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连祈索性把话挑明:“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再见太后。不若皇兄放了太后,让太后出宫,远离是非…”
“不行!”独孤连城否决了独孤连祈的提议。
独孤连祈闻言侧目:“为什么不行?”
“朕留着她有用!”独孤连城觉得独孤连祈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皇兄错了,太后放在后宫弊大于利。她不再是那个心慕皇兄的慕辞,皇兄没办法利用太后来对付慕家。既然是一颗棘手的棋子,为何不索性弃用?”独孤连祈目光灼灼地道。
“你怎知她不再心慕朕?”独孤连城反问。
独孤连祈本想说是慕辞亲口给他的答案,但皇兄是帝王,他不能这般直白。
“她多次对朕投怀送抱,又怎会不心慕朕?”独孤连城见独孤连祈说不上话来,自顾自地又道。
后宫女人的这些勾惑人的伎俩,慕辞哪一招没试过?
“所以皇兄想借太后的手对付慕家?皇兄别忘了,太后是先皇的女人,皇兄可以打天下任何女人的主意,但绝不能动先皇的女人!”独孤连祈一字一顿地道:“皇兄必需远离太后,以免铸成大错!”
只怕连皇兄都没发现,虽然看不到慕辞,但每回皇兄都惦记着那天牢里的人。
“朕没有动她…”独孤连城说及此,话音渐隐。
“朕的事还轮不到陵安王置喙!李玉,送陵安王出宫!”独孤连城沉声下令,突然不想看到独孤连祈这张脸。
陵安王大概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又或许是慕辞在陵安王跟前乱嚼舌根,才突然说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话。
是夜,独孤连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陵安王的话是有些首理,他应该和慕辞保持距离,因为她是先皇的女人。
若让慕辞离宫,他和慕辞的那一夜将再不会有人提起。
既然慕辞不能为他所用,他为何要将一个碍眼的人搁在后宫,惹事生非?
让慕辞离宫,是最好的办法。
是啊,他得想清楚再作决定。或许在此之前,他得去天牢见慕辞一面,才知道该作怎样的决定。
后宫妃嫔都以为太后被打入天牢后,一切会很快恢复平静。
但她们发现,情况并非她们所想那般。
皇上以前还会在未央宫走动走动,可是太后进天牢后,皇上连后宫都不来了。
眨眼间,太后入天牢一个月,整个后宫死气沉沉。
陈芷琴和沈曼云常去寒云轩走动,偶尔也会提起皇上不翻牌子这件事。
“皇上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但皇上不喜女色也是真的。”沈曼云轻声感慨。
就在昨儿个,她远远见了皇上一面。
皇上身穿龙袍,下朝回延福宫,她特意等在路上,想制造偶遇。
但皇上的步辇经过时,皇上眼角的余光未曾扫她一眼。
她鼓足勇气看向皇上,正对上的是皇上冷漠的侧颜,那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