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男人,我给自己打满分。”
“哈哈哈哈哈,男人给自己打满分,要么不聪明,要么属于自命不凡那一类。”
“你呢?”
“我给自己打101分,多一分是鼓励。”
“哈哈,好自恋。”
璩舒玥“噗嗤”笑出了声,“你刚刚这话有没有画面感,很像唐僧对女儿国国王说的话,对不对?”
“我是男人,但……只做你的男人。”
“我是男人,我……”
“停停停,你是男人,你是男德标兵,满意了吗?”
私人飞机嗡嗡响,停在了牧场机场上,卢卡斯先生从私人飞机下来。
他嫌弃的扇了扇鼻子,臭臭烘烘的,环视一周,脚边有动物粪便,羊膻味,牛汗味。
“这见鬼的地方。”
费恩迎上前,“先生,你有预定吗?”
“预定,呵……尤德摩尼亚州大半的产业都是我家的,哪里需要预定。”
费恩表面上客气了几分,“不好意思,艾斯特莱亚牧场是白鲨联盟的产业,不在施魏因施泰格家族的管控范围之内。”
“白鲨联盟?这是什么鬼名字,听起来就像一群鲨鱼,真奇怪。”
“先生,这是我们的规定,没有邀请函,不得入内。”
“你什么意思,我是施魏因施泰格家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这个小管家炒了鱿鱼。”
费恩眼里有蔑视,一个落魄贵族,被主家撵的东窜西逃。
尤德摩尼亚州给了他们安身的地方,真当自己是国王。
“施魏因施泰格家族是尤德摩尼亚州的顶级豪门,但我们也是独立个体,有自己的产业,我们崇尚自由,不强迫他人接受我们的规则,请你配合。”
“你……哼,一群没教养的野鸭子。”
“趵趵……”
璩舒玥翻身下马,“表哥在说什么呢?野……鸭……子。”
“你知道吗,在C国,“鸭子”二字可是只有像表哥这样的美男子才能拥有的专属昵称,别的男人都担待不起这个称呼,容易折寿。”
卢卡斯看向她,仿佛她是金山银山,两眼放光,谄媚而低俗。
费恩思索,这个璩女士还跟施魏因施泰格家族姻亲关系。
工作人员接过璩舒玥手里的缰绳,脱下手套,开口道:“表哥,来此,有何贵干?”
卢卡斯敛眉,矜持的点了点头,“我是来找表妹的。”
璩舒玥诙笑,“找我?”
话落,转身就走,“表哥还是回去吧!这是牛屎味忒重了,表哥来此,太屈尊了。”
卢卡斯像只哈巴狗一样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璩舒玥讨厌不识数的人,讨厌陌生人踏入她的安全范围。
她烦躁的回头,“表哥,有事说事,别跟着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什么。”
她人畜无害,嗓音柔软,说出来的话却锋利如刀,卢卡斯下意识发怵。
璩舒玥一月前想死,这个月……想别人死。
她瞟着卢卡斯,心中的恶魔因子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杀了他。
杀……了……他……
她强压下内心的冲动,道:
“表哥不妨回去问问,问问你姑奶奶,为何会与她的丈夫感情破裂?”
“吁吁……吁吁……”
她已经在躁狂的状态了,卢卡斯还把爪子伸过来,用自以为是的温柔语气说话。
“妹妹,你生病了?”
“生病了就去医院,我送你去?”
璩舒玥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笑,双手鼓掌,啪啪啪。
她往四下里看,像是找寻什么东西。
费恩在她身后,问:“璩女士,你在找什么?”
“找一把……一把枪,一把足以杀……了……他的枪。”
她目光在费恩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看向卢卡斯,眼里全是疯狂。
“表哥,你知道吗?”
“我们这种人,杀夫,是遗传的。”
“来,要不要试试?”
她唇角挂着笑,眼里却全是阴森森的冷意,如同黑暗里潜藏的毒蛇,不动声色,却又致命。
卢卡斯头一次当场被这样威胁,以往他在别人面前都是高高在上、处于食物链顶端的雄性,他受不了一点委屈。
他迎上前,“妹妹,你是在开玩笑?”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她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轻轻地捧起了卢卡斯的脸,手指温柔地抚摸过他的脸,道:“表哥,你知不知道,你长得真的很像一头猪。”
“猪……猪?”
“对,就是猪,拱来拱去,还拱到我家门口来了。”
“轰隆隆”,天空下起了雷暴,惊雷仿佛要震裂天地,大雨宛如从天上倾泻下来。
璩舒玥站在雨里,接受洗礼,她浑身湿透,凌乱发丝贴在脸颊上,遮住了眼睛。
她手掐在了卢卡斯的脖子上,慵懒的语气。
“我十二才开始学习格斗,我的老师说我是一个好苗子,可惜太晚了,我偏不信邪,我日日练习,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卢卡斯看她的眼睛,好像变成红色了,跟姑奶奶一样的颜色。
谈洅曦正在准备晚膳,噼里啪啦的雨声让他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往常这时候,璩舒玥早就回来,坐在厨柜上一边调戏他,一边偷吃了。
他放下菜刀,穿的雨衣,拿着伞走了出去。
路上有人逃窜,喧哗着,“打……人……了……”
“啪…”
伞掉在泥水里,谈洅曦问清方向,追了过去。
“嘿呲嘿呲…”
他喘着粗气,忍着心头的窒息感,弓着腰,大雨倾盆,他透过雨幕看见了。
璩舒玥用双腿的力量钳制住地上的人,拳头“叭叭……叭……叭……”的落在卢卡斯的脸上。
他第一次见,女人打架不用指甲,不揪头发,用拳头的。
费恩很有眼力劲儿,早早地就躲开了。
谈洅曦之前特意叮嘱过,他的妻子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来调养身体。
既然身体方面没有什么大碍,那就只可能是精神或者心理方面出现了状况。
谈洅曦半跪在地上,轻拍着璩舒玥的后背,如同哄小孩子一样,在哄她。
“没事了,没事了,乖……我们回家。”
“回家……家……”
璩舒玥呢喃着,目光空洞,没有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