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说着,迅速跑了。
她要去找太医。
结果她才跑到门口,就见凝香带着太医进了永安宫。
“大人,先帮太后娘娘看诊,娘娘脸上也起了疹子。”迎春急忙对太医道。
太医不敢怠慢,跟着迎春去见慕辞。
怎知慕辞对他说,让他先去给大皇子看诊。
太医当然不敢违抗慕辞的懿旨,折道去给大皇子诊脉。
没过多久,独孤连城闻讯赶来,太医已经诊完脉,表情有些凝重。
“念儿是怎么了?”独孤连城冷声问道。
“殿下应是中毒了。”太医如实回禀。
“中毒?!”独孤连城眸色渐冷:“好得很,居然敢把手伸进永安宫!”
这时李玉走到独孤连城跟前道:“皇上,乐婕妤来了,在外面等候宣诏。”
独孤连城看一眼大皇子,“让她进来。”
她是孩子的母亲,他自然不好在这个时候将她挡在永安宫外。
很快青乐就进来了。
因为病还没完全好,她脸色略显苍白,待看到床榻上睡着的孩子,她眼泪就崩不住了,哭成了泪人儿。
“皇上,念儿是怎么了?”她泪眼涟涟地看向独孤连城问道。
太医上前一步,回话道:“经初步诊断,殿下是中毒了。”
“中毒?!是谁这么恶毒,竟对这么小的孩子中毒?”青乐激动得整个身子在颤抖,泪水更是忍不住蜂涌而出。
她跪倒在独孤连城跟前:“请皇上为念儿讨回公道,臣妾感激不尽。”
“永安宫是什么地方,一般人哪里能进来?怎么永安宫其他人没事,偏就殿下中了毒?!”春风在一旁义愤填膺,火上浇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丝竹一听这话,冷眼看向春风。
春风丝毫不惧丝竹,冷声回答:“奴婢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殿下中毒一事太过蹊跷,奴婢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春风,闭嘴!”青乐脸色微变,喝斥道。
春风索性跪倒在地:“奴婢就是为殿下抱不平。以前跟着主子好好的,怎么一来永安宫就中了毒呢?”
她说着看向独孤连城:“皇上一定要为主子作主。殿下这么小,不该遭这样的罪。”
“都怪臣妾把春风纵坏了,臣妾会回去好好教训她…”
“主子,殿下都中毒了,您还顾忌什么?难道真要等殿下出事,主子才愿意为殿下讨回公道吗?依奴婢看,既然在永安宫中了毒,一定就是永安宫出现了问题!”春风打定主意,一定要趁机把慕辞拉下水,好让皇上知道慕辞这个女人有多歹毒。
丝竹一听这话气笑了:“你不如直接说,是太后娘娘对大皇子下毒?!”
这春风的心思,昭然若揭。
“太后娘娘既然是永安宫的主子,那也不能逃脱嫌疑。”春风就等着丝竹这句话。
谁知下一刻,迎春就冲过来,一掌狠狠打在春风脸上:“放你的狗屁,我们家娘娘才不会干这种事!”
春风没想到迎春会突然冒出来,而且一来就对她动手,而且当着皇上的面。
她一时不察,再加上迎春的力气大,竟然被迎春一掌扇倒在地上。
迎春像是看不到春风的狼狈,对独孤连城道:“皇上,太后娘娘也中毒了,脸上起了不少疹子。”
太医这才想起这件事:“是啊,微臣过来的时候,看到娘娘脸上也起了不少疹子。当时太后娘娘让微臣先给殿下看诊,微臣竟忘了向皇上禀报此事。”
因为青乐主仆突然来到,而且春风在此大闹,他竟被她们主仆转移了注意力,忘了这件事。
“那还不去给她看诊?!”独孤连城脸色微变。
“不就是中毒吗,哀家又不是没中过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慕辞的声音在最热闹的时候响起。
独孤连城一看到她脸上的疹子,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太医和青乐主仆也在,他冲到慕辞跟前,扶起她的脸仔细查看。
在看到她脸上的疹子越来越多时,他脸色很阴沉:“到底是哪个胆大妄为的,敢在永安宫对你下这样的毒手?!”
青乐处于震惊当中,完全忘了作何反应。
她以为这一回,还能像以前一样轻易达到目的,谁知慕辞竟然也中了毒,这怎么可能?
在她把孩子送进永发宫前,就已经对孩子下了毒。此毒会引起红疹,看起来严重,但不会伤人身子。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造成慕辞给孩子下毒的假像,逼慕辞把孩子还给她,还能让外人都知道慕辞这个女人歹毒到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下毒手。
她算计的清清楚楚,今日本该是她收割成果的日子,怎知结果竟出乎她的意料。
青乐复杂的眸色看向慕辞,慕辞却似没看到她,径自安抚皇上:“我能走能吃,应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还是先看念儿要紧。”
独孤连城像是没听到慕辞的话,坚持让太医给慕辞看疹。
太医看诊完之后,也断定慕辞中的是和大皇子一样的毒。此毒乍看着渗人,但毒性并不强。
只要清除体内的毒素,身上和脸上的疹子便会自动消散。
太医忙着给两位主子针灸散毒,而后又开了方子。
独孤连城很满意太医的诊治效率,赏了太医,就让他退至一旁。
迎春却还记着先前那笔账,跪倒在独孤连城跟前道:“娘娘平素对殿下那么好,春风却血口喷人,诬陷娘娘下毒,奴婢替娘娘叫屈,还请皇上为太后娘娘主持公道!”
春风还跪在地上,她脸色不好看。
本以为往慕辞身上泼脏水,就能助主子成事,怎知现在会来这么一出反转,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独孤连城冷眼看向春风,在皇帝的逼视下,春风露了怯,“奴、奴婢就是鬼迷了心窍,才胡言乱语,还望皇上恕罪。”
“春风交给你来处治。”独孤连城转眸看向慕辞。
慕辞应了。
她好整以暇地问:“你怎么就笃定是永安宫的人要害念儿?准确来说,你怎么就认定是哀家想害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