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恍然大悟,原来那天晚上真的不是梦,她见到了那个咳血的女人就是长公主。
而原主程鸢正因为这身上的毒,虽然解了可脑子却被毒坏了,可正因如此她的记忆才是混乱的,也让程鸢判断不出来那天晚上的到底是梦还是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
“鸢儿!过来让娘看看。”
季若依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发抖。
程毅在后面推了推程鸢。
“鸢儿去啊!你娘这些年可一直都在念叨你呢。”
程鸢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季砚尘,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后便来到了长公主的面前。
“娘!”
季若依被这一声娘叫的哭的泣不成声。
“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上次你爹回来便将你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跟我讲了讲。孩子!都怪娘没用才让你这些年吃了这么多的苦。”
程鸢一时之间也有些动容,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可就在这温馨的时刻,不知道从哪儿来窜出来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衣,头发白,胡子也白的老头儿。
不合时宜的训斥道:“干嘛呢?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啊,离老远就听到你们这院子鬼哭狼嚎的,还有你哭什么哭?不要命了,你身上的毒可是老夫拼了命才稳定下来的,你要是不想活,出去死去,可别砸了老夫的招牌。”
小皇帝见这老头儿如此的嚣张,他皇姐可是承安国的长公主,他竟然敢跟他皇姐这么说话。
“你这老人家好生无理,没看见人家母女相认,正是情谊最深的时候吗?”
白胡子老头儿冷哼一声,完全不在意。
“老夫管你们母女相认不相认的,老夫只知道老夫的招牌不能砸,你身体里的那个毒最忌讳情绪激动,上次毒发的痛苦,老夫看你忘了是吧?”
季若依一脸歉意。
“宣儿!不得无礼,这位是神医谷的谷主,谷主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打扰您休息了,我这就带他们进屋不会再打扰您了。”
随后季若依便带着众人回到了屋子里。
程鸢的脚此时还是很疼,季砚尘便扶着他一瘸一拐的跟着进了屋。
季若依看着他们二人笑着说道。
“鸢儿!我都听你爹说了,说你这些时日你一直住在摄政王府,受你舅舅的照顾,你可要多感谢你舅舅才是。”
舅……舅舅!
程鸢瞪大双眼看向一旁,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季砚尘。
对呀!舅舅!自己可是长公主的女儿,别说要管季砚尘叫舅了,就连那个蠢皇帝她也要叫舅舅呀。
苍天呀,这怎么一天时间自己怎么还降辈了!
季砚尘的眉眼似笑非笑。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要是真想谢谢,叫一声舅舅来听听。”
程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奈何季若依一直殷切的看着自己又不好拒绝,只能顺着牙缝挤出来两个字。
“舅……舅!”
可手却死死的拧着季砚尘衣袖下的胳膊。
季砚尘就像是没感觉一般,笑着答应的。
“哎!乖!”还不忘伸出手摸了摸程鸢的头。
而一旁的小皇帝也欠儿欠儿的凑了上来。
“还有我还有我鸢鸢,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小舅舅喽?”
程鸢瞪了他一眼:“滚蛋!”
众人哄堂大笑。
季若依让孙嬷嬷给众人收拾好住处,还将自己的跌打损伤药特意翻了出来。
“鸢儿!这是上好的活血化瘀药,你回去之后,在患处上擦一擦,不出几日便能好。”
程鸢将药接了过来。
“好!多谢娘!”
季若依笑着摸了摸程鸢这小脸。
“跟娘还客气什么?好了,娘,不打扰你休息了,赶了一天的路应该累坏了吧?早点休息。”
程鸢点了点头,看着那张跟自己长得很像的脸,下意识的拉住了刚要走的季若依。
“娘,您先等一下。”
程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娘,您可以给我一滴血吗?”
季若依想都没想接过小瓷瓶,咬破手指便滴入了自己一滴血。
程鸢被她那迅速的动作吓了一跳。
“娘!您就不问我要你那些做什么吗?”
“你要娘的血肯定是有你的用处,为何要问?你可是娘的女儿,你要什么娘不会给你,更何况只是娘的一滴血,喏!收好,若是还需要些什么跟娘说。”
季若依满脸温柔,看的程鸢都情不自禁的,被她这张温柔的脸陷了进去。
怪不得她失踪了这么些年,承安国那还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这样一个强大而又美丽的女人,当然会让人见之不忘。
季若依走后,程鸢立即关好了门窗确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后,便躺在床铺上进入了工作室。
她将那小瓷瓶里的血迅速的提取出来放进了试管里,开始进行化验。
果然如杨忻所说,他给长公主下的毒成分复杂,应当是费了不少的奇珍异宝。几乎是无药可解。
可这无药可解也只是对于他们的,可对于程鸢来说,这世界上就没有她解不开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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