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才放下珠珠,撸了撸袖子。
好啊,他还没说什么,结果对方家长就先来找茬。
“珠珠,你和三蛋躲远点。”
陈成才把两个孩子安顿好,迎着大块头而去。
他刚才估摸了一下,他应该打不过,先让珠珠和三蛋躲好再说。
至于气势,不能输!
白老师见状不好,两位家长还没等开口说一句话,这架势就像要打起来,她赶紧跑起来插在两人中间。
“两位两位,咱们先坐下好好谈谈,就是件小事,别大动干戈。”
周大伟先是迷茫的低一下头,瞅了瞅白老师的头发顶又抬起头瞅了瞅陈成才。
“白老师,你在说啥?”
“陈同志,对不起,我家小子给你们添麻烦了。放心,来的路上我已经揍过他了。”
“哈?”
“哈?”
“哈?”
这是什么发展?
在场所有人一脸懵逼,实在搞不清楚我这周大伟到底什么情况。
“我家的小兔崽子跟我说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同志把他揍了,我一听当然不能信啊。我老周家虽说建国以后读了些书,但祖上就是杀猪的,一脉相承个高力大,你说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娃娃把他给揍了,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周子文捂着肿的愈发高的脸,欲哭无泪。
他爹不相信他啊!
他真的好冤枉啊!
这下可给陈成才给整不会了。
鼓起勇气续足的气势“嗖一下被针给戳破了。
不过人家都已经这么诚心诚意给他道歉了,他不能得寸进尺。
“周同志,没有,没有,不完全是周子文小同志的问题,我闺女也有问题。那个我想周子文没有说谎,是我闺女把他给揍了。”
周大伟抬起迷茫的瞪得像铜铃似的大眼,指着矮墩墩的珠珠。
“你闺女是这个小同志吧?”
“对。”
周大伟迷糊了。
他那儿子长得虎背熊腰的,得赶那个小姑娘两个大,结果被揍了。
于是更令人费解又鸡飞狗跳的一幕出现了。
“周子文你个兔崽子,这么小的小姑娘,你也好意思跟人打架,你看我不揍死你。”
“爹!我错了,我错了啊,陈淑芳,陈淑梦,我跟你们道歉,你们让我爹别打吧。”
周子文满屋子跑,叫的像杀猪似的。
其实周大伟完全没追上周子文。
陈成才作为办公室唯二的成年男性,勇于担当,追在周大伟屁股后头,连忙拉住周大伟。
“大伟同志,歇会儿,歇会儿。不至于,昂,不至于昂。我闺女之前跟人家练过几首,打架挺厉害的。”
珠珠气消了。
没办法,周大伟实在太善解人意了。
面对这样不熊的家长,珠珠实在一点怨气都没有,还有点内疚。
毕竟看周子文脸上的大包,周大伟揍的比她狠多了。
珠珠决定把事情给周大伟说清楚。
“叔叔,是我打的周子文。我考了第一名。”
周大伟眼神一亮,像是发光的灯泡,夹着夹子音。
“你考了第一名,你真厉害。”
“爸!”
周子文的幽怨的眼神,像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那怨气差点把珠珠烧了个洞。
珠珠顿了顿,忍受着雄壮的大汉粗犷的嗓音,硬是要夹着声音,带来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怪异感,继续说:
“周子文想看我的卷子,但他态度不好,所以我不想给他看。然后他又骂我哥哥,说我哥哥躲在我后面是个怂包。哦,我哥哥也是就是第一名。我哥哥心脏不好,所以每次这种跟人吵架或者跟人打架的时候都是我出面的。”
周大伟又看向角落站着的那个沉默的漂亮的小男孩,心中感到一阵阵愧疚。
真是个兔崽子!
周子文听到这话震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不止周大伟愧疚,周子文现在的愧疚达到心中顶峰。
那种愧疚是半夜想起来也得爬起来扇自己两巴掌的程度。
他那句怂包简直是往人家心窝子上扎。
“周子文!”
“爸~~~,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
周子文还是没逃过周大伟的毒打,或者说没逃过周大伟的无影脚,周大伟一脚踹的周子文身上,然后全学校听到了周子文那哀怨婉转的哀嚎。
一个“爸”字,转了山路十八弯。
享受过周大伟的爱抚,周子文摸着屁股期期艾艾来到珠珠和三蛋面前:
“陈书桑,陈书墨,对不起,我错了。”
“没事,没事。”
珠珠和三蛋赶紧接受道歉,因为周大伟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边。
周子文有错,但不至于被揍地这么惨。
尤其刚刚周子文那愧疚的表情不像作假。
解决完了这事,陈成才已经跟周大伟开始称兄道弟了,正巧两家是同一个方向,顺便一道回家。
“老周,你是肉联厂的?”
“对呀。”
陈成才眼珠子一转,来了兴趣。
“我在供销社,经常去你们肉联厂采购,之前经常见你们肉联厂的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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