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我问问,我等你的消息。”豆豆说完,欢天喜地走了。
红蜻回到罗月跟前,把豆豆的想法转述。
罗月听得这话,十分满意,教红蜻怎么回答,红蜻一一应下。
次日豆豆再来找红蜻,红蜻便转述了罗月的话:“罗姨娘的意思是如今陵月阁落没了,不像以前那样风光,再加人有违王府的规矩。这件事需等到罗姨娘来日风光了,才能进行,你且等等。而且罗姨娘还说了,你甚得她心,不想你跟着姨娘受委屈。”
“罗姨娘真好,希望罗姨娘赶紧复宠,将来我就有机会来这边当值了。你可得好好伺候罗姨娘,不能怠慢了罗姨娘。如今王爷冷落了罗姨娘,咱们当下人的更要伺候好才是。”豆豆是个明白事理的,便也没再纠缠此事。
“罗姨娘知道你有这份孝心,也会感动的。”红蜻应下。
目送豆豆走远后,她回到罗月跟前复命。
罗月很满意。
她收买了豆豆的心,往后再和豆豆多亲近亲近,自然就能让豆豆死心塌地为她卖命。
而且她已经有了一套全盘计划,到时事成了,还要顺带把豆豆撇清,证明她跟豆豆没关系。
如今,就只能静候时机的来到才好动手。
她却不知,陵月阁的动静,慕雨都看在眼中。
陵雨阁。
秋儿把自己看到的情况都说了。
“豆豆许久以前就和红蜻来往甚密,此人做事细心谨慎,风评还不错。倒是最近和陵月阁来往过密,奴婢觉得罗姨娘用豆豆拿来作文章的可能性不小,王妃需得小心一些才是。”
慕雨边听边点头,“那你盯紧一些,若有异样即刻向我来报。”
“奴婢省得了,绝不会让罗姨娘有机会害王妃。奴婢以为,王妃可以抢在罗姨娘前面下手,把罗姨娘杀个措手不及,总好过一直防守,太过被动。”秋儿道出自己的想法。
她主要还是太担心王妃的安全,以及小世子的安危。
若能抢先一步除去罗月,那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再看吧。”慕雨犹豫片刻,才回答。
这件事她还没有什么想法,但她以为,没必要太过着急。
再者,如果罗月并不是想对付她,她却主动收拾罗月,这和她的初衷背道而弛。而且,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她没必要着急。
秋儿还想再劝,冬儿对秋儿道:“王妃自有主张,你就别再多话,好生派人盯着陵月阁,就是在保护王妃。”
秋儿听得这话,也只好闭嘴。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陵雨阁这边收到的消息是豆豆依然和陵月阁来往频繁。
眼见着慕雨的肚子越来越大,孩子已有七个月,这天容儿来看望慕雨。
“我和王妃有话要单独说,你们都退下吧。”容儿才入座,就对其他人下了逐客令。
冬儿有些迟疑。
以前容姨娘和王妃不对付,后来虽然不再针锋相对,但目前王妃怀有身孕。如若容姨娘是想对王妃下毒手,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在身边,那可如何使得?
慕雨知道冬儿的顾虑,柔声道:“你们且退下,我和容妹妹聊聊私己话。”
慕雨开了口,冬儿不好再留下,随同其他婢子一起退了出去。
她就守在门外,里面若有异样,她能第一时间得知。
大约等了两刻钟,她才见容儿从里面出来。
容儿一走,她立刻入内:“容姨娘跟王妃说什么了,这么久?”
慕雨莞尔一笑:“容妹妹也是一个有心人…”
她如此这般把容儿方才跟她说的事都说了。
冬儿听完后,失笑道:“想不到容姨娘有一天会和王妃站在同一战线。”
“所以说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见得有永远的朋友。看情形,容妹妹是放下了以前对我的仇恨了,这是好事。”慕雨微笑回答。
“王妃说得是,这说明小世子有福呢。”冬儿附和。
“谁说是小世子?我还盼着能生个乖巧的女儿,让皇后也羡慕一下。”慕雨摸上自己的肚子,满脸慈爱。
“不论是小郡主还是小世子,一定都是王妃的贴心小棉袄,都好。”冬儿有些向往孩子能尽快生出来。
陵雨阁内欢声笑语,独孤连祈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欢乐笑声。
“王爷不进去坐坐吗?”琪儿见独孤连祈又想打退堂谷,问道。
“这…她可能不想看到本王。”独孤连祈有些犹豫。
最近他也就是来到陵雨阁站一站,不敢在慕雨跟前露脸。
“如果王爷是担心王妃会不生下孩子,那大可不必。现在小世子已成形,王妃又是打从心底里喜欢孩子,王爷不必担心此事。”琪儿知道独孤连祈的顾虑。
独孤连祈心想也是。
孩子很快就要监盆,慕雨这个时候才来反悔也不可能。
当下他走了进去。
里面正在说笑的主仆乍一见到独孤连祈,在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她们看着独孤连祈,表情有点严肃。
还是慕雨最先回过神,问道:“不知王爷有何事?”
她知道独孤连祈每天都会来陵雨阁,但不会进来和她打照面,他倒是挺识趣,知道她不喜看到他这张脸。
独孤连祈在慕雨的对面坐下:“就是过来看看你和孩子。你的身子可还好?快临盆了,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本王说。至于稳婆,本王也都找好了,是曾给皇嫂接生的婆子,技术熟练,你不要怕,本王会一直守着你…”
他啦啦杂杂说了许多,慕雨倒是听得耳中,毕竟是关乎孩子的大事,独孤连祈能想得这周到,却是给她省了不少事。
“既然有王爷操持这些事,我也没什么意见,只需安心待产即可。总之,王爷有心了。”慕雨客套地回答。
独孤连祈听她这么说,只是苦笑。
他和她之间相处的模式不像是夫妻,也不像是朋友,反倒是住同一屋檐下的住客一般。
之后他努力想要活跃气氛,奈何慕雨不冷不热,他枯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