夫君。如此一来,他们只需专注于繁衍后代之事即可。只要能诞下一名男婴,并将其推上皇位,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啦!毕竟,咱们承安国也并非没有过幼子称帝的前例嘛!”
程鸢听到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心中暗骂,这群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难道是可以随意摆弄的母猪不成!
更让人气愤至极的是,那茶摊上的其他旁观者竟然也随声附和,觉得这提议很是不错,程鸢忍无可忍,怒发冲冠,径直走向那茶摊前人,伸出双手,猛地将桌子掀起。
只听得一阵哗啦声响,桌上的茶杯如雨点般坠落地面,瞬间破碎成无数片。那几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惊慌失措地从座位上跳起。待回过神来,便气急败坏地指向程鸢的鼻子,口中唾沫横飞,破口大骂道:“哪来的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姑奶奶,我就是看你们不爽,什么女人不能当皇帝,说白了不就是你们觉得一个女人的权利大过你们男人,让你们男人脸上无光吗?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那群男人们好像被戳中痛处一般上前一步似乎要动手一般。
“你这疯女人是谁呀?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立储之事,我们谈论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我乃永昌郡主,你说关我什么事?原本本郡主根本就没想过要去当那个劳什子皇帝,每天都得为你们这些毫不相关的人拼死拼活地忙碌不说,还要整天被囚禁在那座死气沉沉的皇宫内,连门都出不得!但如今本郡主已经改变主意了,本郡主偏要当上这个皇帝给你们看!”
“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正事一件做不好,只会在背地里诋毁女人。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古以来女人就是用来生孩子的’,有本事这话你当着你娘的面讲啊!看你们的娘抽不抽你们?若是没有我们女人,你们这些男人恐怕早就不知道该投胎转世成哪种牲畜,只能任人宰杀呢!”
那群男人一听程鸢竟敢自称为永昌郡主,原本怒发冲冠的气势瞬间消失无踪。他们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战战兢兢地试探性问道:“你......真的是永昌郡主?”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惶恐不安。
程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只见她玉手轻扬,三根细长的银针便如同三道闪电般出现在她的指尖。紧接着,她手腕一抖,这三根银针如流星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那半躺在地上的桌腿上。
此时此刻,整个承安国的民众对于永昌郡主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她那一手神乎其技的银针绝技,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因此,当众人看到这三根银针时,立刻就认出了程鸢的身份,纷纷双膝跪地,齐声高呼:
“草民拜见永昌郡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敢对郡主出言不逊,实在罪该万死,请郡主大人大量,饶了小人们吧!”
面对这些跪地求饶之人,程鸢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罢了,本郡主念在你们无知者无罪的份上,暂且不治你们的罪过。不过,你们要记住,从今往后,切不可再如此妄自尊大,目中无人!”说罢,她拂袖而去,留下一群战战兢兢的百姓呆立当场。
自散早朝到现在。也就过了半天的时间,早朝的内容便已经传遍大街小巷,肯定是有人推波助澜,故意将事情扩大。
所以程鸢的怒火不可能撒在这一帮百姓身上。
程鸢索性也不去和信堂了,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
此时此刻,皇宫内尽管早朝已然结束,但众多大臣却并未离开,纷纷涌向长公主平素审阅奏章之地——长乐殿。
季若依早已厌倦了他们无休止的争论,于是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人统统拒之门外。然而即便如此,众人仍在殿外争执不休。
有些臣子坚信,长公主十余年前便能掌控全局,将成安国治理得井然有序,虽未称帝,却已具备称帝之资质。所以,女子登上帝位并非绝无可能。
不过,另一些人则认为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女性成为皇帝的先河,更何况这位永昌郡主。性格多变,从不按规矩做事,倘若她稍有不慎,犯下错误,那么遭殃的将会是整个承安国啊!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程鸢终于抵达现场,眼看着这两派人马即将……掐起来了。
程鸢站在不远处双手抱怀,看的是津津有味。
她朝着带自己进宫的小怜问道:“嚯!他们这儿吵了多久了?我听好多人嗓子都哑了吧。”
小怜也有些无奈。
“回郡主的话,自从早朝到现在就没停过,公主被他们吵的连午膳都没吃。”
“连午膳都没吃?这可不行啊,她这些年一直深受毒害身体底子早就弱的不行,不吃午饭怎么能行?小怜你去帮我个忙。”
小怜知道她家郡主这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