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指着陈二妞,“把她留下,你可以走。带走她,警察有权逮捕你,无期徒刑等着你。”
陈二妞猛地抬头,望向璩舒玥,璩舒玥对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看到孩子妈妈拼命保护孩子的眼神,她突然明白,原来自己坚持的正义,就是保护这些可怜的人。
正义不需要伸张,它一直都在,只是需要时机,破土而出。
正义就是给可怜的人以希望,给善良的人以力量。
陈大虎是个胆小怕事的之人,璩舒玥背后有警察,还有保镖,瞪了陈二妞一眼就跑了。
璩舒玥眯眼,“吴警官,此种败类不抓来创收业绩太可惜了。”
吴警官:“他跑不远,我的人已经在五百米外等着他了。”
“那我就放心了。”
陈二妞到医院瞅了瞅儿女,保温箱里就那么一丁点大,噗通一下五体投地,吓得璩舒玥“嗖”的一下闪到了一边。
“你起来,我这么做可不是图你感谢我,只是看到了顺手拉一把,我心里才过得去。”
“谢谢您,谢谢您……”陈二妞没读过书,一边不间断的说谢谢您,一边不停歇的磕响头,谢谢您三字在她心里已经是最华丽的词汇了。
陈大虎及其父母入狱,陈二妞被南雪带走了。
“南雪姐姐,你要带俺去哪里。”
“训练,让你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她的人。”
“跟着姐,你天天有肉吃。”
谈洅曦内心:失了一个孩子,老天就用别样的方式还她一个更好的孩子。
愿以后的日子,她能像她的名字一样,潮汐如约而至,拥抱每一个美好的清晨。
段惜月!
谈洅曦托关系给孩子上户口,璩舒玥看见名字的那分钟,跳了起来。
“为什么姓段啊?”
“这不,我也取不来好名字,只能把我们三人的名字排列组合一下,这个是里面最好听的,然后……曦字太难写,我就换了个同音笔画少的字。”
璩舒玥被他取名的方式震惊到了。
不同药剂,不同比例,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他这是把孩子的名字当成化学试剂了?
“玥姐姐,小晖晖这是咋啦,我记得他以前一分钟都坐不住,屁股跟长了刺一样。”
原来,谈洅曦与璩舒玥只是稍微晚起了一个小时,谈晁晖就用衣服把泥巴运到了客厅,拿喝水的杯子去卫生间接水,直接干上了土木工程。
客厅里的家具全部沦陷。
谈洅曦把谈晁晖洗刷了半个小时,才把各种缝里的泥浆洗干净。
找了二十个钟点工,花了一上午,才把他的惊世大作清扫了。
院里全部铺上石板,然后他看着寸草不留、锃光瓦亮的院子,哇哇大哭。
“爸爸妈妈坏坏,蚁蚁没家了。”
璩舒玥与谈洅曦一开始还好声好气的哄,结果越哄越来劲,二人用眼神交流,松开谈晁晖,躺院里喝下午茶了。
“玥玥,尝尝这个,我新研究的抹茶玫瑰布丁。”
“哇噢,哇噢,好好吃,老公也吃一个。”
谈晁晖:“……”揉了揉小肚子,咂吧咂吧嘴。
他背过身,缩在沙发上,一天都没有和两个人说一句话,实在饿的不行了,也不直接开口索要食物,只是婆娑着自己那双小眼睛,对着二人做出各种暗示。
此次来的还有许母,打趣道:“男孩子嘛,就是要调皮一些的,璩小姐真有耐心,换我可能早动手了。”
璩舒玥哂笑,“我先生觉得子不教父之过,打孩子一顿,身为人父的他,也要同罪论处。”
指了指在懒人沙发上睡觉的谈晁旸,“还有那个,说什么哥哥闯祸是他没看好,要打就一起打呗!”
许母怔了怔,“璩小姐一家都是很优秀的人,小小年纪就知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许阿姨,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姓璩,名舒玥。”
许母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迭声应着,“好好好,不知舒玥的父母在何处高就,能教出舒玥这么优秀明事理的孩子。”
璩舒玥原地愣了三秒,才笑着脸回答。
“从一出生我就在我爷爷身边长大,十二岁时,他们双双离世,他们的忌日仅仅间隔一天,我母亲死那天是九九重阳节,是我的生日。”
许母光听描述,就有一种破碎与窒息的感觉,她花了多大的努力,才接受了“我的生日是你的的忌日”如此巧合又惨痛的事实。
在最需要父母关爱的年纪永远的失去了父母。
她都无法想象,看着别的孩子在依偎父母怀里撒娇打滚,而自己没有,这种滋味有多难受。
眼角泛着泪花,声音哽咽地说道:“一一她呀,早就把舒玥当成亲姐姐一样看待了,我这个当妈妈的自然也不能落后才对。”
“如果舒玥你不嫌弃的话,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干妈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干妈说,干妈绝对不会推辞半句!”
接着又满怀感慨地继续说道:“其实我呢,一直都特别想要给一一生一个妹妹,这样也好让她有个玩伴儿。”
“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现在看来啊,一一哪里是有个妹妹,分明就是有个姐姐!这可真是太好啦!”
许母怕伤害到她,说的委婉又煽情,把许唯一当成幌子,把对她的怜悯、心疼包裹成“她特别想要一个女儿”。
璩舒玥是一只寄居蟹,没有壳,就没有安全感,被看穿的脆弱让她想释放多年来的无助,可她是成年人了,她的崩溃无声,只能藏在心里。
她下意识地抓住许母的手,“干妈……”一分钟就好了,一分钟后她依然是哪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璩舒玥。
许母被这一声干妈叫的心都化了,小心翼翼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哽咽道:
“好孩子,委屈你了,以后有你干妈在,谁动你,干妈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