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淡淡道:“我与白谷主也没说过几句话。”
廖良忙道:“那不一样。我听说上回白少谷主病重之时,是大哥拿出珍藏灵药,救了白少谷主一命。想必白谷主还记得这恩情,大嫂要是出面,他必定不会拒绝您。”
大夫人笑着摇头,一脸无语,“老二,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本来这事是不打算外说的,可你提到这事,我若不说清楚,你还以为是我和你大哥心生外向。”
廖良坐直,“大嫂您说。”
“实话告诉你,白谷主上门来求的药,是老五的,也就是清仪丫头的,那药也不是用来救少谷主性命的药,而是用那药去换一味稀罕灵药。真正治好少谷主的人,不是我们廖府,也不是老五,是穆清仪。”
廖良懵了。
大夫人又道:“所以你以为白谷主为何亲自登门?人家就是冲着清仪丫头来的,若不是清仪丫头有孝在身,这会都要跟老五议亲了。”
见老二失魂落魄的模样,大夫人多少有些不忍,软了声道:“你大哥好几回都要跟你说清仪的事,你回回都不爱听,没说两句就甩袖走人。尽管如此,你大哥也料不到你们会在他刚走一日就将人姐弟俩给逼走了。你们真当人家姐弟俩是无处可去之人?非得要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廖良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正院的,回到自己院里时也没完全回过神来。
这时二夫人也找人打听了医馆的事,吓得不轻,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穆清仪走了,医馆会发生这样的变化,难怪老爷刚刚那么着急。
宋氏回了趟自己的院子,左思右想很不安,没一会又带着女儿廖纯去婆母那里探问消息,这才刚进院里,便瞧见失魂落魄的公公走了进来。
廖良冷淡的目光瞥了母女俩一眼,很是厌烦,“你们又来做什么?搅事搅得不够是吧?这个家还没被搅散,是不是憋得慌,非要搅散才行?”
宋氏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向来不爱跟她说话的公公,突然跟她说话了,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爷爷,您干嘛这样说话?都吓着我娘了。”廖纯不满的噘着嘴道。
廖良本就一肚子火等着发泄,这死丫头自己撞上来,他哪里还能忍得住,上前就狠狠抽了她一耳光,“没用的废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跪下。”廖良打完就指着一脸懵逼的廖纯鼻子骂,“你就是个搅家精,要不是你,咱们廖家能有今天?祸根就在你这里,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廖纯被打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从小到大,爷爷从来没打过她,连骂她都不曾有过,今儿是疯了吗?
二夫人闻声赶出来,听见丈夫的怒骂声,知道他去大嫂那里吃了钉子,定是憋了一肚子火,这会连她也不敢帮孙女求情了,只得朝孙女使眼色,让她乖乖跪下认错。
廖纯根本没看懂祖母的眼色,只知道脸火辣辣的疼,娘和祖母都不肯帮她说话,她都快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