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宁刚刚好唤了几口气,刚要说看孩子,只觉得肚子又一痛,产婆的惊呼声也传了过来,“夫人,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快快,用力…”
程宁宁来不及说什么,便按照产婆的声音用力,这一次很快便感觉有什么滑了出来,紧着着是派大神,呛咳声以及婴儿啼哭声。
“恭喜夫人,贺喜老爷,是个小千金。”
儿女双全,程宁宁已经分不清是激动还是产后脱力,眼角躺下了泪水,“相公,都有了,不用再生了。”
“嗯,不用再生了,不生了,我们不生了。”顾秦垂首吻去了程宁宁的眼角的泪水。
许久之后,程宁宁被收拾干净了,屋子里也收拾干净了。
“孩子呢,我想看看孩子。”
顾秦到现在一直守着程宁宁,完全没去顾孩子的事情,此刻听闻程宁宁要看孩子,这才想起来孩子,当下转首去找。
沈芙却是立刻把孩子给抱了过来,不过只能抱一个,还有一个是另一个丫鬟抱的。
在看见孩子的时候,程宁宁没忍住,“好丑。”
顾秦也微蹙了一下,赞同的意味很明显,却是不敢吐槽的,“大概是刚生下来,你刚生完,要休息,孩子先给奶娘照顾。”
说着,顾秦便挥手让沈芙带着另一个丫鬟将孩子给抱走。
程宁宁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她的确累。
“本来我想自己喂养的,但两个孩子我大概不够奶水,也不好厚此薄彼。我就说肚子咋那么大,原来是两个。”
“先休息,有什么休息好了之后,我们慢慢说。”
“好。”程宁宁是真的撑不住了,她很累。
程宁宁生产来的太突然,顾秦都没来得及请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孩子是在他回来后生的,也算是全程陪着程宁宁。
就这一点,顾秦很满意,只觉得两孩子很心疼母亲。
翌日一醒来,顾秦就去找了掌院请了三天假,理由是媳妇生孩子要陪。
三天假掌院是可以批准的,这理由也很充足,必须要批准,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人请假陪媳妇的。
有也有,人家至多一天,或者半天,一开口就是三天的,还真是头一遭。
不过顾秦都能为了让媳妇吃水果随随便便用了好不容易从帝王那里赢来的承诺,掌院也是不奇怪了。
睡了一夜的程宁宁有精神多了。
顾秦请完假回来的时候,刚刚好吃完一碗清粥,身后垫了一块枕头,半躺在那。
孩子也吃好了,被放在小摇篮里,紧挨着榻边。
程宁宁正满脸柔和地看着两孩子。
似是听到了动静,抬眸看向了他。
顾秦离开的时候有些早,程宁宁睡得很迷糊,这会子彻底醒了,便一直记着一件事。
在顾秦一走到她的身侧的时候,她立刻捉住了他的手,哗啦一下就掀开了他的衣袖,只见那手臂上全是血痕,很深的那一种,可见她昨晚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那么疼,我这一点小伤,无碍,很高兴,能陪着你。”
顾秦抢在了程宁宁前面开了口,让程宁宁歉意的话全部遏制了唇边。
“我请了三天假,可以陪你三天,刚刚好过了孩子洗三,我再去上工。”
“好。”所有的话在程宁宁口中只化为了这一个字。
她何其有幸能得他为夫。
程宁宁生孩子不一定有人知道,但顾秦请假了,且请假的理由是程宁宁生孩子,如此,便众所周知了。
别人还好,但霍晗奕和霍晗昱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大哥,程宁宁生孩子了。”
“叫姐姐。”霍晗奕纠正。
霍晗昱撇了撇嘴,他认是认的,却有些叫不出口。
霍晗奕也没逼霍晗昱,“我知道。”这是回应霍晗昱之前的那句话。
“我们怎么办?我们可是舅舅,没有不去的道理。”霍晗昱急啊,“听说还是龙凤胎,真好。”
“嗯。”霍晗奕轻应了一声,除此之外无什表情。
霍晗昱等了又等,见霍晗奕半点反应也没有,更急了,“大哥,你倒是说句话,难道我们不去?或者你不想去?”
霍晗奕看了霍晗昱一眼,有些冷,霍晗昱顿时闭嘴了。
“我们去是给他们添麻烦,现在杜家不将顾秦放在眼里,若是我们参合进去就不一样了,现在宁宁刚生了孩子,经不起各种折腾。”
霍晗昱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
“府里没有女主人,要是有女主人,这事也好办。”
“那怎么办?我去哪找?”
“不用你,我娶。”
“娶谁?大哥你别告诉我你要娶许婉莹,我不喜欢她,她害你受伤落下隐疾,我不同意。”霍晗昱直接炸了。
“此事是我自愿,你责怪婉莹责怪得太没有道理。”这事,霍晗奕很是无奈。
“我是想要姐姐,但我不许你为了这事,随便就这么找个女人就娶了。”霍晗昱也没固执己见,而是从另一面开始下手。
“我不是第一次跟你说要娶婉莹,之前被你拒了两次,我见你小,便等等,现在你也长大了,我们府里更因为没有女子,许多事不好做,所以这亲我必须得成。”这一次霍晗奕没有再由着霍晗昱的性子。
霍晗昱沉默了,他也不是真的是非不分,“就不能换个女人吗?”
“大哥喜欢她。”
这还是第一次霍晗奕对着霍晗昱直白地承认这件事。
“若不喜欢,大哥为何要舍命相救,你觉得大哥那么闲吗?”
霍晗昱再次沉默了。
霍晗奕也没说谎,他的确早有考量,从得知程宁宁是他妹妹开始,他就觉得府里迫切需要有女主人,但为了霍晗昱,他选择了隐忍,选择了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提出,他知道霍晗昱不是真的那般无理取闹,他也懂,毕竟他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长兄如父,他视他为依赖,对别人有排斥很正常,还是一个让他受伤的人,尽管是他自己所愿。
只怪当时伤得太重吓着了他,要不然他也不能这般强力反对,而他也是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