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治疗便是将白鹤鸣惊得一直没合上嘴。
穆清仪拔了刀后,先拿出一支极细的透明针管,那利材质,他从未见过,透明的管身上画着一道道黑线,还有极小的字,看不清是什么。管头处有一个银子的小针头,穆清仪将针头尖细的那一头刺入了清文的皮肉里,然后推动细塞,将管中的水状物挤入清文皮肉之间。
没一会,清文昏睡过去,而穆清仪竟又拿出一个奇怪的银色器械,将清文腹部的伤口撑开......之后拿出来的一系列东西,都是他从未见过的,甚至在她使用之前,他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东西该用在什么地方。
直到清文腹部的伤口被全部缝合好,他的嘴依然没合上。
穆清仪处理伤口所用的时间并不多,手速很快却很稳,可以看得出来,她做得很熟练。同样的事,她不知做过多少回,一步一步驾轻就熟,根本就不用思考。
“好了。”清仪直起腰,稍稍活动了一下,迅速将功具都收入药箱里。
谢轻尘帮着收东西,盖上箱子后就拿到一边去。
回到病床边时,见穆清仪情绪稳定,他忍不住问:“清文如何了?”
“没事,幸好刀刺入不算深,没有伤及内脏,休养一阵子就好了。”她暗自松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口,一手一个将尚昏迷的两只醉汉拖了进来。
刚刚合上嘴的白鹤鸣再次张开了口,几乎能塞入一只大鸭蛋。
在他看来,穆清仪除了医术精湛外,就是一个寻常的姑娘。
姑娘家,不该都是柔柔弱弱,遇事惊慌哭泣的模样吗?
先前穆清仪的表现,和他想象中的正常姑娘非常一致,见到亲人受伤,会害怕,会哭泣。
然而,眼前此时的穆清仪,一手拎一个大男人就像拎了两块猪肉一样轻松,表情冷酷,眼里甚至闪着杀气.....原来她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寻常姑娘。
穆清仪将两只醉汉扔到诊室的空地上,转身捡起先前被她丢在地上的匕首,上前便往两人腿上各扎一刀。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病室里响起。
两个醉汉醒来,捂着伤口惨嚎。
“说,谁派你们来的。”穆清仪不认识眼前这两人,也很确定没跟他们结怨结仇,他们如此痛下杀手,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两个醉汉停止惨嚎,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跪倒在地,朝穆清仪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我们喝多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若有得罪小姐的地方,还请小姐——”
“啊啊啊——”
不待二人说完,穆清仪提刀便刺,利刃分别扎入两人另一条腿。
“说不说?”她声音冷漠,眼神更是如覆寒霜。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
两人只嚎叫,却不肯说话。
穆清仪丢下匕首,冷声道:“好硬气,不过我希望你们等会也能有这样的硬气。”她转身走到药箱前,从箱子里取出一把金针,比针灸时用的银针要粗些,和绣花针差不多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