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儿给荣亲王下毒,嫁祸燕王,逼裴太妃上门提亲这些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享其成。
镇宁王妃听了夫君这些话,惊得下巴差点掉了,“所以,要变天了?”
镇宁王点头,“要变天了。”说着斜睨镇宁王妃一眼,“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别往外说。还有,告诫一下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别在这节骨眼上惹事生非,那燕王向来是个铁面无私的,别到时出了什么事,哭求到我面前来。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若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是非,我非但不会帮他们,还会大义灭亲。”
镇宁王妃被丈夫这一通说给说得满面通红,却又无力反驳。她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和侄子们,仗着镇宁王府的名头,成天在外惹事生非,镇宁王府都不知出面多少次帮他们摆平事端。
清溪走出刑部大牢时,看都没看等在外头的裴太妃和容郡主一眼,直接走到侍卫牵在手中的马旁,翻身上马,打马离去。
容郡主眼眶泛红,一脸委屈。
裴太妃假装没看见,自顾自拿了帕子摁眼角,好像那里真的有泪珠儿似的。
“这孩子,怎就这么不懂事,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好。”裴太妃哽咽着说。
容郡主红着眼瞪了裴太妃一眼,转身上车离开。
马车上,容郡主的贴身侍女一脸不忿道:“裴太妃明明可以叫住燕王的,偏偏不叫,还在那假惺惺的哭给谁看。”
容郡主冷哼,“也假不了几日了,到了成亲那日,我就不信他敢不来接亲。”
贴身侍女忙应,“就是,燕王他就是仗着郡主您喜欢他,才敢这么——”
“住嘴。”容郡主冷斥,目光冰冷的瞪着侍女,“谁允许你说他?”
侍女赶忙跪下,一脸惶恐的磕头,又重重扇了自己两耳光,“奴婢该死!”
“不许有下次,滚一边去。”容郡主厉声道。
她憋了一肚子火,无法对夏珩发,也无法对裴太妃发,正憋得难受,这死丫头非要撞上来。
夏珩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谁都不可以说他半句不是。
谁都不行。
清溪骑着马在街上狂奔了一阵,突然发现他根本没有目的地。
穆清仪已经离开了荣亲王府,以孙大梅的身份隐在京都城的某个角落。
他可以找到她,却不能现在去找她。
而清文,他在谢轻尘那里,也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去接触的。
“主子。”影卫凑过来。
清溪冷冷瞥他一眼,“何事?”
影卫垂着头,低声道:“穆姑娘住在河源街上的道古客栈。”
清溪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守着,不许再有闪失。”
“是。”影卫退下。
发了一会呆,清溪掉头回燕王府。
裴太妃先儿子一步回王府,刚坐下喝了口茶便听下人来报,说王爷回来了。
“请王爷过来。”裴太妃淡淡道。
下人去了。
过了许久,下人回来,却没带回王爷。
裴太妃皱眉,“王爷呢?”
下人脸发白,颤着声道:“王爷说——他说——”
“说什么?”裴太妃重重搁下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