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洅曦神色舒展道:“若能得你一笑,此生何求。”
“你对我是不是着了魔?”
“是啊,从遇见你开始,我就着了魔。”
璩舒玥拿出他写的《恋人回忆录》翻看,他写的他们的恋爱故事,他写的他们的相处日常。
她道:“你写的《恋人回忆录》比《人间失格》还丧,我看了,心理平衡多了。”
谈洅曦笑道:“你看了心理平衡,可我看的心里全是遗憾。”
“我的遗憾就是,没有早点遇见你,让你少受点罪。”
璩舒玥放下书,靠在谈洅曦的怀里,谈洅曦抚摸她的头发,吻她的额头。
“下辈子,我一定早点遇见你。”
谈洅曦在小院里办公,璩舒玥坐在藤椅上画画,她画的是他们的漫画像。
璩舒玥问:“谈医生,你觉得我们这样生活,像不像隐居?”
“像。”
“可我们并未归隐,我们还在人世。”
“璩舒玥,你想归隐吗?”
“我不想。”
她不想,她还有爷爷儿子要照顾,她也不想谈洅曦,年纪轻轻就守着一片农场,过着半隐半归的生活。
她曾问过谈洅曦:“谈医生,你想过归隐吗?”
谈洅曦那时正在给花剪枝,他放下剪刀,看向她,神色肃穆,眼角眉梢染上岁月静好的安然,他道:
“我遇见了你,就遇见了全世界。”
“你不在,我心无归处。”
璩舒玥放下铅笔,靠在谈洅曦的怀里,她喃喃道:
“谈医生,你…好肉麻啊。”
谈洅曦嘴角微扬,把她揽在怀里,道:“肉麻也给你听。”
傍晚时分,谈洅曦坐在藤椅上,读一本新书,璩舒玥靠在他怀里,翻看谈洅曦写的《恋人回忆录》。
她问:“谈医生,你写这么多,不觉得累吗?”
谈洅曦手上动作一顿,片刻后,他淡淡道:“我不觉得累。”
“为什么?”
“因为…”
他看着她,神色认真,声音清朗,带着一丝温柔,坚定道:
“因为我爱你,所以不觉得累。”
璩舒玥脸颊绯红,低头一笑,沉默不语。
他们这样靠在一起,看着夕阳慢慢落下,谈洅曦又读了一段话:
“卷地朔风急,天寒云幕低,关山梦断,泪滴星河。多年远别,长亭一别后,古道边的老马,它也应记得我。饮尽一杯酒,思念亦白头,望断天涯路,倚楼看斜阳。”
璩舒玥问:“谈医生,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你的初恋?”
谈洅曦放下书,靠在她的肩膀上,神色落寞道:“是啊。”
“那…你的初恋是谁啊?”
谈洅曦沉默不语,璩舒玥也不再问,她知道他写《恋人回忆录》的灵感来源就是他初恋,那个让他一见钟情,非她不娶的女孩。
“你啊,璩舒玥,我迟来的初恋。”
“你终于成为我的玫瑰了。”
“可我也好遗憾,在年少时,没有和你一起走。”
“璩舒玥,年少时我轻狂,中年时我迷茫,而在这混沌的世间,在这荒原的尽头,我得到了你。”
“我贪心了。”
“人间万物,情爱为首,我贪心了。”
璩舒玥靠在谈洅曦的怀里,她浅浅一笑,声音小的像一片花瓣落在地面上,几不可闻。
“我也是。”
“谢谢你。”
“谈医生,段徽宴他也遗憾没有早点遇到我,可我们的岁数差了一个世纪,早点遇见也不见得是好事。”
“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谈洅曦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神色肃穆道:
“人间这么大,可你恰好落入我的眼里,落入我的心里,怎么不合适呢?”
“谈先生、谈太太在吗?”
“费恩先生,我妻子不喜欢别人用夫家的姓氏称呼她,以后叫她璩女士就行了。”
费恩就是牧场的负责人,他拉着蓝眼睛的小女孩。
“Mia, danke an diese Schwester(米娅,多亏了这个姐姐。)”
米娅不会说中文,“Danke,Schwester.(谢谢,姐姐。)”
璩舒玥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脑袋。
“Mia, sü? wie eine Feen Prinzessin, danke mir nicht, danke Pferd! Es hat sein Leben geopfert und dich gerettet.”
(米娅,甜美如仙的公主,不用谢我,谢谢你的马!它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救了你。)
小姑娘听不懂中文,但听懂了德语,她眼睛一亮,抱住璩舒玥的腿,亲吻她的手指。
璩舒玥起身,整理裙摆,又捏了捏小女孩的脸。
费恩道:“璩女士,是个和善而果敢的人。”
“谢谢。”
璩舒玥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在米娅的口袋里,道:
“Das ist der Zucker, den wir selbst gemacht haben.(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糖。)”
米娅道谢,把糖放好。
“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可我没福气,生了两个小子,大的哭,我头疼,小的不哭,我也头疼。”
“哈哈哈哈哈,两个男孩子,确实很闹腾,我妹妹家就是两个男孩,每次去她家,我妹妹都向我抱怨,孩子都把她逼成什么样了。”
“这么看来,我是很幸运了,我的女儿又可爱又暖心。”
“璩女士,你一点都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
谈洅曦搂着她的腰,“她啊,只有二十三岁,比我小了整整七岁,还是个小女孩呢。”
“谈医生,你还玩父女恋呢?”
“彼此彼此。”
“咦额,好肉麻啊。”
“不谈了,我们回家。”
“好。”
“砰…………”
璩舒玥被谈洅曦逼的贴在了门板上,“谈医生,你这是……要壁咚我。”
谈洅曦神色认真,一字一句道:“玥玥,你看清楚,我是要上你。”
璩舒玥不可置信,他何时变得如此粗俗。
“这……这…………”
他把她抵在墙板上,神色匪然,道:
“玥玥,我的喜欢克制不了,对你的贪欲愈发浓烈,所以,我粗鲁的向你宣布,我要上你,这是属于我的私欲。”
“好,谈医生,你够狠。”
“玥玥,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