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比较注重礼节,亲自来一趟比较安心。”
“行吧。”程宁宁没对尤兴贤这嗜好多评价什么,“我发现吴姐姐这个人还挺适合交际的,只是平日里总是在家里,今日挺好,插花也很有天赋,今日我没怎么教就插出了很好看的花,所以我准备年后开店的时候把吴姐姐也带上,吴姐姐两个孩子开销大,这京都又不好做活,要是帮衬她肯定是不愿意的,更何况两个人一起刚好可以轮番休息,我也可以搞一个买花赠诊脉的销售,感觉到时候应该能有生意,你觉得怎样?”
“你觉得好就好。”程宁宁的决定顾秦几乎不会有异议,“不过你这买花赠诊脉你确定能行?”这种顾秦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是很清楚,我这不是有什么就用什么吗?你看我一手医术在手,不拿出来用,有没有感觉很浪费?”
“你可以去普仁药房,像在祁县一样。”
“那不能,我要是去了普仁药房,这京都要是哪个谁非要去看诊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开花店就不一样了,爱买不买。”
“我这不是看你喜欢。”
“我知道,但这样会很麻烦,所以我不去。”
顾秦知道,说到底程宁宁还是因为自己,不过他的夫人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好,你觉得合适就行。”
“嗯。”
今日来参加宴会的有十多人,这再不说再不说还是给传了出去,毕竟程宁宁这宴会办得甚是独特,她们可从没见过。
这名声出去了,便是百种人百种看法了。
有人羡慕,想要一睹风采;有人惊奇,想要试上一试;有人遗憾,怎么她就没攀上关系;有人诋毁,果然是乡下来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人嫉妒,为什么就不是她得了这风采,有人鄙视,成了夫人还自己做饭,真是上不得台面;有人愤怒…
而这最愤怒的一定是顾家姐妹了,因为程宁宁邀请了那日栖园宴会的所有人,连许婉莹都邀请了,就是没有邀请她们姐妹,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姐妹们只是私下里嘀咕,但是那宴会在贵妇圈里传得极其神乎其神,晋安国公夫人刚刚好出去聚会回来也听说了,不免就在家里说了起来,这一说顾家姐妹直接爆了。
“娘,好端端提那程宁宁做什么?她能弄出个什么玩意,就是个穷酸,买花都是买的残花,还说什么插花,我看就是她给自己找的脸,谁家花这么养的,能养几天?完全就是不懂装懂,我看就是个土包子。”损人的是顾玉珠无疑。
“就是,明明我们那日也在栖园,她请了所有人,凭什么不请我跟姐姐,是看不上我们晋安国公府是不是?还请了许婉莹呢。”顾玉莲跟着告状。
小辈们出门聚会什么的,只要不捅出篓子什么的,晋安国公夫人一般不管的,此刻一听这话,顿时脸色沉了下去。
“还有这事?”
“当然,我们还骗娘不成。”顾玉莲立刻应声。
“还问那许婉莹过得好不好,怎么?我们晋安国公府欺负了她许婉莹不成?”顾玉珠继续告状。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晋安国公府人那是立刻对程宁宁的印象差到了极点,虽然本来也没有很看得上,只是听大家都聊,也跟着说说罢了。
“你们之前为什么没告诉我?”晋安国公夫人可不是两姐妹随便几句就糊弄过去的,自己生的什么样的自己还是知道的。
顾玉珠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下去,但也知道自己不说清楚,自己的娘肯定不可能跟她们同一阵线,当下道:“栖园宴会那天,我说她穷酸,说她买残花,闹得有点不愉快,我想着,她要是宴请我,我肯定不去,我哪里知道后来她没请我,我这不是丢脸吗?”
“就是,她连许婉莹都邀请了,不请我们,不是不把我们家放眼里吗?一个小小的状元夫人而已,了不起啊!”顾玉莲一向都是跟着顾玉珠兴风作浪的。
晋安国公夫人知道自己女儿大抵撒谎是不敢的,不由得脸色更沉了。
“好了,这事就此作罢,你们也别出去口没遮拦,闹得人尽皆知。”外面没听说这事,也就没被宣传出去。
“可是娘…”顾玉珠不甘心。
“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急什么?”晋安国公夫人的一句话,立刻让顾玉珠闭嘴了。
每年冬至,宫里都会举行祭祀,目的就是祈祷来年春天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祭祀事宜每年都是礼部操办,而这人员便是从翰林院抽调了。
而这祭祀一事甚是隆重,所以在其中办事出彩者能升个官也说不定。
所以这样的祭祀典礼即便会抽调到今年的新人参与,也是不会委以重任,而是以辅佐为主。
但谁叫今年新进的进士里有一个丞相家的公子,一个进翰林院镀金的公子,这么好的一个加快升官的机会,杜家怎么可能不抓住?
不然等杜若峰升官到丞相要升官到什么时候?从编修到丞相,这中间可是隔着好多品级呢,一年升一级都得好些年,可不得抓紧任何机会。
于是,在每年冬至前半个月准备事宜的这个早朝上,在讨论冬至事宜时,有朝臣开奏了。
“臣觉得今年正当新科,几年来祭祀都是一个模式,臣以为是不是可以给新科进士一个机会,让他们参与其中,看看是不是能给祭祀增添几分鲜艳的色彩。”
这个提议出来的时候,季承烨眸光闪了一下,前些日子他本来想借着晋安国公府的两个孙小姐跟状元夫人搞事的,但想想女人之间的事就是搞起来似乎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且机会不易寻。
再一想冬至要到了,何不来一个大的?
不管顾秦行不行,冬至祭祀太后那边肯定不会放过,如此他何不趁势而为?顾秦就算没与他一条阵营,肯定不会是太后那边的,光这一点,就足够他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