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爆竹声越来越大,程鸢陪着老太太边吃边笑,一直唠到了深夜,直到老太太困了程鸢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就在她踏入院子的那一刹,她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院子里的不对劲,似乎有人进来过。
手中的银针瞬间出现,嘱咐着青荷与青杏是我在外面就好,不用跟她进去。
屋子内漆黑一片,一个身影坐在桌子旁,若是被其他人见到这诡异的景象一定会吓得汗毛颤立,尖叫出声。
可程鸢却只是警惕的看着他,直到他出声这才放松了戒备。
“是我!”
季砚尘那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程鸢这才松了口气。
将房门关严后,点亮了蜡烛。
“你每日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了我了!”
季砚尘一脸不解:“本王要接你去府上替本王换药,明明是你不干,非要本王偷偷潜起来,本王不神出鬼没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本王大张旗鼓?”
程鸢没有理会他,冲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早就给他备好的药品。
“到床上去,衣服脱了,等我。”
季砚尘嘴角抽了抽,这句话说的咋就这么暧昧呢?
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衣服脱掉半躺在了程鸢的床上。
程鸢还是一如既往的利落的将他伤口的药给换好。
“话说你昨天为何没来?”
季砚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昨日宫中有些事耽误。”
程鸢点了点头,随后将给他换完药所产生的垃圾扔掉,净完手之后刚回头便看见季砚尘手里多了一个红色的荷包。
“这个是?”
季砚尘嘴角一勾,将荷包递了过去:“压岁钱!”
程鸢眼神瞬间一亮,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给…我的?”
“不然呢?本王好歹也算得上是你的夫子,夫子给学生压岁钱岂不是理所应当?怎么?不想要?”
程鸢瞬间抢了过来。
“要要要要要!怎么会不要呢?谢谢啦!”
程鸢万万没想到,穿越穿到这具身体还挺好,过个年居然能拿到这么多的压岁钱。
季砚尘看着程鸢的眼睛都快要钻进荷包里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今日过年就不检查你的功课了,本王就先回去了。”
随后依旧摸了摸程鸢的头便闪身离开房间。
程鸢见他走后有些迫不及待的将荷包打开,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里面并不是银票与银子,而是一个玉佩,玉佩通体透明,散发着水润的光泽,上面刻着的刻着的是一朵花,那花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道雕刻师傅的手法高超,但具体是什么花程鸢从来都没见过。
她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看样子应该能值不少钱。
清晨风和日丽,由于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雪,此时外面白雪皑皑,房顶上挂着的红色的灯笼异常显眼。
程鸢一大早便被两名侍女从床上拽了起来,跟着程家的所有小辈们,一一向程家的长辈们拜年问安。
由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顾氏今早在程鸢拜年之时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可程鸢却像完全不知觉一般,还是笑盈盈的给她拜了一个年,气的顾氏有一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感觉。
事后,程鸢刚想回自己院子,却被程思雨拦了下来。
“三妹妹!”
程鸢嘴角一如既往的挂着那人畜无害的笑。
“怎么了?大姐姐?”
程思雨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说道:“那个…三妹妹,你看你的婚事,我也已经帮你搅黄了,这眼下服用解药的时间没剩几天了……”
“姐姐是想问,我会不会如期将解药给你?”
程思雨点了点头。
“放心吧大姐姐,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找我麻烦,这解药我会如约给你的。”
程思雨喜出望外连忙道谢:“谢谢三妹妹,谢谢三妹妹。”
随后让开了一条路,程鸢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就在她走后不久,一个黑衣人突然凭空出现在了程思雨的身后。
程思雨那满脸笑意瞬间消失的烟消云散,冷冷的说道:“看清楚了吗?”
他戴着面罩的黑人声音有些发闷。
“看清楚了。”
程思雨点了点头:“好,那你就去帮我查清楚,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突然会武功?”
“是!”
一阵寒风飘过,那黑衣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回到自己院子的程鸢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她转身寻找,却没有寻找到任何不妥。
也有可能是昨天睡得太晚,再加上这句身体太弱产生的幻觉便没有多想。
现下何府的10万两已经拿到手,顾正初做生意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
毕竟不管在哪个世界,有钱才是王道。
趁着顾正初还未离开程鸢便偷偷的将他找了过来。
“程鸢你疯了,还敢找我,昨日我没有遵从姑母的计划都快要被她骂死了,若是被她知道我还和你私下见面,我就惨了!”
程鸢一脸事不关己:“惨就惨呗,反正惨的又不是我。”
若不是之后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顾正初听到这句话真想直接掐死她。
程鸢将那是从何家拿回来的十万两银票放在了桌面上。
“现在资金到位了,你打算做什么生意?”
顾正初语气有些丧丧的说道:“这件事我倒真还没有想过,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真的能脱离顾家。”
程鸢双手抱怀:“那你就现在想,好好想想毕竟这里边儿可是有我一半的股。”
顾正初思考了片刻:“不如我们开个医馆如何?顾家的产业遍布京城各地,但唯独医馆从未有过涉猎,若是我们开个医馆也好避开顾家。”
程鸢伸出手瞬间一巴掌便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想什么呢?难不成你想让我给你打工做医馆的大夫,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程家的三小姐,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你要我如何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