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珩哥哥不再是燕王,而是坐上至尊宝座的那个人,那么一切都将不同。
父王虽然手握重兵,权势滔天,可他依然是臣子,依然需要听天子号令。
先前父王能在朝中一手遮天,那是夏翼无能。珩哥哥可不同,否则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父王说了,珩哥哥登基后,朝中必然会大换血,到时,父王的羽翼还不知道要折损多少。
这样的珩哥哥,让她又爱又怕。
承德殿外,容郡主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珩哥哥。
此时的珩哥哥,依然穿着从前那身玄色束腰锦袍,发束玉冠,俊美无双。
却也冷漠依旧。
“镇宁王此来,可是有要事要禀?”清溪说着话,目光淡淡扫了不远处的羽林卫一眼。
那羽林卫只觉后颈一凉,心道不妙。
果然,只这一眼,伍南便知主子之意,大步走了过去,冷冷看了两个羽林卫一眼,招手叫来亲卫,将二人替下,“带走。”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不遮不避。
镇宁王皱眉,心道这分明就是做给他看的。
看来这天变得真是彻底,从前他进宫见皇帝,一直都是想来便想,想去便去,这里的羽林卫,没有人敢拦他。
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镇宁王不说话,是无事?”清溪面露不耐之色。
他好不容易忙完手头的事,正打算出宫去见清仪和清文他们,被人堵着,哪里能有好脸色。
镇宁王回神,忙道:“臣有事与皇——王爷相商。”
清溪点头,“说吧。”
镇宁王看了身边的女儿一眼,刚毅的眉眼温和了几分,低声道:“王爷,容儿年纪也不小了,你们的事这些年一直拖着,现在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不如就——”
清溪抬手,制止镇宁王继续说下去,“或许是镇宁王误会了什么,本王与令千金从未有过什么瓜葛,说不着这些。”
镇宁王面色大变,身边的女儿更是小脸苍白摇摇欲坠。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镇宁王声音沉冷了两分。
清溪丝毫不示弱,冷声道:“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本王记得清清楚楚,从未与令千金有过什么儿女私情,连见面的次数都曲指可数。”
镇宁王怒极,“王爷这是打算悔婚?你与容儿的婚书可是有御批的。”
“御批?谁批的?”清溪挑眉。
镇宁王结舌。
清溪接着道:“本王从未允悔,更谈不上悔婚,谁与你们订的亲,你们找谁去,就是别来找本王。”说罢,直接甩袖离开。
镇宁王气得跳脚,可在这皇宫里,面对大量的陌生面孔,他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先带着神情恍惚的女儿先回家去计议。
镇宁王府与燕王府订亲的事,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夏珩竟然不认,简直可笑。
“父王,您说,您说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容郡主白着脸道。
镇宁王摇头,“应当不会,这些年我的人一直盯着他,从未见他与哪个女人接触过。”
容郡主道,“或许是那个女人呢?四年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