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那厚厚一本宫规放在了她面前:“本王看着你抄,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可以睡觉?”
程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说道:“程凝月!你先出去,我要跟摄政王好好聊聊。”
程凝月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摄政王的背影,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程鸢倔强的将两只纤细的手臂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指着季砚尘说道:“季砚尘!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罚我!”
季砚尘冷笑着:“你就这些能耐吗?靠着一腔孤勇和你那不伦不类的身手就想反抗权势?本王告诉你,这宫里是个人都比你一个庶女尊贵,他们但凡从宫规里随意挑出一条你的错处,你祖母都护不了你,本王要是你就好好学习宫规,也能让自己日后的生活好过些。”
随后季砚尘便不顾他的意愿,将宫规翻到了第一页放在了她的眼前,将笔塞到了她的手里。
程鸢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后委屈巴巴的抬笔,照着宫规抄了起来。
可是她不会写毛笔字啊,那软趴趴的笔尖,写出来的字,就跟毛毛虫一样,难看死了。
看的季砚尘直皱眉。
最终季砚尘也没有真的罚她抄写二十遍宫规,只是让她抄完一遍熟读后就没有让她继续抄下去。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今天就在宫中住下吧,我会派人通知你们丞相府,明日下课后再回家吧。”
程鸢颓废的趴在桌子上点了点头。
季砚尘嘱咐完一切后便离开了偏殿。
慕先看着自家主子,眼神半眯着,像是看见什么兴奋的东西一般:“主子!属下还是头一次见到你在一个女人身上吃瘪。”
季砚尘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小丫头身手了得,若不是她现在身子太弱了气力不足,估计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记得吩咐宫人,将殿内的炭火弄足些,以免让她冷到!”
“是主子。”
程鸢就这样带着程凝月在宫里住了一夜。
清晨有宫人送来了丰富的早餐,与换洗的衣物。
程凝月的那件衣服是一件淡粉色,中规中矩的衣裙。
可程鸢的那一件则是浅绿色纹锦百合裙,下衣微微摆动,腰间系着干草绿半月水波腰封,好看极了。
程凝月目光悠悠的看着那相差极大的衣服。
“你还说他不喜欢你?这又作何解释?”
程鸢暗自冷笑。
这分明就是良心发现,自己可是救过他的命呢。
学院内各家学子纷纷到场,就连小皇帝今日也没敢迟到,早早的坐在了座位上。
只有程鸢坐下后颓废的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
程鸢的身份自昨日便传遍了学堂内所有的夫子之间,他们都知道这位是丞相府的庶小姐,而一个庶出的小姐,就算身份再尊贵,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
所以他们并未将程鸢放在心上,即使她在课堂上呼呼大睡,也没有任何人管她。
程鸢就这样硬是睡了一天。
一旁的程凝月实在是看不过去推了推她:“醒醒了!快醒醒!”
程鸢眼睛一睁眼神懵懵的说道:“啊?开饭了吗?”
程凝月鄙夷的看着他一脸嫌弃周围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学子们都忍不住在一旁嘲笑。
“下课了,别睡了。”
程鸢嗯完全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这么快下课,那回家吧。”
说着便直接起身,连书包都没收拾就往外走。
给程凝月气的只能默默收拾好后追了过去。
宫门口外的丞相府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程思雨身为嫡女,有专门的马车,而程鸢的马车则是祖母特意派过来的。
程思雨的马车走在前面,而程鸢的则走在后面紧紧跟随,突然外面一阵骚乱马车紧急刹车。
程鸢和程凝月由于惯性差不点,没从马车里摔出来。
程鸢还好些,由于身手敏捷,护住了自己的头,但程凝月却直接一头撞上了车壁,流了些血。
程鸢瞬间就怒了,撩起帘子看着外面那将自己马车团团包围的侍卫们,眼神冰冷刺骨。
就在这时,从侍卫后面传来了冯辞那嚣张而又猥琐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程鸢!可算让本小侯爷堵到你了,这次我看你还如何嚣张,来人去把他给我绑过来,一个庶女竟敢让我在宫中当众难堪,我今天必须弄死你!”
“是!”
程凝月此时发蒙的头已经回过神来,赶忙拽住程鸢的衣角。
虽然平时她实在看不上程鸢,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担心自家姐妹的安全。
“程鸢!快进来,他们那帮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大姐姐估计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等他发现我们没跟上,会告诉爹爹的,只要我们躲到爹爹过来救我们,他们就不敢造次了。”
可程鸢哪能受得了这种气,直接将她的手甩开:“你以为就咱们那个怨种爹,能管咱们两个庶女吗?这时候靠人还不如靠己。”
说着便直接下了马车,小小的身躯,看上去瘦弱不堪,仿佛被一阵风就能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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